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這麼多年白活了。東方的天空已呈火紅色,破曉時分,一輪紅日從地平線冉冉升起,衝破雲霞,發出萬丈光芒。
早上的空氣還是那麼新鮮。現在的我就像是卸下沉重的包袱,深吸一口氣,望著大亮了的半邊天長嘆:黎明瞭——即使經歷漫漫長夜,黑暗總算成為過去時,我們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黎明。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回頭看著他:“真不好意思,你腿腳不便還這樣麻煩你,是我太任性了!我送你回去吧。”
“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你的任性呢?”他突然冒出一句。
“哎?”我不明所以,他想說明什麼?該不會……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小小的期待。
他沒有正面回應,只是慢慢靠近,從後面環住我,確定我不會拒絕,手臂才慢慢收緊。
“這個樣子、被人看到,會誤會吧!”我有點緊張,話也說得吞吞吐吐。
“我喜歡你。”他只來了這麼一句。
“喜歡??”告白來得太快,我的大腦一時無法正常工作。
“是的,喜歡,”他放開手,把我轉向他,“我喜歡你的任性;喜歡你的漠然;喜歡你的苦惱……喜歡你的一切一切!”
“可是,我……”什麼是喜歡?我真的不知道。既然不能回報同樣的感情,那就會變成傷害。
“我知道現在你還無法理清自己的感情。我可以等,我有把握你一定也會愛上我!”
“這算是你作為偵探的自信嗎?”我笑道,方才的緊張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啊!”他還真敢說。
“那麼就看你表現啦!別忘了我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呢,追我可是很辛苦的!”
“對了,鳳綺!”
“幹嗎??”幹嗎突然用那麼認真的眼神看我?
“我有東西給你。”他把手伸進褲袋,不會是定情信物什麼的吧!我想入非非了。
我不是想入非非,而是異想天開了。他把東西放到我手上:一隻鑲金邊的懷錶。接下來的話題有點沉重:
“搜救隊後來在你外公的房間裡發現了他的屍體——是自殺的;這隻懷錶是他死時緊緊拽在手裡的,應該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我覺得應該交給你。”
這隻懷錶有點歷史了:銀色的錶盤上鏽跡斑斑,指標卻仍不知疲倦地工作著,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而翻開錶盤:“這是?!”
照片,是一張陳年的舊照片,左側的女子一頭惹眼的紅髮,滿臉幸福地依偎在男子的懷裡,而手裡還抱著一個女嬰……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們,就在組織總部的火場裡!
“你應該知道他們是誰了吧!”
他們是明澤夫婦!那麼抱著的那個女嬰是……Ureaya?我嗎?
“爸爸,媽媽?”我對著照片喃喃自語。
“看來他們在逃離黑衣組織後不久就有了你,你母親想用親情換回你外公的良知,所以將你們一家人的照片寄給了他。可是最後……我想你外公心裡一定還是愛你母親的,否則他不會把照片留到現在,甚至死的時候都不放開……”
我對著懷錶上的老照片發呆了許久,直到探用手在我眼前晃才回過神來。
“探,你能陪我做完最後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
……
雪已經停了,踩在鬆軟的雪地上心裡只有陣陣愜意,我漸漸忘卻了屬於冬日的寒冷。其實要看日出,人們率先想到的總是山頂或海平面,無論怎樣醫院絕非最佳觀賞地點,但是現在我卻坐在醫院的草坪上,旁邊還有個他。
天越來越亮,天邊已露出了魚肚白。漸漸地顏色變濃了,由橘色變成淡紅色,而後成了大紅色,紅彤彤、金光燦燦的……我們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等待著那一神聖時刻的到來。說來慚愧,長那麼大還從未這麼仔細觀看過日出,這要是被以前我那幾個死黨知道肯定會被她們唸叨:這麼多年白活了。東方的天空已呈火紅色,破曉時分,一輪紅日從地平線冉冉升起,衝破雲霞,發出萬丈光芒。
早上的空氣還是那麼新鮮。現在的我就像是卸下沉重的包袱,深吸一口氣,望著大亮了的半邊天長嘆:黎明瞭——即使經歷漫漫長夜,黑暗總算成為過去時,我們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黎明。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回頭看著他:“真不好意思,你腿腳不便還這樣麻煩你,是我太任性了!我送你回去吧。”
“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