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但怎當上萬名曾受他們親自調教過的堡徒蟻聚而至,也不得不節節後退。
馬功高高立在桌上,見他們投東,手便指東,見他們朝西,手又指西,招呼外圍堡眾截堵他們的去路,始終不讓他們有接近廳門的機會。
令狐超鐮刀飛蕩,好似平地颳起一陣龍捲風,身軀隨刀勢而起,硬把屋頂撞開一個大洞,卻聞廳外四周齊地響起一陣暴雨也似的弓弦急彈之聲,緊接著萬縷破空金風,恍若眾鬼同笑,馬必施才一皺眉,己聽令狐超悶哼一聲,直直落下地面,左右肩頭各插了一支羽箭。
馬功冷笑道:“不要命的,只管往外衝!”
令狐超嘴角微撇,雙臂一振,深深紮在肉中的羽箭竟然彈跳起來,剌入兩名正想由後偷襲的堡徒面門。
馬必施眼見外頭去不得,只好率領眾人左衝右突,卻只覺敵人愈殺愈多,根本尋不著絲毫縫隙,反而漸被逼入一處死角。
五人立即改變陣勢,背倚牆壁,五柄彎刀也轉換成三長兩短,雖是負隅頑抗,攻勢卻更見猛銳,腳前屍體霎眼就堆了一大圈。
東方厲心知在劫難逃,長笑一聲。
“老馬,當年咱們並肩惡戰數百場,所向披靡,今日只怕沒有那般好運氣了!”
彎刀橫掃,斬往一名敵人腰間。
不料那年輕堡徒竟不閃避,撇下兵刀,雙手猛然揪住鐵鏈。
東方厲一抖手腕,把他攔腰切作兩截,但那堡徒縱死也不肯放手,東方厲振臂一甩,將他上半截屍身整個甩了起來,卻仍甩之不脫,四名堡徒立刻飛身撲上,牢牢抓住那屍身向後狠扯,將鐵鏈拉得筆直,彎刀自然也失去了作用。
身周堡徒當下一湧而上,器械齊加。
東方厲趕緊摔掉鐵鏈彎刀,兩隻肉掌左扭右拿,提住兩個傢伙的衣領,腦對腦一碰,撞得透死,再將屍體當成兵器掄向周圍敵人,但見寒芒亂閃,所有兵刀都朝屍身招呼,轉瞬就把那兩具屍身剁得只剩下兩小片殘骸。
一名十七、八歲的堡徒赤紅雙眼,狂吼連連,彈丸般和身撲上,抱住東方厲腰肢,狠命一口□進他小骯。
東方厲劇痛之下,手腳稍一遲緩,另兩名年齡更小的堡徒立刻乘隙拖住他胳膊,正中一名堡徒彎刀斜劈,已深深砍入他胸口。
東方厲兩顆眼珠暴出眼眶,飛起一腳,把對面那人的肋骨全數踢斷,雙臂猛抬,將掛在胳膊上的兩個傢伙擲撞得腦漿迸流,待要轉身,另兩名堡徒卻已跳騎上他後背,兩柄彎刀一左一右割入他頸項。
東方厲舉起雙手,似乎想要扶住自己的頭,然而頭卻已經掉了下來,雙手兀自空扶了一陣,方才隨著身軀僕跌之勢頹然垂下,縱橫江湖十餘年的“覆海太保”就此化作一團僵硬的死肉。
尉遲絕慘嘯不絕,惡鬼般撲至,刀掌狂舞,將那一圈堡眾殺得血肉模糊,稍稍遏止了餘人進勢。
馬功雙手齊揮,厲喝道:“已經幹掉了一個,大夥兒再努力!”
無惡此時更已快變成了瘋子,不斷尖叫:“殺得好!再殺再殺!�剩四個,統統殺光,連根腸子都別留!”
上萬堡眾便也著了魔似的反覆喊“殺”,拚命向前。
馬必施忙叫:“收長持短!”
四人一齊撤回鐵鏈,手持刀柄,背不離牆,將那死角固守得水洩不入。
“飛鐮堡”除掉馬氏父子、“飛鐮五雄”之外,手段高強的並沒有幾個,大多數人平日忙著挑糞種菜,只粗通一些尋常把式,今日碰上這等陣仗,自然僅有一死而已。
但他們卻絲毫不懼,一個才倒下去,另一個立刻又補上來,只見馬必施等人腳前屍體愈堆愈高,竟變成了一座小丘,倒頗強固了防守一方的地勢。
成群堡徒螞蟻一般攀上,立被彎刀截腿洞腹,化為小丘上的另一塊敗土。
尉遲絕桀桀大笑。
“再來再來,我就不信殺不光你們這些狗崽子!”
獨孤霸也早殺紅了眼,吼道:“這些東西全不知當初‘飛鐮堡’是怎樣被咱們拚死命殺出來的,今日卻叫他們看看‘飛鐮堡’怎樣毀在咱們手裡!”
兩人互使一下眼色,雙雙從角落中搶出,彎刀錠開朵朵血花,人體如秋葉一般片片飄落。
馬功忙指東喝西,召喚堡眾圍堵,不料二人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彷佛想要接近廳門,待得四大股堡眾集結過來,卻霍然轉身撲向中央馬功所在之處,兩柄彎刀一上一中,勢若矯龍。
馬功雙肩只一晃,早閃過獨孤霸中路一擊,腰間彎刀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