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一隻手是捂在她的嘴上,而另一隻竟然罩在她挺秀微略泛紅的胸部上。
她尖聲地控訴,“你不是色狼,你的手放在我的胸部上幹啥?”
經她這麼一說,陌生男子放在她豐胸上的手忽地迅速移開。
“我……”他原本以為手是放在她的肩上,誰知道……難怪他老覺得左手抵住的地方軟軟的。
經這尷尬事件,御影舞才發現她此刻站的正好是水較淺的地方,水深僅達她的腰下,也就是說,她此刻正以跳“上空秀”的姿態面對一個陌生人!
噢!上帝,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又該怎麼辦?
對!她現在需要一件遮蔽身體的衣服,哪怕只是一塊布都好。
也不知道是緊張過度,一時腦袋燒壞了?抑或現在看到任何一塊布就像是在大海中攀到一塊浮木。她二話不說的扯下圍在對方腰上的浴巾護在胸前。
“喂……你……”對方尚未阻止她,她已得逞地逃開。
御影舞迅速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攀上岸。一面逃也似地離開現場,一面警告對方,“你這賊……趕快離開吧!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對第三人提起,小心我跟你沒完沒了。死色狼!”
看著御影舞跑遠的身影,仍在池子中的冷然男子先是錯愕,然後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世上也有這樣的女人?”優雅威儀的男性低沉嗓音響起,語氣中饒富興味。
賊?基本上這整座館就屬於他應容一個人的。若說他是賊,那何人才堪稱這櫻館主人呢?
他眯著眼,思索了一會,方才那名美麗如同水中精靈的女子可能是御影家的人吧?
御影家?一思及這詞他的心情又變得低落。
下雪的天空真的好美!
原來雪在日本也可以下得這麼美,怪不得母親在生前老是懷念著日本的冬天。御影舞站在書局外,抬頭看著自天上飄落的雪花。
回日本認祖歸宗?一想到這可笑的理由御影舞就更加無法對御影家產生認同。她的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她這之所以會回日本是因為母親的好姐妹蘭姨告訴她,她媽媽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回御影家,受到御影老爺的認同,別再視她為外頭的野種。
因為母親這個希望,她回日本了。可是她發現這裡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在這裡她根本感覺不到親情的溫暖,在御影家她得到的只是一種御影家人因不敢冒犯御影老爺的權威而表現出來的冷淡禮貌。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父親生前所娶的“正室”母女的深刻敵意。她們恨她,她也恨她們,感覺一向都是相對的。
她那溫柔若水的母親沒有把當年她在御影家怎麼受到正室夫人母女的欺負告訴她,可是由蘭姨口中她知道當年太多太多的事。
三歲以前她一直都住在日本,雖不記得很多事,不過她一直記得母親常常摟著她哭,或許當時母親在御影家真的受到很多委屈。
她無法認同御影家,甚至對其中的某些人感到恨意,那恨意隨著待在御影家的日子愈久就愈深。
嘿!她是怎麼了?今天不是想給自己一個好心情才跑來逛書店的嗎?怎麼又想起這些呢?
深深地吸了口氣,御影舞推開書店的門走了進去。
在放滿原文書的書架上找著自己想要的書,但找了半天才發覺想要的書放在書架的最上層,實在是拿不到。御影舞“鐵齒”的踮高腳尖,但努力了半天仍徒勞無功,正打算想其他方法時,一隻長手往她頭頂上掠過幫她將書拿了下來。
“謝謝你。”御影舞將書接過來,“啊……你……色……色狼!”
她一聲色狼立即引來許多人的側目。
原以為經過她這樣一喊,眼前這色狼一定很快就會消失在她面前,可是情況和她預期的卻完全不同。
他不但沒有拔腿就跑,甚至雙手將她圈進他胸前的小範圍裡,神色自若地說:“色狼?這名稱用在你身上可比用在我身上適合多了。”
御影舞偷偷地瞄了下四周看好戲的無聊觀眾,“你……你……別胡說!”
“胡說?怎麼會?那天是誰抽掉我腰上圍著的浴巾……”他尚未把話說完,圍觀的人就驚撥出聲。
御影舞用手捂住應容的嘴,凶神惡煞地將臉湊近,“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著,放下原來要買的書,拉著他的手大步地往外走。她實在沒有勇氣將這個男人單獨留在這裡,天曉得她轉身後他又會做出啥可怕的行為。
這可怕、變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