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了。”
“什麼?”她有點不明白。
“你不是問我原因嗎?當時只是鬼迷心竅了而已。”他邊說邊邁開腳步往門口走,越過她身側的時候,嘴角已然冷淡下來,“打完電話,去書房找我。”
“打完電話我就要睡了。”她也沉下臉。鬼迷心竅而已?果真是個好理由!
“隨便你,如果你不介意你父親的公司被真正的外人給吞掉。”他頭也不回,丟下這句話便開門走了出去。
秦歡獨自在床邊呆立了半晌,直到手機再次亮起來,她才靠到耳邊去聽。
嚴悅民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遙遠:“在於什麼呢?”
她這才想起來,他出去似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可中途兩人聯絡得卻並不頻繁。她只當他家中有事,又因為時差關係,所以打電話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可事實上呢?她不想承認自己其實並不經常記起他,不然打一通電話又能有多難?她不是沒做過類似的事。那時候顧非宸去多倫多公幹,她便熬到凌晨三點不睡覺,只為聽一聽他的聲音。結果那段時間恰好是考試周,害她有一門專業課程差一點掛掉,驚險地擦著60分的及格線低空掠過。
後來等顧非宸回來了,她就趁機向他討補償,要求是她放暑假陪她一起去歐洲玩。
……
不能再回憶了。
在自己又一次滑向深淵之前,秦歡及時地將腦海中的場景切換掉。
耳邊就聽見嚴悅民說:“……所以我可能過一陣才能回國……”
前面的理由她走神了沒聽清,這時也不好再問,只得含含糊糊地應道:
“好,那你確定了歸期再告訴我吧。”
“嗯。”嚴悅民又問她,“你最近怎麼樣?”
她只挑了日常生活的內容告訴他,隱去了和顧非宸相關的資訊。最後她掩口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想早點睡覺。”
“那你休息吧,晚安。”
“拜拜。”
結束通話電話,秦歡想了一下,還是扯掉身上的浴巾,找了件睡袍披上,然後才走出臥室。
書房的燈果然還亮著。
她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