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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等三人兀自在床下抖索了半天,方才鑽爬出來。

無哀哭道:“他怎麼這樣嘛……”

無惡立刻跳起,刷了他一記大耳光。

“哭什麼哭?你想讓他聽見,跑回來把我們都宰了,是鐵蛋雖也哆嗦不己,但想起自己的武功比對方高出一截,不由膽氣大壯,悄悄把暗門推開,略一張望,又嚇了個屁滾尿流。”

“千面羅剎”何翠瘦乾的身軀正凌空懸掛在外間土屋的大梁之上,舌頭直吐到胸前。鐵蛋定了定神,一揮手,當先閃出秘室,另兩個跟出來一看,也都唬楞住了。

鐵蛋本想拔腿就朝外走,然而心念一動:“雖說她早死早超生,免得討人嫌,但死得這麼難看,恐怕連鬼都厭。”

又轉回身來,一手攬住�翠雙足,另一千運起“金剛指”力,隔空一劃,吊脖子的麻繩應風而斷,再把何翠平放地面,捏開顎骨,將舌頭硬塞回到嘴裡去。

一扯兩個猶自發楞的師兄,又待要走,卻聽何翠喉管裡“咯勒”一響,竟有點想活轉過來的樣子。

三小又嚇一跳,忙跑出土屋,只聞馬功的哭聲遠遠傳來:“娘,她……她自盡了……”

又聽一些顯然捺不住斑興的聲音道:“大夥兒看看去。”

鐵蛋暗忖:“這一看,不真把她看死才怪。”

心中不忍,又折返屋裡,把何翠搭上肩頭。

無哀、無惡皺眉不已,卻又不好講什麼,三人伏低身子,逕奔堡牆。

“飛鐮堡”徒多半仍聚在大廳附近救火、看熱鬧,三人一路竟未逢絲毫攔阻,越牆出得堡外,愈發放足飛跑,那顧高低,不辨南北,直跑出十餘里外,方才緩下步子。

鐵蛋看看離“飛鑣堡”已遠,便把何翠放下。

何翠已完全清醒過來,摸著喉嚨不住道謝,又坐在地下蹬著兩隻小腳大哭,“老殺才”、“小殺才”的罵不住口,哭完了又把滿嘴黃牙亂磨一鐵蛋見她這副模樣實在不怎麼討喜,向師兄一遞眼色,就想上路。

何翠卻連忙站起,四面望了望,眼底衝上一股恐懼的神情,趕緊一顛一扭的跟在後頭。

無惡低聲道:“看你這討厭鬼惹出了什麼好把戲?老太婆要是一直跟著咱們,煩都被煩死了。”

卻聽何翠咦了一聲。

“原來是三個小�尚。”

耙情直到現在方才看清他們的裝束,因問:“三位小師父如何恰在敝堡之中?”

鐵蛋楞了楞,想不出該怎麼回答,無惡已搶道:“我們本是馬少爺請來做法事的。他說‘飛鐮堡’最近會有兩三場大喪事,所以預先叫我們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何翠又咬牙切齒的嚷嚷:“嚇!巴不得咱們早點入土呢!真是我的好兒子,青出於藍……”

無惡哼道:“豈止青出於藍,簡直藍得發黑!”

愈加擊中何翠心坎,又大哭了一場,頗有點感激的瞅了他們一回,道:“三位小師父要上那兒去?”

無哀嘴可快,立道:“我們正要去北京城,我們師父……”

兩邊肋骨馬上各捱了一記肘柺子,不禁淚水汪汪。

何翠一拍手,笑道:“正好,我也正要去那兒呢。”

無惡又狠狠瞪了鐵蛋一眼,沒好氣的道:“還是各走各的比較好吧?咱們都是出家人,恐怕不大方便。”

何翠尖笑道:“唉喲,小師父,我都已經是老大婆嘍,夠當你們的祖母了,還忌諱什麼喔?人家總不會以為我這麼個老幹貨也想揩你們的油吧?嘻嘻嘻……”

胡言亂語的說個不休,反正就是賴定了他們。

三小煩得要死,低頭疾走,何翠腳兒雖小,走得卻也不慢,始終不即不離的跟在後面。

須臾上了大路,三人根本不識方向,信腳瞎走,何翠笑道:“錯啦!往那邊可走到直隸去啦,這邊才到北京呢。”

鐵蛋一拱“厭物”,做了個嘴臉。

“看吧,還嫌人家,老太婆挺有用處的哩。”

無惡摸摸鼻子,也沒話好說了。

一行人往北走了一程,看看天色漸暗,路邊恰�有間野店,便歇腳投宿。

那店小得很,總共不過三間房,其中兩問已住上了人,只剩得一間與豬圈為鄰,比茅房大不了多少的黃土小屋。

鐵蛋點頭道:“使得使得,有得住就好。”

當先走了進去,無哀、無惡也不挑剔,尖著屁股試了試床鋪,滿意的咂著嘴巴。

何翠卻站在門外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