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時心裡怎麼想的,慕沁安一清二楚。他是在覺得厲冶的猶豫實在不應該。若是猶豫,那是勢必就是猶豫若是娶了獨孤霧的話,貢蓀家的對峙,亦或是他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是,厲冶卻是猶豫,也錯失了這個機會。他的猶豫,讓皇帝覺得這個孩子的感情用事已經成為他巨大的弱點。
所以,皇帝當著厲冶的面,就告訴了厲冶,獨孤霧,那是為厲寒選的正妃。他愛的女人是他的皇嫂!
厲冶身在局內,是看不清這樣的局勢的。可是慕沁安卻是局外人,這個局內的局外人。她存了一份私心,她看得出太子似乎是對獨孤霧極好的。厲冶就不該掛念著獨孤霧。
就是因為慕沁安看清楚了,所以,她才會讓厲冶遠遠的避開或者完全無視獨孤霧。她知道這樣很痛苦,但是若不是這樣的話,獨孤霧有朝一日被發現是厲冶的弱點,發現的人只要稍微加以利用的話,厲冶不得乖乖聽話麼。
如果這樣的話,厲冶的帝王業簡直就是放屁一樣!隨手可以擊垮!
成大事者,必須重小節!而厲冶的小節,就是獨孤霧!他要學會,將自己的弱點化為無形!這是慕沁安會幫助他,告訴他的第一步。
“是我疏忽了。”厲冶笑了笑,眸子裡的苦笑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如往昔風流王爺的形象,萬般無所謂,千般貴公子的模樣。
慕沁安舒了一口氣,她知道厲冶這個樣子這件事算是這樣被厲冶放在心裡了。畢竟,沒有誰願意自己的軟肋被別人拿捏住的。更何況,厲冶這人他已經是在籌劃著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就像是慕沁安說的,成大事者重細節,他需要好好拿捏住他的細節。
“嫂夫人明智。”
慕沁安萬萬想不到厲冶竟然會心甘情願的叫她嫂夫人,心中倒也少了那種想要戲弄厲冶的感覺。
御諸墨在一旁觀看了整個過程,心中覺得心疼又覺得這是必然。將慕沁安王懷裡帶了帶,說道:“罷了你,莫要太操心。操之過急反而會露出馬腳。”
“暫且是靜觀其變吧。”厲冶點點頭,他這樣一趟王府倒是沒有白跑啊,只不過註定了自己要失去。到了現在,厲冶已經想清楚了。獨孤霧已經成為了他的軟肋,要在這之前,將這個秘密扼殺,不然就不能讓它成為自己的弱點。
可厲冶卻也深深的佩服這慕沁安,難免僥倖:索性她只是個女子,若這樣的人是個男子,洞察人心的能力太強大了,也會是一根如芒在背的刺,不除不快。
厲冶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讓御諸墨微微皺眉,慕沁安卻是知道厲冶這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若你是男子……”
慕沁安打斷厲冶的話,笑道:“沒有若是。我從不假設若是。”她的若是都只用在別人身上過,比如剛剛的厲冶身上。
“我乏了,先去休息了。”慕沁安對御諸墨說道,那樣子確實有滿疲乏。御諸墨心疼小妻子,便讓紅妝和連翹跟著回去了。
慕沁安走了之後,厲冶這才說道:“你這正妃還新鮮著,有人就惦記著你的側妃位了。”
雖然說慕沁安是說了,除非御諸墨不納妾,但是大多數聽到這話的人都把這句話當成了戲言,沒有人會相信御諸墨真的只娶慕沁安一個妻子。男人大多三妻四妾,想必御諸墨也不例外。
可厲冶就是知道,御諸墨從沒當那句話是句玩笑話。所以,這段日子不斷的給御諸墨獻殷勤的人基本上家中都是有一個如花似玉待嫁的黃花大閨女的。竟然都是抱著那種不能當側妃當個小妾也是可以的想法。想到這些厲冶就忍不住要發笑。
御諸墨冷冷淡淡的瞥了厲冶一眼,說道:“看你的樣子還是閒得很,派你去邊關戰上一戰,可好?”
御諸墨可沒有忘記,皇帝一直憂心邊疆的事宜。鳩澹就算不是一個實力足以和大周抗衡的國家,卻也是會引起百姓不安。戰爭,畢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道鳩澹,厲冶的神色也沉重起來,這一場仗是一定要打的。可是到底讓誰去呢?御諸墨不是不能去,只是他剛剛新婚在即,若是剛剛新婚就要趕赴戰場,這不是讓人詬病大周無人,堂堂鎮江王新婚燕爾之際竟然提槍上陣?!
所以,無論如何御諸墨是不能去的。
御諸墨看著厲冶沉思的樣子,微微蹙眉,說道:“這一次武舉的前三甲你知道麼?”
厲冶點點頭,本就人才不多,武舉的人自然都必須攏在手上了。這次武舉的人是厲冶早些日子的門生,這一次武舉說白了,就是幾個爭奪皇位的人在逐漸侵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