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御諸墨看著諶帝臉色蒼白的樣子,低聲說道:“兵行險招?”
“此乃朕的心意。”諶帝沒有轉身,就直接說道。
心意?這算是哪門子的心意?御諸墨實在是不明諶帝所為,封厲冶為皇太弟,這繼承皇位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厲冶這般的心高氣傲,他又會要這個施捨一樣來的皇位麼?
諶帝轉過身,看著御諸墨那張邪魅俊美的臉上盡是寒冰冷意,他竟然溫和的笑道:“你不必擔心,他必然是會接受的。因為她。”
“皇后娘娘?”御諸墨一下就想到了諶帝說的‘她’是誰,但是御諸墨的臉色愈發的冰冷起來。
諶帝點點頭,笑得有些釋然:“畢竟,他對她還是有情的……”
“那麼皇后娘娘呢!?皇上有沒有問過皇后娘娘的意思?!”慕沁安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慌慌張張的杜方。
諶帝一看慕沁安的架勢也知道杜方不是不攔慕沁安,是攔不住慕沁安。這樣一想,也就是揮揮手讓杜方退下。
慕沁安冷笑的看著諶帝和御諸墨,說道:“皇上一廂情願的決定,竟然也不管結髮妻子的意願?你這是要將表姐推給別的男人麼?!”
“放肆!”御諸墨看著慕沁安愈發無狀的樣子,搶在諶帝開口之前呵斥道。
慕沁安看了御諸墨一眼,當然知道御諸墨是為了幫自己開脫對皇帝大不敬之罪,但是慕沁安又對著御諸墨低聲說道:“若是我將你推給貢蓀華溪,你當如何自處?”
御諸墨眉頭一挑,眸子裡蘊藏著怒火,這個小東西是不是太認真了?
“你看,你已經怒火中燒了。”慕沁安竟然笑,隨即對諶帝說道:“皇上如何讓恆王對皇后娘娘有情?恆王兩位妃子,皇后娘娘身懷龍裔,莫不是皇上打算自個兒歸西,恆王登基之後,將皇后娘娘收了麼!?”
“你放肆!”諶帝被慕沁安氣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撐在書案旁邊,臉色蒼白,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
“朕給你特權出入皇宮,卻沒有給你以下犯上的特權!”諶帝咬著牙,怒道。
慕沁安被諶帝這樣一說,怒極反笑:“我放肆?皇上不如殺了我!這樣皇上做事都沒有人攔著擋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慕沁安!”御諸墨看著慕沁安怒極之後,口不擇言的樣子,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她自己給怎麼了!這個小東西倒是好!竟然還說讓諶帝殺了她!真是雄心豹子膽!
“皇上何必要這樣不給自己留條退路!”慕沁安閉了閉眼,冷靜下來。
諶帝卻冷笑道:“朕還有退路麼?!”
“有!”慕沁安朗聲說道,卻是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諶帝跟前。諶帝萬萬沒有想到慕沁安會這樣,被慕沁安驚嚇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慕沁安看著諶帝有些驚訝的神色,毫不遲疑的說道:“皇上不妨問問娘娘,不妨同娘娘攤開來說一次。這世上,本就沒有固定不變的事。”
御諸墨和諶帝都明白了慕沁安的意思,但是御諸墨沒動,諶帝更加沒有動。慕沁安也就這樣跪在諶帝的跟前,諶帝最終還是心軟,走上前去將慕沁安扶了起來,說道:“朕意已決。”
“那就請皇上賜皇后娘娘一杯毒酒。”慕沁安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迎上諶帝射過來的目光:“免得為人所辱。”
諶帝大驚!怒斥道:“什麼叫做‘為人所辱’?”
慕沁安毫不在意的冷笑道:“自己的丈夫要將自己送給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這還不是辱麼?自從嫁娶當日就對丈夫死心塌地,最後卻被丈夫送給了自己之前曾經愛慕不在的人,這還不是辱嗎?一女不伺二夫!這還不是辱麼?!”
諶帝被慕沁安的話字字敲打,有些神色不明的樣子,最後竟然無力的坐在了龍椅上,低聲喃喃道:“難道是朕錯了麼?朕不過是為了她做打算,這也錯了麼?”
“皇上沒錯。”慕沁安聲音響亮的打斷諶帝的話,繼續說道:“可是,皇上可曾想過,皇后娘娘對皇上的感情,今非昔比?!”
諶帝渾身一震,‘今非昔比’?這有可能麼……?她的心,不是……
“請皇上親自移駕鳳翔宮,想必皇后娘娘也在等著皇上的駕臨。”慕沁安說完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御諸墨有沒有跟上來。剛剛走出御書房就對杜方吩咐去準備皇上的轎椅,話剛剛說話,諶帝就已經風風火火的帶著杜方想鳳翔宮的方向走去了。
御諸墨走出來,看著慕沁安有些蕭條的背影,終究是忍不住心中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