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蓀流端起那杯放了許久的茶,緩緩地抿了一口:“是又如何。”
“你不怕她知道了真相之後,一怒之下滅了宜宣侯府麼?”厲徵幽幽的說,勾起一杯小小的金玉酒杯,一飲而盡,嘴角殘餘一滴酒釀,伸出舌頭,極具魅惑的舔了舔。
貢蓀流看著他的動作,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那就滅了吧。我不介意,幫她添把火!”
“你!”
厲徵狠狠摔了那金玉酒杯,“你說,若不是你喜歡她,你怎麼會事事都幫著她!”
“別忘了!”貢蓀流冷冷的笑:“是誰讓我去接近她?是誰說要娶她?”
厲徵突然像是被戳中了傷口,張了張嘴,卻不能說出一個字來。神色突然黯淡下來,軟軟散散的躺在軟榻裡,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獨自撕咬自己的傷口,鮮血淋漓卻不動聲色。
貢蓀流無聲苦笑,他到底是為了誰才會這樣?事情到了現在的樣子,難道這些事情還不夠明朗麼?總是這般任性,難道他就這般不值得信任麼?
“若是你不相信我,何必繼續。”貢蓀流苦笑,放下茶杯,站起身子,就朝門口走去。步子很快,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站住!”
沒有停下,依舊是快步走著。
“我讓你站住!”
依舊沒有停下那急速的步伐。
厲徵急了,從軟榻上一躍而起,一個踏雪無聲就跟在了貢蓀流的身後,狠狠的抱住他的腰肢:“不準走。”
貢蓀流一點一點的掰開厲徵的手,冷漠而孤寂:“你總是如此。我也會倦。”
“不准你倦!”
厲徵狠狠地威脅,迅速竄到貢蓀流面前,對著他蒼白的唇狠狠吻下,毫不留情的撕咬。貢蓀流想掙開,卻不想被厲徵一個狠推,推到牆邊,像是受傷的獸尋到自己心中完美的另一個,卻又狠狠的愛。
“放……放開!”
吻還在進行,嘴角已經把厲徵這個隱形暴力分子咬出了血腥的味道,他卻還不知足,依舊伸出舌頭到他嘴裡狠狠攪動。好像,是要把他的心也狠狠攪動一樣。
“不放,就不放。放了,你就要走了。”厲徵喃喃的說,嘴上的動作愈發的狠了,他腰間的黑玉腰帶被他狠狠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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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冰釋,左相之罪
“不放,就不放。嘜鎷灞癹曉放了,你就要走了。”厲徵喃喃的說,嘴上的動作愈發的狠了,他腰間的黑玉腰帶被他狠狠扯落……
“啪!”
貢蓀流狠狠的掙脫了厲徵的手,那張妖冶的容顏上就多了一個掌印。
“夠了!”貢蓀流低聲怒斥,俊逸的面孔上盡是傷痛。
厲徵苦笑著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貢蓀流:“難道還不夠麼?你要我如何?”眸子裡看著貢蓀流的神色,是深深的傷痛。
貢蓀流搖搖頭,冷然的說道:“不當如何。你本不信我,何必強留。”
厲徵還想爭辯什麼,但是聽到貢蓀流的下一句話立刻就默不作聲了。貢蓀流說:
“不是說了,若是你不再信我,我就走。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
他默默轉過身去,沒有看厲徵的神色。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這樣的情,這樣的意,他承受不起,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情,這樣的意,為世人所不容。他留在他身邊,為幫他奪取皇位,他只能是他的幕僚,他的軍師,他的……屬下。卻獨獨不能是他的情人。這怎麼是天下帝王所為?兩個男子,這樣的情或誼,天理不容。
“難看又怎麼樣?難道你看到我難看的樣子還少麼?”厲徵苦笑,眸子裡的神色深深的苦楚,微微昂著頭,像是想把這種苦楚傾訴卻難以說出口。他能怎麼說?這樣的他,難道他還看得少了麼?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貢蓀流搖搖頭,扯了扯嘴,嘴邊被厲徵咬破的地方微微刺痛,可是嘴上的痛卻比不上心裡的痛楚。
“你怎知我是不再相信你?你就憑你的一己決斷嗎?”厲徵頹廢的轉身,一時間,本應是風華其彩的背影竟然變得暗淡無光。
厲徵那語氣中隱隱的怒氣,貢蓀流聽得分明。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思,隱隱約約見得一絲隱蔽的笑意,轉瞬即逝。剎那間,流光四溢。
“那是為何?你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