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一張名片和一隻筆,在名片上寫了些數字,小心地放到地面上。
這時候,她覺得腿腳一鬆,纏在腳上並已爬到大腿深處的不明能量忽然不見。她鬆了口氣,彎腰向有文字的牆面鞠了一躬,帶著四個男人徐徐退走。
一出門,王捷和手下跳上車就走,如喪家犬般玩命逃竄。
驅車一陣急趕,離開了丹霞縣界,王捷才敢說話。“這人好可怕!好在老二沒有激怒他,而且他有所求,我們還有轉機。以後不要再惹那個學生!”
太極茶藝會的人走後,蕭重慢慢爬起來,拾起銀行卡和名片。卡是商業銀行的。名片上的身份寫著“文化遺產基金會”“理事”“王捷”的字樣,大概是那女人對外的身份。
剛才的相鬥實在是冒險,如果他們看破他的把戲,恐怕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幾個異能人被他的騙術嚇住,沒敢動他,真是萬幸。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任何一人他都就難以應付。絡腮鬍子和白麵漢子那束人心神和鑽心的奇術已經非常可怕,更別說那黑大漢的異能武功了。
想來王捷不會騙他,如果卡里真有那麼多錢,捱打和受傷也算有補償了,看在錢的份上,暫且不計較了!他拍拍衣服,離開廠房。
第五節 禍從口出(一)
一連幾天蕭重都很高興。騙過太極茶藝會的人不說,還得了很多錢,有錢用可是令人高興的事。有了錢就可以了卻他的那樁心願,讓姑姑和張伯過得更好一些。
為了驗證一下王捷銀行卡的真實性並避免在丹霞暴露自己,他決定跑一趟省城。星期天一早,他乘上去省城的公共汽車。
由於這幾天天氣轉暖,陽光充足,路上的雪基本溶化,汽車跑得很快,下午三點到達省城。
蕭重一下車,就跑到一家商業銀行劃卡驗資,果然王捷沒有騙他。他問明白轉存方法,順便辦理了轉存手續,到郵局給姑姑和張伯分別匯去十萬和五萬元錢。怕姑姑和張伯不收,他在匯款時附了信。
給姑姑的信中說,匯款給她是為了讓她再買間房子,免得過年回家沒有地方住。還說錢的來源正當,請姑姑放心。給張伯的信中說,給他寄錢是為了給張媽治病和補貼家用,如果能餘下錢,請他給山裡的窮孩子添件棉衣。他覺得這種勸人收錢的理由應當不會被拒絕。
辦完,找了家拉麵館吃了兩碗,天也黑了,於是乘車到自己的房子去住宿。想到多日未見到溫姐和小田蜜,有些想她們,就買了個兒童食品大禮包提著去了。
按響門鈴,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警官。見到蕭重,她有些驚訝,問:“你找誰?”
蕭重指了指客廳裡坐在沙發上摟著小田蜜發呆的溫暖說:“來看看溫姐。”
小田蜜看到了他,叫著“小叔叔!”跑過來,接過蕭重手裡的包把他拉進門。
蕭重揪揪她的小辮子笑道:“小蜜蜜,你長高了,也更漂亮了。”換上拖鞋,向迎來的溫暖問好。
而這時那個女警官好像解脫了一般趁機告辭離去。
蕭重坐到沙發上,一邊幫小田蜜撕開食品袋,一邊詢問溫暖的近況。溫暖長嘆一聲,苦著臉把丈夫失蹤的事說了出來。時至今日,她已不想再隱瞞。
原來,張洞的死一直沒有人知道。張洞失蹤以後,溫暖到公安廳問過幾次,也找遍了親戚朋友,公安廳也派人找過幾次,可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下落。由於張洞失蹤是在過年期間,他的同事和下屬只知道他在私下調查一件案子,對於他的去向並不清楚,所以雖然有過幾次尋找,卻沒有什麼結果。
張洞的離奇失蹤,引起人們許多猜測,在外界造成許多傳言,給溫暖精神上造成了很大壓力。她曾經懷疑丈夫是拋棄她們母女另結新歡,也懷疑他是在查案子時發生了意外,甚至還想到了他的死,但更多的是懷疑丈夫另有家室。而傳言和孤寂,漸漸削弱了她對丈夫的信心。
沒有丈夫的幫助,溫暖的生活很是辛苦和不便。隨著一天天的煎熬,她的精神都要崩潰了。單位因找不到張洞,也懷疑他是自由離職隱身遠遁,在他失蹤十個月之際,把他的工資停發了。今天來的女警官,就是來說明張洞被除名並停發工資這件事的。
說到最後,溫暖恨道:“那死鬼不知跑到哪裡快活去了,狠心撇下我們母女不管。他單位把他除名,經濟來源一斷,我們怎麼辦?田蜜這麼小就遇到這種事,在幼兒園裡受人歧視,她來家哭,我也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著,她落下傷心的淚水。小田蜜也放下零食抱著媽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