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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9章 君臣綱常的枷鎖,我來為你掙脫

“我知道呼延兄弟與眾兒郎不願與那蕭唐為敵,非是貪生怕死不肯盡忠於官家。時局如此,朝廷保不得苦受金虜侵害的黎民鄉眾,不願去做那亡國的奴才,而但凡有一條活路可以指望,蕭唐也因此使得萬民眾心歸望,可到底是各為其主,你們誰都可以去投那蕭唐,唯獨我馬擴卻決計不成......”

馬擴悠悠一嘆,隨即又道:“畢竟朝廷降罪論責,誣我為有辱國體、屈膝從虜的罪臣,這等冤屈尚未洗清,倘若我只因如今蕭唐勢大而歸順投從,豈不是做實了我屈服於朝廷大患的罵名?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的?大不了我只身離去,再去尋累受金寇胡虜侵害的去處招聚義勇兵馬靖土安民,也未嘗不會再得向朝廷以表心跡,而得正名錄用的機緣。”

呼延慶這等多次出使金朝也不乏與那些女真權勳要臣唇槍舌劍的人物能言善辯,也絕非那等思緒簡單的渾人,他聽出馬擴話語中透露出來的無奈意味,也立刻說道:“兄長說的輕巧!你本來便遭朝廷誣陷戴罪在身,倘若就此任憑我等率麾下人馬投從蕭任俠去,朝廷若是知曉,也難保不會再蔑害你個資敵通敵的罪名!

前番本來你便是以約虜獻地這等冤殺人的大罪落獄時逃亡了去,朝廷兀自要拿兄長示問重辦。倘若再得知你於五馬山等地招募的數萬義勇倒也投從了蕭任俠,又如何辯解得清?我又怎能為自己的出路,反而累害得兄長更是有過國難投?”

可是除此之外,我卻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麼?

馬擴正是無奈喟嘆時,忽的卻又麾下義勇頭目慌忙奔將進來,並疾聲報道:“馬頭領、呼延頭領,蕭任俠親自率領眾多軍馬抵至城下,直說久仰馬頭領英名,得知恁忍辱負重,兀自殫精竭慮的為抵拒金虜外辱招聚義軍奮戰,更是欽佩不已。今番前來,乃是為入城與我等同仁志士好生親近結交,還望不吝一見!”

聽那頭目報說過後馬擴眉毛一挑,心裡也立刻付道:忍辱負重?同仁志士?呵...那蕭唐倒知我苦處,以往我與那蕭唐雖不是素昧平生,但彼此也並無甚麼交情,可難得他今番親來求見,也必然是打算說服我也肯投從於他......想來也是,那蕭唐招勇納士、網羅英傑,凡事天下不能為官家所用的智謀勇烈之士多半是要去投他,如今又何止是能與朝廷分庭抗禮?若非大宋江山社稷,合乎君臣道統,那蕭唐順應民心,卻不肯順合君王,畢竟是有僭竊謀反逆行,若非如此...以他前後做下的事蹟看來,於亂世殺伐時節,也不愧為是有雄才大略的明主......

而眼見呼延慶立刻朝自己這邊望來,眼中似也滿是殷切期盼之色。馬擴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昂首朗聲說道:“無論我作何打算,也自問磊落坦蕩,自是上不負於天、下不負於地。只除那蕭唐違戾詔制,而對官家不忠不敬,我對他做下的壯舉大事確也折服不已...若是那蕭唐誠心前來拜會,無論後事如何,我又怎會不敢前去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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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治所平棘城南門口處,雖然遠處一杆杆軍旗獵獵飄動,下方大批的義軍兒郎也是如蟻附聚,排開成黑壓壓的陣勢,然而集結成陣的兵馬只是依稀的出現在守城兵馬的視線當中,距離城郭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也只有近千騎體魄健壯、衣甲整齊的漢子行進至平棘城下。而且這些將士並沒有挎弓攜箭,除了腰間挎著的鋼刀之外也無長兵刃在手,很明顯也並非是要來強攻奇襲此間州府治所的。

饒是如此,這近千的義勇甲士聚合在一處時陣型奔騰翻湧,渾身散發出的那股蕭殺威武的氣勢不但教把守城郭的義勇兒郎瞧在眼裡,似乎也直撼動著他們的心靈不禁感慨意動。

這便是屢番於驅逐金虜外寇、偽齊奸黨的戰事中取得大捷,收復河東、京東、河北乃至陝西諸路等宋境大片疆土的蕭任俠麾下猛將強兵,直迫得金國韃子退縮據守,也教我等趁勢取了趙州、信德府兩處失地...這才是打出了我等不甘遭外虜禍害的男兒血氣,我等再是不濟,又怎能做自相殘害的勾當?俺們也固然是百般不願意!

而當馬擴與呼延慶策馬出城相迎時,無論是追隨著蕭唐奔至平棘城下這一撥義軍健士人強馬悍的銳氣盡皆瞧在眼裡,本來追隨他驅逐殺散兩處州府金軍韃虜的大多民壯臉上神情也盡覷得分明。休說馬擴本來就未曾打算趁機伏擊蕭唐,而為朝廷就此除卻這心腹大患,他心想就算自己有甚歹心,恐怕麾下這些兒郎也決計不會遵從......

到底還是民心所向啊...朝廷於大片失地已是如此不得人心,這些兒郎本來飽受金虜壓制迫害只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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