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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簡直堪稱哀怨。她笑,他便堵上她的唇。一個晚上,折騰的他睡不著,她也不得安生。非得抱著她睡,抱著又不安分,不安分了還得去洗澡……蟲

柯尼卡笑著整理資料,他已經走了兩天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他在的時候,每晚鬧的她睡不好覺,天天面色鐵青的起床化妝。現在可好,他出差了,她反而睡更不踏實了,翻來覆去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習慣果然是可怕的,她陡然像是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從前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她把自己收拾整理的挺好的。可現在,每天早上不是丟三落四,就是毛毛躁躁的,吃飯也是越來越不規矩,晚上一個人回到別墅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她知曉他的工作很多很忙,每日仍是抽出許多時間來陪她,現在出了差,也是電話不斷。

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覺得輕鬆自在,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他現在不在了,聽著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隔著遙遠的距離,她的眼眶都禁不住要溼潤。

想念一個人原來是這樣子的,僅僅是聽著他的聲音,也會感受到溫暖和踏實。僅僅是他平常的問候,按時吃飯了沒有,睡的好不好,工作累不累,僅僅是如此,她也會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嗯嗯嗯,而後重重的點頭。

她暗自告訴自己,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她要告訴他,他不在的這些時日,她很想念他。那種真真切切的思念,像千萬只蟲蟻般,啃噬著她的心,這種感覺,不會作假。

她也沒有想到,他這一去,竟是去了那麼久,一天,兩天,三天……她也沒有想過,她竟會這般想念他。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容不得她再繼續追究想念的問題,她接到莊瑩的電話,母親又一次病危了。

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躺在那裡,鼻子裡還插著氧氣管,手上掛著吊瓶,屋子裡擠滿了人,或是白衣服的醫生,或是淺藍色衣服的護工。

莊瑩看見柯尼卡來了,迎上去,嗓音低沉:“你來了,阿姨的腦幹已經徹底壞死,現在還染上了併發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柯尼卡已經說不出話來,訥訥道:“前天,就週末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那天她跟母親說了很多話,那天初一剛走,他說要去英國一趟,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她無端端的很想念他,便在醫院待了一晚上。

她還跟母親說,說初一待她很好。她想,母親許是還不知道初一是誰,她告訴母親,那個常常幫她擦手擦臉的那個男人,那個幫她轉院的男人,那個將她寵的不像話的男人,那個男人便是初一了。

她不知道母親能不能聽見,那天,她說了很多她跟初一的事,她想,許是母親願意聽呢。

一個護士進來,從柯尼卡身邊繞過,一面伸手揭了沈秀玲脖子上的膠布,柯尼卡這才發現,母親脖子上竟是一個大洞。

護士拿起一根管子深到洞裡吸了些東西出來,莊瑩看見柯尼卡發愣,心中有些不忍,小聲的解釋著。

“阿姨她有併發症,肺炎同支氣管炎,只能這樣把痰取出,否則她會窒息的,那時候就會更加危險。”

柯尼卡沒有勇氣再看下去,當初醫生宣佈母親成為植物人時,她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過。母親的頭髮全白了,靜靜的躺著,那些冷冰冰的儀器挨著她的身子。心電儀一聲一聲的響著,母親的臉上溝溝壑壑,才幾天,怎麼老去這麼多?

莊瑩拍拍她的肩,語調柔和:“這次要有心理準備,阿姨怕是挺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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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要不要告訴楊先生?”莊瑩試探的問道,“這時候,你的身邊得有個人陪著。”

柯尼卡吸了吸鼻子,眼神澀的厲害,她不敢呼吸,好像那樣眼淚就會瞬間掉下來。

她拼命搖頭,視線仍落在母親身上,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不要聯絡他,不要告訴他……”

他還在外面,她不能因為這個把他叫回來,去這麼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再說,即便他回來,又能怎麼樣呢?

她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儘管如此想著,心仍是輕輕劇烈的顫起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一個人該當如何。

在這種時候,其實,她的心底萬分迫切地想要為自己找個依靠,可以痛痛快快地將情緒發洩出來,可以不管不顧,放任自己花大把的時間沉浸哀痛之中,隨意哭泣流淚。

可是,初一,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怎麼能在他最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