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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章 打狗看主,權臣高俅的計較

蕭唐於潘樓前掌摑懲治高衙內之事,迅速在東京汴梁內傳播開來。人們在交口稱讚蕭唐不畏高家權勢,替受高衙內橫行無忌之苦的百姓出了口惡氣的同時,也有人好奇自己養子被打之事,那個受官家恩寵的高俅又當如何報復。

而此時在高府大院內,高俅卻正與家人用膳,桌上擺滿三鮮筍炒鵪子、烙潤鳩子、鮮色蝦蕈、?鮑螺裹蜜鮓脯、紅絲水晶膾等珍饈美食,高俅動筷夾了鵪肉放到嘴裡咀嚼,不一刻他的神情立刻舒展開來,還意猶未盡地點了點頭。

似乎是因為經常蹴鞠踢毬的關係,高俅保養得極好,雖然他雙鬢斑白,可卻也面色紅潤,加之他柳葉眉,丹鳳眼,一縷捶胸的長髯,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雖然高俅是市井潑皮出身,卻深諳察言觀色、逢迎趨奉之道。在宋徽宗趙佶還是端王的時候,高俅就知道自己那個主子的好惡性情。他不止是在蹴鞠時儘量迎合趙佶,平日也十分注重自己的儀表打扮,否則單以市井潑皮間那套溜鬚拍馬、點頭哈腰的路數,他又如何能備受趙佶垂青,以一介閒漢小廝的身份在大宋官場平步青雲?

就在這時,高府內的管家前來,向高俅報道:“老爺...大少爺那已瞧過郎中,卻只是哭鬧,直說求老爺做主,替他出手懲治蕭唐那廝......”

高俅冷哼一聲,說道:“且由著他哭鬧,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他。”

高堯輔聽罷,他氣不過把碗筷往桌上一撂,忿忿道:“可是父親...這打狗還要看主人,那蕭唐掌摑高檻,分明是不把我們高家放在眼裡!蕭唐雖扇的是那廝耳光,卻又何嘗不是一巴掌打在咱們高家臉上?”

高俅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高堯輔一眼,說道:“甚麼打狗看主、這廝那廝的?好歹他也是你兄長,說話不可失了體統。”

那種在京師做盡荒唐事,無恥無能的東西也配是我的兄長?高堯輔心裡雖罵,嘴上依然恭謹地對高俅說道:“父親說的是,孩兒失言了。”

高俅又夾了口菜細嚼慢嚥著,全然沒有因為蕭唐在大庭廣眾下扇自己養子耳光而氣惱,他淡淡地說道:“官家是個雅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踢毬打彈,品竹調絲,吹彈歌舞,也都自不必說。那個蕭唐......於曲樂音律之道倒確實有些怪才,否則官家也不會大張旗鼓,命那蕭唐將其家產樂坊盡數遷至京師。在不知官家心意之前,這個蕭唐,動不得。”

高堯卿眼中帶著戾氣,默然半響後開口說道:“可是父親,那蕭唐惹到咱高家頭上來咱們卻無動於衷,豈不是叫京師上下以為咱高家怕了那蕭唐?”

高俅眼神一凝,這時面色才生出幾分怒意,他向高堯卿喝道:“平日為父是怎麼教你的?朝中爭鬥,爾虞我詐,要在官場中立足憑甚麼?憑才識?靠權術?錯!若想在朝堂屹立不倒,唯有揣摩聖意!只要官家喜歡,行事如何百無禁忌都無妨,可若是惹官家不快,便是那蕭唐騎到你頭上屙屎屙尿,你也得生受著!

京師上下如何看咱高家又算甚麼?便是天下人都指著咱高家的脊樑骨痛罵,只要能得聖寵,咱們就能將天下人死死踩在腳下!丟了些顏面便急不可耐地要找回場子,那與那幹似鬥雞鬥犬般慪氣廝爭的市井潑皮又有何分別?”

高堯卿被高俅訓得面色陰晴不定,連聲稱是後,高俅繼而說道:“何況你能做得岳陽軍承宣使之職,蔡相公亦沒少出力。如今既然蔡相公一時隱忍,而有意使這蕭唐討官家恩寵,就算這蕭唐莽撞,那蔡相公的面子,卻不能不給。畢竟咱們高家,終不能只憑著官家恩寵統領行伍莽夫,咱大宋歷來重文輕武,唯有以文官仕途紮下咱高家根基,才是正途。”

高堯卿思量再三,張口說道:“可是那蕭唐的行徑,顯然未把咱高家瞧在眼裡。他若真蒙官家寵信,豈不更要與父親作對,爭官家恩寵?”

高俅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他冷聲道:“那蕭唐既然如此聲張,這般沉不住氣,我倒還真不必把他瞧在眼裡。官家心思,豈是他這種後生小子能明白的?若要整治他自有的是手段。姑且先叫他跋扈一時又能怎地?殊不知他被捧得越高,到時摔得越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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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唐這邊卻沒有空閒的餘地去理會高俅的心思,他並非是不將這個受趙佶寵信的權臣放在眼裡,而是隨著金風玉露樓樂坊開張在即,他的心思更要注意在如何私會那大宋的最高統治者,宋徽宗趙佶身上。

在將蕭嘉穗請到府邸暫住之後,蕭唐又趁空閒時拜會了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傑的族叔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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