是活生生的例證。”
馬必施思前想後,恍若被人用鉗子在腦袋上夾了一下,半晌動彈不得。
姚廣孝目光再次掃射馬、桑二人,使他倆的魂魄都結成了堅冰。
“即使再聰明的人,也必在這兩個毒餌之間遊移擺盪,甚至想要一把全抓,下場可想而知。這就是我交付給你們兩個的任務,‘飛鐮’、‘神鷹’各執一端,而‘金龍堡’狂妄自大,蠻橫霸道,不須我在幕後操縱,便自然扮演壓逼其他弱小幫會的角色。等到所有幫會非得投靠‘飛鐮’、‘神鷹’其中之一的時候,吾等再把它們各個擊破,一舉納入掌握。”
闊嘴一咧,兩顆大虎牙磷磷生輝。
“這套策略用在江湖道上行得通,用在天下各國之間也同樣行得通。”
地室內人眾乍聽這番議論,只覺荒謬無比,然而細加深思,又覺得並非全無可能,其冠冕堂皇,不著痕跡之處,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結果你們卻幹了些什麼?明爭暗合、坐收漁利的指令,竟被你們改成了明爭暗鬥!難道你們僅只守住那塊小小地盤就已心滿意足?真是井底之蛙,全無氣魄!”
桑半畝陪笑道:“姚少師,在下這些年來,深覺本堡體制舉世無雙,實在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姚廣孝面容沈冷,恍若四壁石塊,彷佛還想繼續往下講,卻忽朝入口處瞥了瞥,立聞一人朗聲道:“姚少師宏論精闢,令在下好生折服!”
馬必施面色霍然慘變,五官似乎都著起火來,只見“鐵面無私”馬功大步行入,並不朝餘人多看一下,逕自走到姚廣孝面前深深一揖。
“弟子馬功,拜見姚少師。”
姚廣孝卻也不意外,點點頭道:“你就是馬必施的兒子?很好,很有梟雄之相,大概總比你老子強一點。”
馬必施憤怒得渾身顫抖,咬牙道:“少師,讓我斃了這個孽子……”
舉掌就要朝馬功擊去。
姚廣孝嗔目喝道:“退開!”
馬必施暴怒之下,仍然不敢不遵,悻悻垂下手臂。
馬功神態從容依舊,朗朗道:“家父早不聽少師指示,致有今日之敗。在下願終身記取教訓,輔助少師完成霸業。”
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