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繫好褲帶,微微一笑道:“你們大概沒有聽說過龜息術,我在水下不死就是用了龜息術。我自己介紹一下,我叫蕭重。很高興遇到你們,也謝謝你們把我撈上來。”他說著向旺伯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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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伯卻小心地看著他,沒有伸手。但福仔卻迎上來與蕭重相握。
“你怎麼稱呼?你們是漁民吧!是哪裡的?”蕭重親切地問。
“我叫福家,我爸叫旺祖,我們是大沙村的。”福仔友好地回答了蕭重的問題。
“今天是幾號?”
“今天是十一月十六號。”
“哦?”蕭重神色一變,心裡一顫。竟然過了三天!他想了想,鬆開手,向旺伯笑道:“你們能不能馬上送我到博安?到達後,我給你們報酬。”
“這裡離博安有二百里,你給我們四百塊錢,我們送你去!”旺伯冷靜地伸出四根指頭。
蕭重看到福仔聽父親說二百里和四百元錢時吃驚的樣子,知道旺伯是在誇張和漫天要價,但他笑著點頭道:“好吧!只要快一點,我再加一百元!”
小船掉頭向西北駛去。海面上風浪不大,旺伯將船開到幾乎是最大速度。蕭重坐在船頭,敞開衣襟迎著風,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心裡翻騰著思緒。
三天了!他被卡佳毒倒已經三天!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扔進海里的,猜測可能是兩天前的晚上。
那一天他大意被毒倒以後,是奴兒緊急護住了他的心脈。他能活下來,全靠奴兒及時對他進行了保護和救治。幸虧奴兒在他瀕臨死亡時及時控制了他的身體,才能在沒有他的意識支援的情況下運作,將毒氣分子一點一點包裹分離,並將碳酸分解成氧,維持體細胞最低生存狀態。而幾天來的這種運作,已使奴兒縮小到不及原來的一半。
看著奴兒瘦小的身軀,蕭重感到一陣心痛。
這次受害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卡佳最先喝的酒,分明就是帶有酒味的解毒劑,等解毒劑進入體內達到一定濃度時,就會對毒氣有抗性或中和力。那毒氣顯然是極易揮發的液體,無色無味,不易察覺,並且專門傷害呼吸和心臟神經。而他卻因為沒有想到卡佳會如此巧妙地下手而中了暗算。
想想遭到暗算的原因,是因為缺少細心和警惕性,沒有注意到卡佳反常的喝酒行為和弄倒酒杯的動作,也沒有注意到毒液快速揮發的特點。如果他再細心一些,警惕性再高一些,也許就能預先發現破綻。
這次中毒不僅損害了奴兒和他的身體,還使胞衣丟失。奴兒的消耗可以補充,他的身體也能復原,這些都沒有大問題,可是胞衣丟失了卻不好辦。
他是在被拋屍的時候摔醒來的。他一醒來就發現胞衣不在,但他當時沒有擔心。現在他才知道,胞衣不在船裡,也不在海底和附近陸地,而在極遙遠的北方,雖然奴兒能感應到它,但很微弱,而且時斷時續。這麼微弱的感應,說明胞衣已經被人遠遠帶走。
蕭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猜測,如果胞衣為卡佳所得的話,可能已經遠在萬里之外的俄羅斯,這麼遠的距離,還跨越國界,短時間內是難以追回了。
想到這,蕭重忍不住暗罵不已。
到達博安已經是下午兩點。蕭重要旺伯找了處靠近會議中心的淺灘靠岸,請旺伯在船上等候,他帶著福仔去拿錢。
他慶幸自己把裝錢和銀行卡的包放在車上,而且怕手機出聲響也沒有帶,否則,他的錢財都將失去,還會因為手機裡儲存的號碼和通話記錄暴露自己的身份。
來到會議中心停車場,看到他的車孤零零地停在那裡,忙上前開啟車門一看,他的包和車鑰匙都在,不禁大喜。
蕭重把包裡的三千元錢都塞給福仔,說:“福家大哥,除了五百元路費之外,其他的錢是感謝你的搭救之恩。”
福仔連忙推辭,“這怎麼行?我不能收!我還扒了你的衣服呢!”
“拿著吧!說實在的,要不是你把我拉上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岸上。”
福仔臉紅紅地收下了。蕭重發動了車子,將福仔送到旺伯的船邊,揮手與這對漁民父子告別,然後趕到萬邦賓館瞭解卡佳的情況。
一進賓館大廳,迎面遇到一位英俊的男服務員。那個男服務員看著蕭重驚訝地問:“你的病好了?都以為你心臟病發作要修養很長時間,想不到這麼快!”
蕭重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心臟病發作?”
男服務員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是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