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日過去了絲毫沒見有回府的意思,讓赫連氏和將軍府的心都一直提著。今日好不容易見到衛瑜,看她心情和氣色都很好,赫連氏也著實鬆了一口氣,看來衛瑜心中還是有自家侄兒的,這件事是不會鬧大了。
好好的事情,絕不能讓嶽才人這個賤婢擾亂!
端妃心一凜,起身向太后和皇后方向跪下,沉聲道:“嶽才人如此行徑,是臣妾管教不周,請太后和皇后娘娘治罪。臣妾會遣人將嶽才人關在殿中不得出入,並將今日之事秉明陛下,等候陛下定奪。”
皇后看了眼太后和長公主,見二人並無異議,便點頭道:“就如你所說辦吧。”
“是。”
看著嶽才人失魂落魄地被拖了出去,眾嬪妃心中明白她這一生算是完了…
得罪了明曜郡主就相當於得罪了太后與長公主,不知道在皇上那裡能否留下一條命吧…
朝容長公主淡淡地看向滿殿嬪妃,讓眾人心都涼了下來。
“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拿我王嬈的女兒說事。”
聲音不大,卻低沉錯落,猶如鈴音般叮噹錘在眾人心中,讓人渾身一凜,紛紛垂下了頭。
沁華公主抬眼看過去,帶著些嫉妒。餘光掃向同樣有些被驚住的皇后,不知若發生這些事的是她,她的母親可否會這般護著她?
“母親勿怒,今日是外祖母過壽的吉日,不要擾了這一室的喜氣。”一道溫柔悠揚的聲音如暖風般吹拂過眾人耳邊,解了這尷尬的氣氛,“是阿瑜一直偷懶,沒能說清楚這些事,才會鬧了誤會。”
衛瑜微揚起頭,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光彩:“那晚是我睡不著出去散步,見婢女睡的熟就沒叫醒,一時看不清楚才落了水。”輕笑一聲,“那些所謂的想不開輕生的謠言,怎麼可能呢?”
此時的衛瑜站在朝容長公主的身邊,帶著驕傲與尊貴,再不是方才那個依偎在太后懷中說著俏皮話的小丫頭。
眾人禁不住心生敬畏,驚覺原來明曜郡主竟將母親朝容長公主的氣勢繼承了十足,只是平日裡沒有展現出來罷了。
太后看著面前的女兒和外孫女,一樣的是她一輩子最大的驕傲。
“你們可都聽到了?若再傳出這等子虛烏有話,哀家第一個不放過!”太后嚴肅地說到。
“是,兒臣等明白。”皇后帶著眾嬪妃急忙應到。
衛瑜扶著朝容長公主坐到太后的右下手的位置,再次優雅地來到殿中,溫言道:“正好今日趁此機會,阿瑜還有一事,望外祖母成全。”
“哦,還有何事?”太后和眾人都有些疑惑地看向衛瑜。
衛瑜看著太后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認真道:“阿瑜想與赫連墨啟和離,請外祖母做主。”
“哐砌——”茶杯落地的清脆聲代替了失聲的眾人,是端妃打翻的。
“小瑜兒…你剛才說什麼?”太后顫抖著聲音問到,“外祖母老了,可能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一句外祖母老了,直戳衛瑜淚點,眼眶頓時浸滿了淚水…
看著白髮越來越多的外祖母,還有方才為她抗下了難聽謠言的母親,她們為自己操碎了多少心啊!都說盛京明珠明理端莊,乃京中貴女的典範,但她知道自己一向是任性的…是面前這兩位親人,包容著自己的一切,為她掃平障礙…
衛瑜的淚滴了下來,她重重地跪到地上,哽咽道:“外祖母、母親…阿瑜不孝,讓您們擔心了!…”用力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頓時紅了起來。
“啪——”衣袖拍拂桌面,衛瑜抬頭,只見朝容長公主怒聲道:“衛瑜!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語氣雖冷硬,但眼中也含了淚,顯然心疼的要緊。
衛瑜彷彿耳邊又聽到了初醒時母親那撕心裂肺不顧形象的哭泣…
“及笄那年,阿瑜不顧父母之命執意嫁入將軍府,兩年來一直堅信只要自己拼盡全力去靠近他,總有一天能真正站到他的身邊…”她跪的筆直,明明在笑,淚水卻不停地從眼中流下,彷彿滴的是血,“後來啊…我發現自己錯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夠解決的…不是我不夠好,而是我正巧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罷了…”
“我知道,這不是赫連將軍的錯,我不怨他,終歸是…我強求來的緣,怎麼也換不來最後的份…”衛瑜緩緩站起來,身上的緋羅蹙金曳地百鳥宮裝熠熠生輝,百鳥彷彿活了起來,隨著衛瑜的身姿展翅欲飛,這一刻的光彩奪目到讓人移不開眼,“我本盛京明珠,一等鎮國公府嫡女,卻為了一個男人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