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肅王府”的份量,在玉貝勒心目中的份量。
跟在最後那個年輕人,則分別跟賈姑娘和博爾行禮:“賈姑娘、總管。”
果然,他是個親隨,跟班之流,肅王爺常帶在身邊的,他應該是肅王爺那個貼身親隨紀紅了。
迎接的過程中,肅王爺只問了一句:“紀翠呢?”
賈姑娘答了一句:“睡了!”其他的就沒說什麼話。
接著了回來了,由於夜太深,誰也沒往廳裡去,就各自回房去了。
肅王爺由賈姑娘、紀紅陪著走了,當然,玉貝勒也有人照顧。
上房房裡,肅王爺的換衣、漱洗,甚至於點心,都有博爾、紀紅等照顧,賈姑娘不過是一旁陪著而已,沒一會兒工夫,肅王爺不過剛換了衣裳,漱洗過,賈姑娘就說:“讓紀紅他們侍候王爺吧,我去看看貝勒去。”
肅王爺道:“府裡有事麼?”
賈姑娘道:“待會兒再告訴王爺。”
她擰身就走了。
肅王爺笑著搖了頭:“真的,心裡只有小的。”
當然,話雖這麼說,心裡是高興的,兒女是他的,賈姑娘能拿他們當親生,那還能不好麼?
玉貝勒的屋在後院東,跟翠格格的住處一樣,也是一座精雅小樓,當然,男孩子的住處跟女兒家的香閨,自有它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歸不一樣,玉貝勒的這座小樓,可絕不比翠格格的香閨遜色,跟翠格格的香閨一樣的華美舒適,翠格格所沒有的,他有,可見,這位玉貝勒是位很懂得享受,也很注重享受的人。
賈姑娘來到的時候,他已經漱洗過了,換上了輕便的晚裝,領口微微敞著,袖口微微卷著,玉貝勒他永遠都是這麼瀟灑,小桌上幾樣精美點心,燈下也是他一個人。
賈姑娘道:“你怎麼還沒吃?”
玉貝勒道:“等您哪,我料準,您一定會來,等您一塊兒吃。”
玉貝勒他還是個大孩子,對“母親”十分孺慕的大孩子。
賈姑娘帶笑含嗔白了玉貝勒一眼:“你這孩子。”
她也真像個母親,只是,看起來就跟對翠格格的不一樣,她給玉貝勒的較多,跟玉貝勒之間似乎也更為親蜜,都不是她的兒女,都是她一手帶大的,為什麼會有這種樣的差別,難道她也重男輕女。
玉貝勒笑了,笑得很高興。
賈姑娘又道:“他們呢?”
這是指侍候玉貝勒的人。
玉貝勒道:“我把他們趕走了,您會來,誰還要他們。”
聽這話,怎麼不叫賈姑娘心裡高興,心裡受用,這,還帶點撒嬌的成份,翠格格應該比玉貝勒還會,可是她就是不曾有過,不,她對肅王爺有過,常有,就是對賈姑娘不曾有過。
賈姑娘又白了玉貝勒一眼,含笑而嗔:“好了,快坐下吃吧,餓了。”
她倒了兩杯茶,跟玉貝勒一起坐下,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賈姑娘問長問短,問的全是玉貝勒的飲食起居,她關心的也只是這個。
說的差不多了,玉貝勒道:“別淨說我了,您呢?府裡有什麼事沒有?”
“有。”賈姑娘道:“怎麼會沒有?”
玉貝勒笑容微凝:“什麼事,給您添煩,惹您生氣了。”
他也是真關心這位代替母職的賈姑娘。
賈姑娘道:“兩件事都跟格格有關。”
玉貝勒道:“紀翠她怎麼了?”
賈姑娘道:“先別管,我問你,你動過王爺的‘四寶齋便箋’沒有?”
玉貝勒微一怔,一臉愕然:“沒有啊,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賈姑娘道:“格格說有人拿出去給了外人了,她在查,你跟王爺,紀紅都不在,在府裡的人都不會拿,就算你跟王爺、紀紅都在府裡,也不會拿張‘四寶齋便箋’給外人,府裡又沒有外人來過,誰拿了,簡直是無中生有。”
玉貝勒道:“不,您別說,府裡有外人來過。”
“有外人來過,誰?”
“您怎麼忘了,那時候阿瑪跟我還沒出門,小妹不在,她帶著紀明、紀亮上‘張家口’去了。”
賈姑娘似是忽然想起來了,“呃!”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說——唉!瞧我,這麼大的事怎麼給忘了,忘得光光的,一點兒也沒記起來……可是,她怎麼拿王爺的‘四寶齋便箋’?”
玉貝勒道:“她有沒有動,我不知道,後來也沒留意,可是我記得,她在我阿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