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的書房去過,還坐了半天,當時阿瑪的書桌上有疊‘四寶齋’便箋,皇后還直誇印得好看。”
翠格格為之震動,滿面驚愕:“難道會是皇后……
怎麼會?”
玉貝勒道:“我只是說可能,究竟是不是,還得問阿瑪。”
翠格格道:“阿瑪知道。”
玉貝勒道:“當然,要是也是阿瑪給皇后的,絕不可能是皇后自己拿的。”
翠格格道:“我也知道,皇后不會要,更不會自己拿,可是,要是……”
要是什麼,她沒說下去,因為她剛興起一個念頭,又被她自己推翻了,她認為她想都不該那麼想,因為她認為那根本不可能,皇后怎麼會別有用心,又怎麼會偷拿一張“四寶齋”便箋,金家的事,根本扯不上皇家,要是扯得上皇家,“宗人府”豈不早知道了,早鬧得滿城風雨了。
玉貝勒道:“要是什麼?”
翠格格道:“沒什麼,我這就問阿瑪去。”
她要走,可是玉貝勒還抓著她的粉臂呢,她走不了。
玉貝勒道:“慢點兒去,先給我說清楚。”
翠格格道:“還有什麼好說清楚的。”
玉貝勒道:“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告訴你了。”翠格格道:“不用你操心,我會查,我會應付。”
玉貝勒道:“要真是皇后,你還查什麼?”
翠格格道:“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這個小妹的刁蠻、任性,玉貝勒不是不知道,她一旦使起小性子,犯了扭,玉貝勒還真拿她沒辦法,他道:“好,這件事由你不說,可是還有件事,絕不許你不說!”
翠格格道:“我就知道。”
玉貝勒道:“那你就不必等我問,自己說。”
翠格格道:“還用我說麼,我都告訴賈姑娘了,她還能不告訴你?”
玉貝勒道:“可是你沒有告訴賈姑娘,這個姓李的究竟是什麼來路,是個幹什麼的。”
“誰說我沒說。”翠格格道:“就是因為我說了,賈姑娘才認為人家是個江湖亡命徒,居心叵測,不許我跟人家來往。”
“本來就不行。”玉貝勒道:“阿瑪知道,阿瑪一定也不許,你是個姑娘家,更是個和碩親王府的和碩格格。”
翠格格道:“姑娘家怎麼了,和碩格格又怎麼了,姑娘家、和碩格格難道就不許交朋友。”
“交朋友也得看人,看身份。”玉貝勒道:“你交朋友,只許在內城這各大府邸裡交。”
翠格格道:“我就是不喜歡,我看他們那些嘴臉就討厭。”
玉貝勒道:“那你生錯了地方,生錯了人家,你既然生在‘肅王府’,那就由不得你。”
翠格格道:“誰說的,我偏——”
玉貝勒猛又一扯,翠格格又一個踉蹌:“你偏什麼,我告訴你,不行就是不行,現在我回來了,你再敢跟他來往,或者是他再敢來找你,我就非給他扣個罪名,抓起他來不可。”
翠格格道:“你敢!”
玉貝勒道:“我敢,我怕什麼,怕他?還是怕你?你看我敢不敢!”
他一甩手,同時也鬆了手。
翠格格站起不穩,退幾步坐在了床上。
玉貝勒一指她,又道:“記住,不許再對賈姑娘不敬,不然我饒不了你。”
燈影一晃,人已經不見了。
翠格格羞極氣極,抓起枕頭扔了出去,當然,她沒能砸著玉貝勒,砰然一聲砸在了門上,接著,她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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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格格又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堂屋,堂屋裡,肅親王還在喝茶,紀紅站在一旁侍候。
翠格格她儘管羞極氣極,可是她還能不忘李豪的事,她先含嗔的埋怨肅親王,回來了都不叫醒她,肅親王顯然很疼,很寵這個女兒,拎著她的手說她已經睡了,不想吵她。
然後,翠格格技巧的問起了皇后駕臨“肅王府”做客的事,當然,她提起了“四寶齋”便箋。
肅親王沒在意,直認確有那麼回事,而且說,皇后直誇“四寶齋”便箋印的好看,他就把那疊“四寶齋”便箋送給了皇后。
翠格格心頭為之震動,“肅王府”的“四寶齋”便箋,原來是這麼流出去的。
皇后不會拿去冒用,事實上李豪辦的事,不是皇家的事,一定是金家的女眷進宮的時候,順手牽羊從皇后那兒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