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成突然接過話題,對丁濤說:“她們是好姐妹,以前在深圳打工時認識的。”
一聽這話,蘇瑤從椅子上一蹦而起,臉色頓時變得刷白,緊張地對王宗成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見過她們了,她們和你說了什麼?”
黃宗成驚訝地看著蘇瑤,說:“我沒有見過她們兩人。不過這事我本來就知道啊,你們當初在深圳的朝陽娛樂城做事。”黃宗成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把蘇瑤震得差點癱倒在椅子上,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
丁濤再問蘇瑤:“她們是不是握住了你的什麼把柄,所以你才要至她們於死地?”
一聽這話,王宗成大吃一驚,說:“什麼?她們兩人死了嗎?”
蘇瑤連連搖搖頭說:“沒有,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
丁濤說:“在你們前往加拿大的前一天晚上,你不是打電話給鄭思琴,約了她和王樂萍相見嗎?你還送給她們每人一份小禮物……”
蘇瑤叫起來:“那口紅和口服液不是我送的……”
丁濤大笑起來:“我又沒說你送她們什麼禮物,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一定是口紅和口服液呢?”
蘇瑤渾身顫抖,倒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丁濤對她說,警方已經掌握了她作案的動機,和所用的手段。
十年前,蘇瑤和鄭思琴、王樂萍三人一起去深圳打工,一時找不到工作,無奈之下,只好在朝陽娛樂城當起了三陪女。那張“三人行”相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拍的。後來三人回到老家,各自嫁人成家。蘇瑤和丈夫黃宗成辛苦創業,終於創出了一片天,成為本市有名的企業家。看著丈夫越來越有成就,她心中的恐懼感也就越來越強烈。擔心黃宗成知道她不光彩的過去而嫌棄她。
而知道蘇瑤秘密的人,只有鄭思琴和王樂萍。她找到這兩人,和她們立下君子協定,蘇瑤給她們每人每月五萬元,她們要為她守住秘密,不但不能去找她,還不許對別人說認識她,就是對她們的丈夫也不能說。鄭思琴和王樂萍當然滿口答應,她們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知道她們的過去,彼此間也很少聯絡。
隨著黃宗成的社會地位越來越高,蘇瑤的心裡越來越不踏實。她堅信一句話:這世上真正可以信賴的只有自己。她終於決定除去鄭思琴和王樂萍這兩個定時炸彈。她在隨黃宗成前往加拿大前,把鄭思琴和王樂萍約了出來,並根據她們的喜好,分別送給她們口紅和養顏口服液。只是她在口紅和口服液中注入了“毒鼠強”毒液,同時算準時間,讓她們過幾天后才中毒,那時她已經去了加拿大,就算警方查案查到她的頭上,那她也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黃宗成驚得目瞪口呆,看著蘇瑤說:“你的過去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難道你不記得了嗎?你在深圳朝陽娛樂城坐檯時,我還是你的顧客呢!”
當年,黃宗成也在深圳打工,年少輕狂的他,經不住誘惑,在燈紅酒綠中迷失。有一次他去朝陽娛樂城找小姐,剛好遇到蘇瑤坐檯,他開玩笑地問蘇瑤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蘇瑤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如果可以做人,誰想做鬼呢?我把這裡當成地獄,受盡磨難,只為有一天能拼出自己的天堂。”
黃宗成看著這位在歧途上掙扎的女子,她的話深深觸動他的靈魂。終於番然醒悟,回到自己的家鄉,艱苦創業。一次偶然的機會再次遇到蘇瑤,才知道她和自己是同鄉,並不計她的前嫌,和她結了婚。他從不在她面前談起以前的事,一是怕她難堪,二是誰能沒有過去呢?再說他自己的過去和蘇瑤又有多少區別呢?
然而蘇瑤早已不記得黃宗成了,她在朝陽娛樂城接過那麼多的客人,哪能一一記住呢?
黃宗成看著蘇瑤,心痛地說:“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當年我們年少無知,才會做了錯事。但你怎麼能一錯再錯,而且錯的這麼無可救藥!”
蘇瑤癱倒在椅子上,到了這時才她終於明白,做人是錯不得一步的,一步踏錯,滿盤皆輸。當人的心中有鬼時,連自己都不可以信賴。
倒黴的逃犯(上)
李雲樹和於文海連做了幾件特大盜竊案,遭到警方通緝,走投無路之下,重金買通國際“蛇頭”,偷渡到了泰國境內,躲在靠近寮國邊境的山區裡,苟且偷生。可是身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當地又比較貧窮落後,想找份工作謀生幾乎是不可能。沒多久就花光了身上的錢財,無奈之下,只得重操舊業。
泰國的農村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幾間瓦房,圍成一個小院,看不出哪家比較有錢,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