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盡避變生肘腋,卻是毫不慌亂,左掌橫切,迎擊來人持劍手腕,抓住�連錘後頸的右手倏一加勁,“小�熊”立刻目突口裂,行將氣絕。
原來陸揮戈經驗老到,心知對方誌在救人,他這麼一捏赫連錘後頸,對方勢必回劍攻己右側,自己左掌便可乘虛蹈隙,一舉奏功。
卻見來人猛一扭身,原先的兩柄短劍依舊絞向陸揮戈左手,卻不知又從那裡生出另外兩道寒光,直取陸揮戈右腋腋窩。
一個人只有兩隻手,自然只使得動兩柄劍,不料這人卻似有四隻手、四柄劍,陸揮戈猝不及防,只得放開赫連錘,向旁躍退,那人也不進逼,當即收劍住手。
陸揮戈凝目望去,只見來人竟是個大約僅有十歲左右的童子,面目清秀,眉稍眼角卻微微下垂,彷彿甚是苦悶,再定神一看,卻見他手中分明只握著兩柄短劍。
陸揮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怪道:“你另外那雨柄劍呢?”
那童子悶悶一笑,驀地轉過身來,陸揮戈立刻頭皮發麻,被人踩了一腳似的慘叫出聲——原來這童子竟沒有背!
“這童子的”背“,竟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陸揮戈瞳仁賁張,連連後退,顫聲喝道:“什麼怪物?”
亭內眾人紛紛從旁看去,瞧了個半天,才發現那童子其實是兩個頭頸手腳俱全的人,只不過背脊緊緊黏貼在一起,一個面東時,另一個便面西,乍看之下,真令人錯以為是個雙頭怪獸。
唐賽兒邊將丁昭寧逼得像個球兒似的滾來滾去,邊輕鬆笑道:“他們兄弟倆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的爹孃卻當他們是怪物,把他們丟棄在荒郊野外,幸好我師父路過,救起他倆,撫養長大,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活得好好的?”
那兩名童子雙手倒握短劍,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一齊深深行了一禮,一個道“羅全”,一個道“羅奎”,“拜見眾位叔叔伯伯”。
嚇得大夥兒爭相閃讓,都不敢受這怪物的禮。
那羅全眼見大家都很嫌惡他倆、似是甚感委屈,嘴兒一噘,就想要哭。
那羅奎雖見不著兄弟的面,卻立刻就明白了兄弟的心意,大聲喝道:“他們不理我們,我們也不要理他們,沒有什麼了不起!”
手舉短劍,昂首怒目,一股怨氣直透眾人心底,不禁都機伶伶的打了個寒戰。
“一陽子”吳性談厲聲道:“這種連體雙身怪物正是惡魔下凡,極兇極惡之兆,若不趁早除之,將來天下蒼生必受其害!”
他只顧著嘴上說話,卻全沒想到手下功夫差勁,早吃帥芙蓉一掌正中面門,鼻子都打扁了。
唐賽兒格格笑道:“這就是愛講話的下場,舌頭用得大多,手就不管用啦!”
卻不知自己的話也講得不少,手下一鬆,竟被丁昭寧衝開綢帶佈下的天羅地網,一溜煙逃之夭夭。
“一陽子”吳性談無心應戰,奮力迫退帥芙蓉就想跳出亭外,卻聽羅奎喝道:“不要走!”
似是恨極了他剛才“惡魔下凡”之言,一振雙劍,當胸便刺。
羅全卻細聲細氣的道:“唉,弟弟,算了吧。”
怎當兄弟連體,一個上前,另一個便得後退,止不住被羅奎拖上幾步,一臉無奈之色。
“一陽子”吳性談見那羅奎雙劍飛舞,著數甚是凌厲,忙取下肩頭拂塵,橫掃對方腰際。
羅奎卻恍若未見,仍採進手攻勢,將腰間空門完全置之不顧,眼看拂塵利如鋼刷,就要把他劃成兩截,羅全卻適時反手穿出雙劍,直若羅奎腰部忽然生出了兩隻短手,將拂塵格擋開去。
羅氏兄弟自小心意相通,雖然頭臉各朝著不同的方向,卻連看都不用看,便知對方那邊的情形,根本無須相互出聲招呼。
一個主攻時,另一個便主守,倒使雙劍貼身護住兄弟要害,得空還可乘虛偷襲,端的是厲害非常。
只見他倆一個進腳一個退步,絲毫不亂,四條手臂更如同由一人指揮,抬放伸縮,配合得天衣無縫,直教旁觀深人雙眼生花,暗暗稱奇。
“閻王倒”侯大樹忽然走到鐵蛋面前,沉聲道:“無慾小師父,那兩個壞蛋當真是你徒弟?”
鐵蛋睜著眼睛,點了點頭:“不錯。”
少林群豪剛剛才因門中有人與白蓮教不清不楚,丟了老大一個臉,這會兒卻又冒出正宗少林子弟與強盜淫賊掛鉤的醜事,那還忍受得了,紛紛怒罵:“你這和尚好生胡塗,怎地和那兩個壞蛋混在一起?”
鐵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