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沁安看著周遭的侍衛卻越發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但是諶帝走得十分快,又很急,慕沁安只能是打個手勢讓連翹在後面微微看著點。萋��'曉
諶帝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倒是快步的向金鑾殿走去。獨孤後緊緊跟在身側,慕沁安緊隨其後。
諶帝一到金鑾殿,殿中燈火通明,徹夜透亮,但是大殿之中卻惟獨只有三個人在。
御諸墨,厲冶,還有厲徵。
諶帝皺眉,看向慕沁安,慕沁安卻後退了一步,嘴角掛著冷意,看著底下的三個人,問出了諶帝的疑惑:“還有人呢。”
厲冶看了慕沁安一眼,對諶帝說道:“皇上,不妨先把本王的王妃還有世子還給本王。”
慕沁安有些蹙眉的看著御諸墨,竟然也容得厲冶跟著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剛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諶帝微微揚手,示意慕沁安,他自有打算。慕沁安看到諶帝的動作,想了想,也就默不作聲,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擋在了獨孤後的跟前。
“恆王平定叛軍有功,這是自然。”諶帝不動聲色的說,坐在龍椅上看著厲徵的目光卻是不太和善。
厲冶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深思,慕沁安很好的捕捉到了厲冶的想法。看向御諸墨,他果然是目光不移的看著自己。慕沁安突然覺得大驚!
少了一個人!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貢蓀流!
慕沁安只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她以為的漩渦中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早已經轉移!
她為什麼沒有想到!貢蓀流投誠厲冶!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厲徵!既然如此,厲徵被厲冶抓住,貢蓀流怎麼可能還留得住心?!
慕沁安暗自深呼吸,沒有讓任何人看出她有一點的不適應。當下的情況,她不敢多想。諶帝來殿之前,就已經吩咐下去讓眾大臣來金鑾殿。從她看到御諸墨三個人開始,她就知道,那些大臣不來,不是因為沒有來,而是因為御諸墨和厲冶帶著厲徵進宮的事,根本就沒有人通知他們!
貢蓀流!
慕沁安攥緊了雙手,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刺痛的感覺無比疼痛,慕沁安卻恍若未覺,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厲徵,想要從厲徵的眼中看出什麼來。
但是厲徵眼神中的灰敗更是告訴了慕沁安,這件事完全就是貢蓀流一個人的主意。這廝根本也沒有一點訊息!
慕沁安的神色讓御諸墨察覺到不對,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舉動。
慕沁安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竟然聽到許多腳步聲。回頭看向諶帝,諶帝面色不變,好似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獨孤後神色淡然,似乎也知道。但是厲徵和厲冶兩兄弟的眼神卻是十分怪異,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樣。
直到禁軍包圍了金鑾殿,貢蓀流竟然帶著一隊人昂首闊步的走進了金鑾殿,看到了御諸墨厲冶厲徵竟然也毫不驚訝。看來他是早就知道御諸墨和厲冶帶著厲徵進京的事,隱忍不發是為了厲徵吧。
慕沁安微微皺眉,貢蓀流真是膽大,為了厲徵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囂張行事!若此舉失敗,他就算是拿整個貢蓀家來陪,都不得。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貢蓀流一身戰袍,他也是武將出身,但是身上帶著那股子妖嬈的感覺此刻卻全部化為凜然的戰氣。他一撩戰袍,跪在地上,但是語氣卻讓人覺得他絲毫沒有將諶帝放在眼裡。
諶帝盯著貢蓀流久久沒有回話,但是厲徵看著貢蓀流這樣的態度,有些奇怪。或者說,厲徵看到了貢蓀流,心中有些激動。卻不知道,是恨,還是痛。
“朕記得,朕沒有讓愛卿入宮見駕。”諶帝的語氣很淡然,但是慕沁安卻聽得心中一跳。她瞬間明白過來,諶帝擺了一個天大的局,竟然就是為了引貢蓀流出手!
貢蓀流坦然的看著諶帝,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很是決絕:“臣擔憂聖上龍體,特此前來護駕。”
“哦?”諶帝挑眉,看著貢蓀流,又刻意看了厲徵一眼。
這一眼落在貢蓀流眼中,心跳莫名的少了一拍,但是他卻顧不及想這麼多。只是分外執著的看著諶帝,說道:“皇上想說什麼,臣聽著。”
“你好大的膽子。”諶帝看了厲徵一眼,幽幽的說道:“竟然想要劫持叛軍首領?”
諶帝好大一頂罪名就這樣扣在了貢蓀流身上,貢蓀流神色不變,抬頭說道:“皇上可知,臣為何入宮。”
諶帝看著貢蓀流,並未言語,但是眸子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