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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蕭重心裡一陣難受。張洞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人們卻把他當成離職逍遙去了,以至於單位除名,妻子積怨,而張洞的冤屈卻不能昭雪。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只有他,他要是不說,張洞豈不是要含冤九泉?他的家人和單位豈不是要誤會下去?小田蜜豈不是還會繼續受到歧視而使幼小的心靈留下傷痛?

聽著小田蜜“爸爸壞!爸爸不要我們了!”的哭聲,蕭重忍不住衝口說了一句:“你們都誤會他了!”

說完,他驚駭地發現,因為這句話,他的秘密將會暴露,他竭力營造的平靜生活將被打破,他將陷入一場危機之中!他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

蕭重的話令溫暖一震。這小夥子怎會說是誤會了水同?難道他知道水同的下落?看著蕭重後悔地捂著嘴巴的樣子,她立刻斷定他知道真情。

溫暖一把抓住蕭重的胳膊,急切地問:“他在哪裡?你知道是嗎?”

小田蜜也抱住蕭重的腿叫道:“小叔叔,我要爸爸!”

蕭重還在發愣,溫暖催促道:“你快說呀!要是他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我能原諒他。要是有什麼隱情,說出來,我也能理解。說吧!他是追女人去了?是做買賣撈錢去了?是受傷回不來了?還是犯了什麼事,沒法子回家了?”

她說話的時候,看著蕭重的眼睛,好像要從蕭重的反應中判斷自己的猜測。

蕭重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沫,心一橫,說:“你猜得都不對。他死了。”

蕭重的話像一聲炸雷,把溫暖驚呆了,她的身子頓時僵住。“他,他真的死了?”她帶著一絲不相信問。

蕭重摟過小田蜜,用沉痛的聲音說:“溫姐,你要節哀呀!”

溫暖聞言顫抖起來。

“他,他是怎麼死的?”她嗚咽著問,眼淚無聲地順著面頰一串串滾落。

“是事故,車禍。。”蕭重本能的選擇了讓這對可憐的母女能避開禍端的答案。

“你是怎麼知道的?”溫暖的聲音尖銳起來,她擦了一把眼淚,懷疑的目光緊緊盯住蕭重。

蕭重低下頭。“我,我是唯一的生還者。”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春節後不久。”

“為什麼你一直不說?”

“我,我才對上號。”蕭重避開溫暖的目光。說了謊話,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溫暖卻沒有察覺他的謊言,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這天晚上,蕭重沒有回房睡覺,一直在安慰溫暖,回答溫暖的問話。張洞死亡的經過她問了幾遍,蕭重也耐著性子回答了幾遍。

蕭重說的經過是這樣的:春節期間,他到定仁縣去看望表姐,搭乘田水同的車,在路上,他們受到一輛剷車的撞擊,翻下山坡,他被甩出車外,而越野車則滾到溝底爆炸起火。後來,來了幾個人,將火撲滅,並將屍骨收走……

溫暖哭了半夜,止住哭泣後又要求蕭重和她到公安廳去把事情說清楚。

蕭重感到為難,去了怕引來對自己命案的調查,不去又覺得對不起溫暖母女,於是,以急著趕回學校為由婉言拒絕,但答應寫一個簡單證明材料。

他用小田蜜的圖畫本寫下了張洞出事的時間、地點、經過和那輛越野車的特徵。他覺得,有了這些資訊,公安廳能很快查出結果,這樣,就可以還張洞以清白了。如果張洞被認定為因公死亡,溫暖母女不僅能得到一筆撫卹金,還可以甩掉難堪的精神壓力。

第二天一早,蕭重搭乘公共汽車返回丹霞。臨走,他答應依依不捨的小田蜜以後常來看她,給她帶禮物,而眼睛紅腫的溫暖則帶著感激和悲傷把他送到樓下。

第六節 禍從口出(二)

蕭重下午四點回到學校。一回學校,先找馮校長銷假。一中的請假制度很嚴,凡請假一天以上的必須經過校長批准,請假者一回校必須先銷假,否則按曠課處理。蕭重在走前向馮校長請了一天假,所以回來要向他銷假。

一進校長室他就知道壞了,因為兩個警察正坐在校長室裡和馮校長說話。他在車上尋思過,暴露張洞的事必定引來警察的調查,必須十分小心以免惹火燒身。他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卻沒有想到警察來得比他還要快。

兩個警察一胖一瘦,都來自省廳,他們簡單一介紹,就對蕭重進行了詢問。他們不避諱馮校長,當著他的面要蕭重講事情經過,蕭重只好把對溫暖講過的話再講一遍。

之後,胖警察提了幾個問題,要蕭重講講如何認識田水同,表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