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哪怕他看出了端倪,也依然只能順著陸尊者,加以配合,不敢有半點異心。
“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讓第七軍,對我等更加戒備?尤其是那位大統領的敵意……”
嚴震面色微變,有些擔憂。
羅家主伸手拍了拍嚴震的肩頭,說道:“如今你可不是常溪嚴家這座道基勢力的長老,而是煉神勢力的玄天觀的一名執事,背後倚靠紫陽域第一上宗,凡事想法,要跟以前不同啦!”
嚴震聞言,怔了一下。
羅家主繼續說道:“要打掉這最後敵意,唯一的方法,便是下一場獸潮,打出我玄天觀的威風!”
“打得他們不敢再生敵意,只能心存敬畏。”
“這一路行來,看得出陸尊者對於這些守衛邊疆的將士,還是心存敬意的!”
“所以我們不用有太多芥蒂,在抵禦群妖來犯的戰場之上,這第七山邊軍的將士,就是我們的戰場袍澤!”
“袍澤之情,生死相交,是這世間最誠摯的交情之一。”
羅家主這樣說來,又道:“至於跟袁利這位大統領之間的矛盾,那就不是咱們這些小兵的事兒了!這是陸尊者的考慮,老夫相信,他敢當場發難,必然是有準備的……”
嚴震微微點頭,沉默了一下,又問道:“羅家主,為何教我?”
“其實老夫很羨慕你,可以成為玄天觀的一員。”
羅家主笑了聲,繼續說道:“可當伱問這句話的時候,證明你心中還是沒能擺好自己的位置……你可是玄天觀的執事,老夫自然要在各方面,向你示好。”
嚴震也不是愚蠢之徒,當即便明白了他言中深意。
“今日羅家主之言,嚴震銘記於心。”
這就算是承了情。
將來這位玄天觀的執事,對於羅家之人,也會寬待一二。
他們二人,自覺聲音壓得極低,仗著道基境上層修為,覺得周邊應該無人可以聽得。
但白猿卻不是普通的“煉氣境”,它乃是上古神魔血脈,體魄強悍,耳清目明,善於感知。
這番話盡數落入它的耳中。
“原來老爺做事,還有這般考慮?”
白猿不由得心中感慨,暗道:“我還當是老爺僅僅是心頭不爽快,要把這什麼狗屁大統領給砍了……”
它這樣想著,又朝著羅家大長老看了一眼,不由得想著:“我都沒能提早察覺到老爺的想法,可這老傢伙竟然揣度出來一部分?如此看來,這老東西也是城府極深,智謀不俗,當世罕見,足能與我媲美……”
——
這日午後。
玄天觀一行人,駐紮於第七山的軍營邊緣。
陸萬則與袁利大統領,巡視整個第七山。
誰也不知道,二人中間談了些什麼。
直到傍晚時分,陸萬歸返玄天觀在軍營當中的駐地。
袁利大統領則回到了自己的大帳當中。
他眼神頗為凝重,因為陸萬展露出來的氣勢、底氣、談吐,都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此子修為,只是道基。”
“對於‘先生’而言,道基的分量,終究不如鑄鼎。”
“偏偏他真有鑄鼎戰力。”
袁利大統領揉了揉眉宇,召來了梁遠。
這是梁近的兄長,軍械部的負責人。
“大統領。”
梁遠低聲道:“是要在軍械方面,刁難他們?”
袁利抬了抬手,說道:“此次召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刁難!他們所需軍械,儘量予以交付!”
梁遠聞言,不由怔住,有些愕然。
袁利微微搖頭,說道:“本統領,大約是鎮不住他。”
梁遠更是驚愕,低聲道:“傳言裡,他初成道臺……”
“傳言裡還稱他斬殺過鑄鼎大成呢!”
袁利大統領深吸口氣,說道:“梁近已經奉我命,將此事報知先生……等幫手到來,再作準備!”
——
與此同時。
陸萬回到帳中,召來白猿、嚴震、羅家長老、以及其餘各家附屬勢力的道基境。
“儘量不要跟第七軍的將士起衝突。”
陸萬淡淡道:“今日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等下一次獸潮,在血戰當中,這些將士便是咱們並肩作戰的袍澤……”
他這樣說來,又道:“至於跟大統領之間,我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