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囂張的張口。
在持續的愛慾翻滾裡,斌斌和我不知道疲倦,任這種物性的烈焰燃燒敦化自己。我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飢餓存在於我的每一根靜脈裡,我的靈魂和我的肉身同時需要男人血性的滋養,每天,我靜守在048客房裡,等待給我滋養的奶茶男人。
(十五)
我是一個自戀的女人,我在乎自己的每一點感受。
對於男人,我有更多的困惑,更多的驚恐,更多的麻木。站在女人的視角,我看不清男人的真實面孔。從小到大,父親告訴我,要好好讀書,要上大學。從丫到姑,母親告訴我,要好好疼老公,要憐愛孩子。傳統觀念灌輸我,對於男人,要縱容,要放手,要遠望。
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看清或者讀懂一個男人,我沒有聽從母親的教誨。老公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走了又來,來了又走。當我確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我感動的時候,我便開始在文字裡確定我生存的狀態。文字是我唯一可以把握住的東西,行雲流水之間,我的夢想,我的意識,我的疼痛,會隨著文字一同喧洩流淌,除此之外,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應該保持其他的任何生存狀態。
對於男人,我有一種非本能的好奇心,和老公共同生活了十年,也隔著心幕看了十年,在他始終緊閉的心房裡,我最後丟失了自己,連自己是誰也看不清。在和斌斌朝夕相處的日子裡,除了那個圓形攝像頭是我一直懸浮著的心思,我對斌斌已經有了一種日益留戀難捨的情愫。
我經常想象著斌斌,在南沙那個無人的島國裡,是如何排解來自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擠壓的。
禪。斌斌給過我一個字。
空靈。我回答。
於是,我回到斌斌的南沙,透過南沙灘塗的背景,解讀斌斌曾經的寂寞和孤單。在斌斌那些關於南沙的美麗文字裡,頻繁地出現一個單性的詞:禪。禪是佛家很高的一種境界,在南沙那個相對封閉的島國,面對大海的空曠,洶湧,博大和深廣,斌斌的修煉是否帶有一種荼毒生靈的無奈和終極。
斌斌是作為幫工人員前往南沙守礁部隊協助工作的,守礁官兵每三個月換一次崗,而協助員要連續職守兩個班次,也就是六個月換一次崗。綜合補給的換班船會將接班人員分別送到南沙的七個礁上,所謂的礁也就是一種在一般的情況下,於漲潮時沒入水中,退潮時才露出水面的珊瑚礁,面積通常在10至上百平方公里不等。
遠離了親人,遠離了熟悉的生活環境,遠離了女友,上礁堡後,一種形式上的習慣,嚴密地包裹著對於過往歲月的親切懷念。斌斌每天中午定時做功,在四目緊閉中,打禪靜坐。
濤聲依舊中,斌斌一半是人,一半是仙,獸性飄離在斌斌心性的界外,找不到著落的臨界點。
(十六)
有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看著斌斌的石斑魚腿發呆,在那些深淺不一的劃紋裡,我努力破解著斌斌慾望疼痛的出口。
斌斌的睡姿很特別,不是仰面朝天的那種,也不是卷屈如鉤的那種。斌斌喜歡把他長長的臂彎撣在我裸露的雙|乳上,膝蓋頂著我那個行雲流水的張口。最初的日子裡,我不是非常習慣這個動作,在斌斌恣意的揉捏和摩挲中,我根本無法進入安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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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理我。在斌斌溫存的含化中,我忍不住會喊。
要姐。斌斌不理我,繼續他瘋狂的捻動。
我看著自己的|乳尖漸漸變硬變紅,|乳暈泛出米粒樣的星星點點,我感覺到張口在持續的燥熱中如水般汩汩流動,意識的遠遊中,我緊緊地握住斌斌的聖物,填進那個等待的張口。
迎來送往中,斌斌會在聖水迸射的瞬間,將聖物迅速送入我的唇中,伴隨著一陣連動的痙攣,一絲粘稠的液體噴灑在喉底。我找不到自己的感覺,窒息中我會衝進兩米寬的浴池,洗去身外的一切。
我一直不能用骯髒間或是下流這樣的字眼來形容斌斌,在斌斌所有的性行為的泛濫裡,我唯一能夠用來解釋的詞是:心性。
在心性使然的非正常狀態下,在南沙,在那個慾望找不到出口的地方,斌斌僅僅依靠禪,就能輕易化解自己疼痛的慾望嗎。我不能想象,無法想象,難以想象。
在駐守礁堡的日子裡,斌斌趕海時留下的石斑魚劃痕,僅僅略少於那個湖南籍計程車官。在禪聲依舊裡,我看到斌斌的慾望同時在瘋長。
南沙無小事,在牽動世人敏感的眼球中,南沙一直是一個帶有爭議的地方。南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