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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家又遠在滄州,難不成要去趟滄州拜訪?可是即便就是去了,這郝大人無非也就是和洪義因畫結交,還能打聽出什麼來呢?

去京城?倒是應該能打聽出點什麼來。只是要見這樞密院的崔大人,還得費一番周折。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秦鳳路副行營的副將,如何說見就能見到樞密院的大人呢?何況當時這崔大人也只是說推薦,至於洪義到京城之後又怎樣了就很難講了。而洪義私下做了些什麼?和哪些人來往?是在京城呆了八年還是又去了別的地方?又如何一回到陝西沒幾日就招致殺身之禍?這些疑問估計問了崔大人得到的答案也肯定是不知道。有可能崔大人就是不知道,有可能是假裝不知道,但無論如何,自己從崔大人處應是不會有太大收穫的。

從小莫子那邊突破?他自小孤苦伶仃,被馬海慶收留才得活命,自洪義命案一發,便多次去過馬府,無論問什麼,馬海慶都一問三不知,怎麼查下去?

周可想著想著卻越發犯了難。

這時一直追隨周可左右的一個士兵,名叫任莫慈的,提醒了周可一句。“副將,那徐順既說洪義在陝西經略安撫司出入兩年之久,還在軍中畫過畫作,我們何不去安撫司問問,或許能有些什麼收穫呢?”周可一聽,茅塞頓開。對啊,這洪義隨崔大人離開此地去京城,斷不可能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盡數帶了去,尤其是畫作,好的也許會帶幾幅,但剩下的呢?在洪義家中,唯一發現的一幅他的作品還是夾在了早已落滿塵埃的書中的,可見有人把他的畫都搜了去。對,秘密就在畫中!徐順分明說過洪義在軍營中做過畫!家裡的畫能輕易搜了去,軍營中的就不會,何不去安撫司一探,或許能找到洪義遺留下的畫作,從那些畫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呢。

於是,周可去請示了秦威和胡雍,在和經略安撫司那邊透過信兒後,周可便帶著任莫慈一起趕往了安撫司處。

這已經是八到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提起洪義,還是有不少人有印象的。周可說想來問問當日洪義是否有畫作留在營中,長官叫來了看守雜物庫的守軍,讓他帶周可和任莫慈去倉庫尋找一下。因為,郝大人只收藏名作,洪義平日裡畫的他便沒要,軍營中識字計程車兵都極少,懂畫兒的就更屈指可數了,因此,誰也不記得當年洪義在軍營中做的畫都去哪裡了,如果有的話,應該就在雜物庫了吧。

雜物庫裡面堆著七七八八的東西,讓周可和任莫慈看了大為頭疼。難不成要把這雜物庫翻個底朝天?這可是個很大的工程啊!雜物庫的守軍顯然是個新兵,由於交接還沒有完全結束,他連雜物庫具體有些什麼東西都說不上來,問他等於白問。新兵道“過了午飯時間,原來守雜物庫的那個老兵便會過來繼續交接,到時候你們可以問問他。”沒辦法,只有等過了午飯的時間。

下午未時時分,周可和任莫慈遠遠的望見有個老者手裡拎著個酒葫蘆七歪八倒的朝這邊走來。同時又聽新兵道:“呶,來的那就是原來這裡的守兵了,人都叫他做王頭兒。”周可和任莫慈對視了一下,眉頭不禁都皺了起來。雖口上沒說,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這個喝得已有六七分醉的王頭兒,能為他們提供出有價值的資訊嗎?”

過了一會兒,那王頭兒走到了跟前。這王頭兒年紀稍大了些,今日又因馬上就要交接完畢,心裡有些不好受,便多喝了一些,腳竟不聽了使喚,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多虧任莫慈伸手去扶了一把,老者才不至於當眾出醜。只見那王頭兒眼睛紅紅的,帶有幾分醉意的看看周可和任莫慈,斷斷續續的問道:“你,你,你們是誰啊!”任莫慈接話道:“我們是陝西秦鳳路軍營的,這位是周副將。因近日秦鳳路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我們是奉命前來查案的。”

“哦……死,死人……了啊!不,不,不關我事!絕,絕,絕對不是,我殺的!絕對不是!”王頭兒此話一出,讓周可和任莫慈真是哭笑不得。周可都在考慮要不要還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了,可是既然來了,雜物庫沒找,就這麼空手而歸始終覺得心有不甘,便只得又忍了忍,說道:“死者中有個名叫洪義的畫家,聽說他八年前在此處呆過,你去把登記雜物用的賬簿拿來,我們過目。”

“什,什麼?你們說?”王頭兒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下可把周可給氣壞了,當時就大喝一聲:“王頭兒!你身為一個老兵,竟敢當值飲酒,耽誤正事,該當何罪!”這一喝倒把王頭兒的那幾分酒意都給嚇沒了,彷彿周可有得天的威嚴。要不是先前任莫慈介紹過周可是秦鳳路的副將,這兩個守兵准以為他是哪個將軍呢。

“去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