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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襄陽王府眾人與展白二人同時在尋找沐風雪,然而幾天過去了,皆是一無所獲。

展昭放下劍,接過白玉堂遞過的茶水猛灌一氣,劍眉微皺,半晌沒有說一句話。白玉堂倒不似他那麼心焦如火,只責備道:“喝得這麼急幹什麼,真是一隻五百年沒喝過水的小貓……爺又不跟你搶。”

“你這耗子……”展昭回過神,聽得他這話,忍不住就是一笑,“玉堂你這脾氣,明明是一番好意,可嘴裡的話說出來總有幾分叫人著惱。婆婆說的真對,你這口舌脾氣,真是叫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遙想當日太子一案,他一路追到松江府,在酒坊之中與這耗子重逢爭鬥,被江寧婆婆一路調侃……那段日子,雖緊張多險卻也是一生中難得的快樂時光……

白玉堂見展昭驟然放鬆的面容,唇角微含的笑意,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動,湊上前低笑道:“貓兒,你這聲婆婆叫的可真是順口,乖貓。”

這話裡調笑的意味甚重,展昭一聽耳後便有薄紅透出,張口想訓他一句,自家都覺得不丈夫——為這種調笑之語與白玉堂鬥口,只怕越鬥那耗子混賬話越多……

展昭索性裝作沒聽見,只狠狠白他一眼。

白玉堂多時不見這貓兒如此情態,縱然心中記掛擔憂他事,也是難得快活。前路雖未卜,但能與貓兒同行,白玉堂相信萬事無懼。

“說起來一晃也幾年過去了……當年你四處找尋阿敏和太子,卻沒想到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吧,追到酒坊去還被我娘一頓忽悠……”白玉堂想起舊事,順嘴就提了這麼一句。

展昭本也是含笑聽他追憶往事,待聽白玉堂提到阿敏和太子,臉色忽然一變,彷彿若有所思的模樣。

白玉堂小心翼翼地道:“貓兒,這麼久了,你不會還介意敏姑娘吧?”

當年他二人可是為阿敏爭鬥過許久……

展昭無奈白他一眼:“你瞎說些什麼啊。”他沉思片刻,忽然目光一亮,問道:“玉堂,你想想看,這些日子咱們什麼地方都找過了,還有哪些地方沒去過?”

白玉堂見他正色,總算收斂了玩笑的心思,仔細想了片刻,便道:“整個襄陽咱倆都快翻了一圈了,只有兩處我們沒去過。一是沈家老宅,二是襄陽王府。”

展昭畢竟跟隨包拯辦案多年,又是沐風雪的徒兒,對師傅脾氣還是瞭解,不禁沉吟道:“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覺得以我師傅的脾氣,很有可能就帶著那位貴客藏在這兩處的某個地方……”

白玉堂腦子轉得也快:“對啊,趙宇的人手定然會漏掉這兩個地方。沈家老宅廢棄多年,以常理忖度,你師傅不會帶人躲到那裡去。而襄陽王府,雖然冒險了些,不過若是換做五爺,很有可能也會如此選擇!”

逆常理而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展昭又道:“玉堂,還有一點你可能想不到。”

“什麼?”白玉堂奇道,“哪一處地方五爺漏掉啦?”

展昭一笑:“不是地方,而是行事脾氣。我師傅與你性情很是相似,不喜歡藏頭露尾,也無所畏懼,所以我猜一定是那位貴客有傷在身,師傅要照顧他。否則以我師傅的脾氣,絕對是直接衝到王府去,一劍宰了趙宇的。”

他往日在開封府,謹言慎行,不會如此瀟灑。如今脫離了公門,往日江湖脾氣全找回來了,言辭之間也大膽了許多,不再受身份所制。

白玉堂愛煞展昭如今模樣,也含笑搖頭:“貓兒,有一點你也說錯了。”

這回輪到展昭疑惑,奇道:“我哪裡錯了?”

白玉堂劍眉一揚,冷笑之間睥睨之色盡顯傲然:“五爺一生堂堂正正,確實無所畏懼,不似你師傅,還畏懼流言蜚語,不敢坦然面對情愛,是個世俗之人!”

展昭默然。

他知道玉堂所指的是當年師傅有負師兄一腔情意之事,誠然作為旁觀者而言,玉堂說得不錯。以他磊落行事,坦蕩為人,對情字又是這樣豁達瀟灑的脾氣,鄙薄師傅為人倒也是無可厚非……但展昭不是旁觀者,那兩個人俱是他至親之人。

所以他既不能反駁白玉堂,更加不會贊同白玉堂的話……

“貓兒。”

“嗯?”

展昭側過頭,沉靜地注視著白玉堂。那目光堅定猶如實質,有玉石般的硬度與柔軟,亦有幾分凌厲鋒芒在白玉堂面前都不退卻。

白玉堂卻是一笑,毫不在意展昭乍見的鋒芒,只握著他的手,低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