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救人輟學的事說了一遍,令耿老闆夫婦驚歎不已。
之後,蕭重又說了自己牽連到一件竊密案而被通緝的事,問耿老闆還肯不肯帶他去美國。耿老闆卻沉吟起來。
蕭重看到陳女士悄悄踢了耿老闆一腳,耿老闆才有些勉強地問他:“竊密案真的不是你做的?”
蕭重苦笑道:“我也不是間諜,要秘密幹什麼?是我的朋友乾的!他們要我把朋友供出來,我不能說,只好逃了。他們抓不到我朋友,就通緝我了。”
耿老闆的臉色這才好了點,說:“如果你被通緝,我們是不可能把你帶出去的。你必須有合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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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女士問蕭重:“你能想辦法讓政府撤消通緝嗎?”
“不能。”
“那你跟我們走是不行的!我們不知道你是這種情況,把你帶出來,對不起……”
“大姐!”蕭重趕快打斷了她,央求道:“幫幫我吧!我想跟你們走!”
“那……”陳女士沉吟道:“只有一條路,就是偷渡。你要是到了美國,去找我們,我們倒是可以給你想想辦法,讓你留下。”
蕭重為難道:“我既沒有門路,也沒有錢,大姐您說的這條路我走不了。”
陳女士笑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想想辦法。不過,你要吃些苦。”
蕭重大喜,趕快說:“大姐,我不怕吃苦!請您幫忙!”
“那好,你等我們的安排吧!”
三天以後,蕭重隨耿老闆夫婦到達海南三亞,被送上一艘私人遊艇,行駛到公海,又搭乘從越南到美國的巴拿馬貨輪,經菲律賓和日本,輾轉兩個月,到達美國的洛杉磯。
在海上漂泊的日子裡,蕭重成了船上的苦力,隨其他船員一起做事,主要是擦洗甲板艙室等清潔工作。也因為那位白人船長收了耿老闆的錢,對蕭重態度尚好,沒有像對待菲律賓船員那樣打罵,使他在長達兩個月的漂泊當中沒有受辱。
蕭重在船上的唯一樂趣就是鍛鍊精神力壓縮。經過多日的鍛鍊,他已能將精神力壓縮到出現變化。
他發現精神力被壓縮到極致時,能變成極小的微粒,就像粉末的微粒一般。那東西存於腦中,像是物質,又不是物質,能隨意識在全身流動,與軟晶有些相似。他知道那東西就是精神力的物化——元晶。
獲得元晶十分困難,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製造並得到的,蕭重傾盡全力做了多天才得到兩粒。因為壓縮過程必須一氣呵成,如果體力精神力不是特別飽滿,壓縮過程就會因力有不逮而沒有結果。蕭重知道自己的壓縮力還有差距,所以,在閒暇時仍然堅持精神力壓縮的鍛鍊。
這艘船的目的地是洛杉磯,到達時已是傍晚。貨船在離港口五六海里的海面停下,等待進港指令。
這時,船長把正被陸地美景吸引的蕭重叫到船長室,指著地上的一套潛水衣說:“穿上它,滾吧!我只能把你帶到這裡,到陸地你要自己去!”
蕭重驚訝地問:“不進港了?還有那麼遠!”
船長冷笑一聲說:“你以為進了港你還能上岸?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你要上岸就穿上潛水衣跳下去!你要不上岸,我們就把你仍下去!快穿上潛水衣滾吧!被抓住可別說是我把你帶來的!”
至此,蕭重知道已經無法選擇,只好穿上潛水衣,趁船員們不注意,悄悄跳下海,在暮色中向岸邊奮力游去。
天漸漸黑下來,陸地上空一片明亮。蕭重潛行不久就拋掉了耗盡的氧氣瓶,浮上水面。路途太遠,怕體力難以為繼,他儘量調勻呼吸,均衡用力,以使自己能堅持長久一些。
下海時,他已經看好了登陸的地方,那是陸地探入海中的一個尖角,到那裡可以少遊幾百米距離。蕭重遊了三個小時才接近尖角。
尖角黑黑的,像鱷魚的吻。靠到近前,借遠處的燈光,能看出是一連串大大小小的礁石,長度百多米。礁石間流急浪大,不好攀登。蕭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平緩的地方爬上岸。
此時蕭重已經筋疲力盡。他蹌踉前行,在一塊潮水衝不到的大石下躺下喘息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把潛水衣脫下來,藏到一個礁石的縫隙裡。然後爬上一個石頭坡四處眺望。
離岸邊不遠有一條馬路,路燈明亮,不時有往來汽車駛過。蕭重根據長途客車上的文字辨清了市區的方向。
他必須到市區裡尋找電話和吃的。耿老闆遠在舊金山,得儘快得到耿老闆的幫助,否則,他很難在這塊土地上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