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把臉別開,直到發覺有些不對勁才又把臉轉回來。
御影舞?應容不可置信地摘下墨鏡。
真的是她!這麼晚了她一個人敢來這種PUB?御影家怎會容許她這種不合宜的舉動?
她一個人在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真的太危險了,這麼一想後,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不少男子帶著貪婪意味的眼神往她身上瞧。
今天的御影舞身上是一襲黑色的貼身連身短窄裙及長筒靴,連身裙外頭罩著一件毛質白外套。這身打扮讓她的好身材表露無遺。
她這是在勾引男人嗎?
一思及此應容深邃的眼眸閃著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意和怒焰,不自覺的他想站起身把御影舞帶離這裡,可他尚未起身,就有人早他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搭訕。
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後來那個男人的手竟然順理成章地往她的肩上搭去。
看到這一幕,應容差些沒吐血,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起身走向她。
他來到御影舞面前時,正好那個男人低下頭想要對她一親芳澤,他冷冷地瞪著那個男人,而這一瞪對方因為御影舞的迷人而挑起的烈火瞬時撲滅,很識相地知難而退。
待對方走後,應容在御影舞對面的位子坐下來。他眯著眼冷沉地瞅著她看,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凌晨一點多了還出現了這裡?“你欠我一個解釋。”
御影舞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解釋是指什麼,不過她裝傻的功力一向強,“什麼解釋啊?”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出現在這裡幹啥?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他頭一次這樣喪失理智的罵人。
以前的他總是能冷著一雙眼看好戲般地看待任何事,而今……他變了!他發覺自己在面對御影舞時,沒有辦法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還不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真巧!連心情不好上個PUB都會遇到他。
不過,她早在他剛進PUB時就發現他,所以方才才任由那登徒子搭訕。她想知道應容看到這一幕時有啥反應。
“我是男人,你不同。”
“現在講求兩性平等。”她故意滿不在乎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出現在這裡是故意的?”這更令應容生氣。“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以著什麼樣的眼神看你?”
“我不是男人,那得問你了。”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赤裸裸的慾望,心裡頭想的是如何把你弄上床呢?”他自然不是那種被慾望駕馭的低等動物,可是,他必須讓她看清楚社會上許多男人的心態,在日本近幾年來的性氾濫更是嚴重,一夜情已經被視為浪漫的代名詞。
“那是你所想的?”她拿下調酒杯緣裝飾用的櫻桃,在她和應容之間擺盪著。
應容瞅著她看,“如果是呢?”
他的答案令御影舞笑了,“你撒謊!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那麼當初你就不會拒絕和我交往的請求了。”
他的那句“春天到了”給了她莫大的刺激,他以為她最近幹啥心情不好?
她又接著說:“至於你提的上床,那只是順序不同而已吧?交往的情侶到最後哪一對不上床?而先上床的人,也有許多因此而交往了不是嗎?”
“一個重靈,一個重欲,出發點完全不一樣。”
“可是我知道最後是要靈慾一致的,不是嗎?”
“你很天真。現代男人多的是玩一玩的心態,對於感情誰又認真過了?”靈慾一致?他認為那對許多男人而言是奢侈品!
“你也是其中之一?”
應容看著她,“是的,而且我是個天生的壞胚,所以拒絕和你交往,你該拍額稱謝。”他故意如此說。
他知道御影舞是個對於男女感情完全不懂的女子。他想,一個單純女子要找談戀愛的物件,應該也是愈單純愈好吧?誰會希望找個經驗豐富的壞胚,把自己浪漫的第一次情感輕易地奉送出去?
別的女人尚且不會,他相信精明的她更加不會。
他雖然一向對女人有成見,但他無法解釋最近對御影舞的莫名關懷、莫名掛念。
他曾經是個遊戲人間,視感情為負累,對任何女人都不曾用心過的壞胚。所以,他知道當他承認自己是視感情為玩物的人時,御影舞會知難而退的。
可他的話卻使得她笑得很玩味,“喂,真正的壞胚是那種要把自己和‘壞胚’兩字撇得一乾二淨的人,而你幹啥指著自己拼命說壞胚?”不過,若說他曾壞過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