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印道:“那……那你怎麼辦?”
秦如月道:“我今天一定要獲得自由之身,放心吧,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最多不放我出來,便宜了沈依然那小子。”
金手印沉吟一下,道:“我現在退縮,還是個男人嗎?走!”
拉著秦如月奔上大門前的臺級,兩個守門弟子見到他倆連忙迎了上來。
秦如月的心“突、突、突”地狂跳起來,緊張的後背上直冒冷汗。
誰知那兩個沈家弟子上前對金手印躬身施禮,道:“少主,您回來了。”
“少主?”秦如月跳了起來,“他們怎麼叫你少主?”
一位沈家弟子討好地對金手印道:“少主,這位就是您剛娶進門的少夫人吧?好漂亮!”
金手印笑了笑,拉著發愣的秦如月走進大門。
秦如月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快說!”
金手印裝著很無奈的樣子,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你了,我就是沈依然那小子。”
“什麼?金手印就是沈依然……”
沈依然連忙捂住她的嘴,道:“小聲點,這是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秦如月用力掰開沈依然的手,她臉上的表情驚愕多於遭愚弄的憤怒。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依然雙手一抱拳,道:“秦女俠,且聽小生生細細道來。”
秦如月沉著臉,喝道:“還不快從實招來,小心本姑娘大刑侍候!”
原來,沈依然一心想有所作為,只是無論他如何去努力,無論做的有多好,在別人眼中他依然是沈大俠的公子,別人在意的也只是“沈大俠”這三個字。無奈之下,才偷偷地做起了俠盜,江湖上就有了金手印。當秦如月派人僱他偷大俠府的新娘時,他非常吃驚,以為秦如月早已有了心上人,所以他一口答應下來,想見識一下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竟然連沈大俠的公子也比不上。他在酒宴上假裝出去小解,先把秦如月偷出來藏在豆腐店裡,再回去喝酒,等時候差不多時,再進洞房假裝發現新娘被偷了,就一個人追出去,躲進豆腐店守著秦如月……
正說著,沈驚鴻夫婦聽到下人的稟報,匆匆走了出來,見到他倆,沈驚鴻高興地道:“你們回來了就好,金手印那小賊呢?”
沈依然剛想開口,秦如月連忙搶著道:“那小賊不自量力,被我宰了!”
沈家眾人全都吃了一驚。
秦如月呵呵一笑,道:“我假裝被他點中穴道,乘他不備,一刀將他殺了。你們放心吧,從此後,江湖上再也不會有金手印這號人物了。”
沈驚鴻不無惋惜地道:“金手印算不得十惡不赫的壞人,我本想好好引導他,唉,既然殺了那就殺了吧。”
事後,沈依然問秦如月,“為什麼要對我爹孃說,已經殺了金手印?”
秦如月嫣然一笑,道:“我不殺死金手印,你以後賊癮再犯時,難免會偷偷地再溜出去。女人都是自私的,有哪個女人能放任自己的丈夫半夜三更出去,做那些不夠光彩的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琵琶恨(上)
“秋風蕭瑟長安城,邊塞烽火驀地聞,漢王昏聵朝政亂,哪堪胡馬躂躂又進兵……”這是民國六年一個深秋的晚上,“金馬車”劇場內,白玉蘭的彈詞開篇《昭君出塞》,在鏗鏘、悽婉的琵琶聲中開場。剛剛還是亂哄哄的場面,剎那間肅靜下來。
白玉蘭雖然才二十出頭,但她的評彈激昂處如雪峰千仞,直插雲宵;委婉處似秋蟲細語,*心絃。人也長得漂亮,端莊秀麗,懷抱琵琶在臺上一坐,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來金馬車劇場獻藝,立刻轟動全城,一個月下來,幾乎場場爆滿。
一曲唱罷,掌聲雷動。白玉蘭抱著琵琶回到後臺,她爹雷天鴻連忙遞上一杯茉莉花茶,說:“蘭兒,辛苦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白玉蘭笑著說:“爹,還好不累……”見化妝鏡前放著一個花籃,一邊摘下戴在手指上的銅指甲,一邊拿起花籃看了看。花藍中的名片上寫著“武雄”兩字,臉上微微一紅,問:“武少爺走了嗎?”
雷天鴻點點頭說:“嗯,他今天像有什麼要緊事,把花籃放下就匆匆離開了。蘭兒,武少爺雖然不像是紈絝子弟,可我們不瞭解他的底細,你不要太當回事。”
自從白玉蘭在金馬車開唱後,那位叫武雄的年輕人差不多每天送一個花籃,他儀表堂堂,溫文爾雅,令白玉蘭芳心暗動。說:“我知道。爹,時候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