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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 樂坊開張,密會宋徽宗

大觀四年驚蟄,經流東京汴梁汴河中百柯雲集,有京東路、河北路、淮南路等大宋諸路州府富賈豪商乘樓船趕至京師,那些樓船大多是氣勢磅礴,船身大檣高十丈,頭檣高八丈,張布帆可達五十幅的大型豪華樓船。出入京師城門的太平車隊也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這些人中,有些固然是為至這大宋最繁華的去處打理自家商號事宜,有的則只是為一睹金風玉露樓的風采而來。

那原坐落於大名府的金風玉露樓新遷至東京汴梁,甚至還盤下京城內七十二酒樓之首白礬樓重新開張之事,不止是在京師市井間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也是大都市娛樂業極其發達的京畿路附近王孫公子中廣為流傳的一件盛事。

這訊息一經傳出,不止在勾欄瓦舍、青樓樂坊中立即引起轟動,平日那些風花雪月慣了,最喜獵奇新鮮曲詞玩法的官宦衙內、富賈子弟此時哪願屈居人後?在宋時民間尋個耍鬧去處聽曲吃酒,通宵不輟的消遣娛樂生活本就十分豐富,趕上京師金風玉露樓開張首日的場子,日後與人把盞時也有了吹噓炫耀的談資。

當然,對於蕭唐在大名府金風玉露樓樂坊中所傳出的那些曲目,在大宋文人墨客中也有對這些新式曲目嗤之以鼻,大肆抨擊的人也不佔少數。為何?只因為一個字:俗!

金風玉露樓中傳唱的那些曲目,既不講究平仄、對仗,又無雅韻,又無甚疊字、疊韻、疊句的講究。無外乎曲調旋律極為入耳,曾經那些依照旋律、格律填寫出能依聲誦唱的詞曲,都極為注重詞的文采和聲情,那似金風玉露樓那些曲目之詞做得那般粗俗、通俗?

可是那些憤慨的詞人憤懣的聲音,很快便被輿論壓制下來:當年大唐詩王人香山居士白居易,其每作一首詩便要念給鄉間老嫗去聽,但凡老嫗有不懂之處他便重新修改,力求自己的詩能做到雅俗共賞,教詩文明白易懂,語言平易通俗。樂坊那些曲目,本就是為消遣而聽,並非爭得甚麼文采風流,再說你們這些混跡勾欄青樓的詞人,又裝個鳥大雅之士?

當時的詞確實曾被認為是一種粗俗的民間藝術,在其初期發展時極盡豔麗浮華,廣泛流行於市井酒肆之間。曾被很多文豪大儒認為其難登大雅之堂,所以才華橫溢的柳永只能“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又有在宋仁宗時的名相晏殊,也是廣為後世傳唱的婉約派“詞人宰相”,可他當上宰相後,卻他都不承認很多佳詞是他以前所做。

不是所有的詞人,都有蘇軾那種文學巨匠對詩詞藝術技巧都得心應手,寫詞的境界達到“以詩為詞、自是一家”的創作成就,也不是所有的詞人都有秦觀那般無論詩作、詞作、策論等都異與常人的驚豔才華......

而現在宋徽宗時詞人中聲名最顯的清真居士周邦彥,以及頗具俠客之風、狂士之態的賀鬼頭賀鑄等人,反而對金風玉露樓樂坊很多俠骨柔腸、熱血激昂的曲調頗為欣賞。對於由蕭唐“所創”那些膾炙人口的的詞曲大肆攻擊的詞人中,大多數確實只因金風玉露樓搶了京師內大小青樓行首的關注,眼紅氣忿下才在雅俗之論上大做文章指摘新曲的粗俗,可他們的舉動反而將金風玉露樓炒得更加火熱。

所以金風玉露樓開張之事在京城上下滿盡皆知、無人不曉,加上還有號稱河北兩路青樓第一行首花魁的柳影煙鎮場,使得不少自詡風流惜花的公子衙內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在開張之日前來一睹芳容,而對於京師官家千金小姐們最遺憾之事,莫過於在大名府樂坊廣受大小娘子追捧愛慕的“浪子”、“謫仙”似乎已不再於京師樂坊中拋頭露面。

金風玉露樓樂坊的門票價格,也從最初在大名府的六十貫、八十貫、炒到了最高價三百貫一位,即便如此尚有許多富賈大員求一票不得,只能排到下一場再擠破頭去搶票。

終於到了金風玉露樓之日,樂坊雖定於酉時納客,可未時三刻東京汴梁內各路人潮便向京師御街北端湧去,開封府衙的衙役、甚至三衙內的京師禁軍如臨大敵,在通往金風玉露樓的各處街道設下維持治安秩序,甚至還有殿前司內殿直金槍班、招箭班;御龍直,御龍骨朵子直的官家親衛禁軍出動,由數百名龍精虎猛的禁軍軍健嚴陣以待,單獨開闢條通路供從京城皇宮內一對人馬朝金風玉露樓駛去......

終於到了酉時一刻,各路富賈王孫紛紛從金風玉露樓正門魚貫而入。此時不但有京師禁軍、開封府衙役維持著現場秩序,蕭唐手下總管石秀領焦挺、時遷、鄭天壽等人也都各率撥莊丁,冷眼打量著著眾人入場的情況。然而從頭到尾數千觀眾入場時秩序井然,有持槍披甲的禁軍精銳、開封府內資深老練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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