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他本人功力深厚;沒想到竟給陳前扛了下來;斗笠一轉;又是一擊。
只聽“噗噗噗”數聲;兩人的刀和斗笠在空中碰撞了七下。這七下幾乎是一眨眼間完成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那斗笠人的斗笠本就算短兵器;又在飛速旋轉;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但陳前的刀也儘自跟得上。
雖然跟得上;但陳前的力道卻是落了下風。每一刀陳前都受一次震動;但每一刀他都不退反進;步步向前。
這七下;陳前進了七步他生生的將斗笠人帶離了岑弈風身邊三丈之地。
然而這七步的代價;卻是陳前的內府受了七次震盪;其中的壞處一時三刻就要爆發;陳前卻不在乎;只為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無妨。
那斗笠人心下暗喜;這樣的節奏下去;只需要兩三刀;陳前必潰。
兩道火龍已經從山坡上蜿蜒而下;斗笠人心知包圍正在形成;時間已經不許絲毫浪費;突然口中嘬哨。
在旁邊的四個斗笠人突然同時摘下斗笠;向前扔出;四個邊緣犀利的斗笠旋轉著飛向陳前
陳前一人一身;正與斗笠人死鬥;哪能同時顧念四方?
眼見已成必死之局
就聽有人喝道:“大膽”
一股巨力從天而降;眾人就見一個稀薄的巨手影子在頭頂一抓;四個斗笠同時破碎。四個扔斗笠的人一起狂噴鮮血;仰天就倒。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鎮住了;包括那斗笠人——但不包括陳前
斗笠人的震驚;讓他愣了一下;而這一下就是他生死的分界;因為陳前在戰鬥中從不分心
刷的一刀;將斗笠從中劈成兩段;刀勢依舊不減;刀尖下落;直直的戳進了斗笠下的那種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臉孔。
鮮血四濺
陳前眼看刀已砍中;不再停留;腳步在對方身上一蹬;落在地上;刀還穩穩地託在手上。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陳前的內傷也爆發了。他依舊如筆直的標槍一般站著;似乎剛才吐出的鮮血對他只是一種釋放;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狀態。
就聽身後有人道:“不錯;真是神勇無雙。那小將;你上來給我看看。”
陳前沒回答;岑弈風在後面道:“小陳;大帥叫你上去。”
陳前這才吃了一驚;道:“大帥?”
就聽上面那聲音道:“文宇;你也上來。”聲音威嚴而有力;令人難生違抗旨意。
岑弈風上前攜了陳前的手;道:“走吧;我和你一起進去。”
兩人進了山谷;但見谷中燈火輝煌;兩邊山坡上盡是火把;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山谷中間;幾匹馬圈成了一個圈子;好似柵欄一般;中間有一人端坐;英氣勃勃;不怒自威;正是甘涼老帥姜廷方。
岑弈風走到跟前;欠身道:“參見大帥。”陳前卻是行的軍禮。
姜廷方點頭;示意讓岑弈風到自己身邊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前;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原來你還這麼年輕。”陳前身材高挑;與成年人無異;但畢竟才不到十六歲;離近了看能看出稚氣來。
陳前卻不如孟帥能夠應付自如;抿了抿嘴;道:“是。”
姜廷方哈哈一笑;道:“好好幹;你小子前途無量。你還在飛軍府沒有職司麼?我看這次回去;便可以給你一個參將;好好於;不過三五年時間便可以獨當一面。”
岑弈風在旁邊笑道:“難得大帥如此賞識你。還未上戰場立下軍功就有這樣的提拔。在飛軍府你們這一批孩子裡面可算是頭一個。你那好朋友孟帥現在還沒有職司;將來他倒要追趕你了。”
陳前難得的臉色一紅;道:“多謝大帥。”
姜期對陳前和孟帥的關係也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卻笑道:“豈能說沒有軍功;今天你把文宇安全的帶過來;便勝過萬軍之中斬敵上將的功勞。”
岑弈風臉色一凝;翻身跪倒;道:“大帥;這次屬下辦事不利;不但於大計無益;少帥也深陷敵境;更勞動大帥親至遠征;實在是有罪;請大帥降罪。
姜期擺手道:“罷了。天時地利;皆不在我;也難為你了。況且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本來就相信;即使我不到;你也能做完這件事。我這次來;倒不是不放心這邊;而是因為外圍出了點小事。”說著挽起岑弈風。
岑弈風皺眉道:“外圍——”
姜期道:“嗯;我的一個老朋友;突然有了動作。”
岑弈風一凜;道:“莫不是……”
姜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