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會看到我的心情,全在紙上了。記得梁博文在小的時候,只要有不開心,總會倔強的聳起肩膀。倔強到最激動時,鼻子、嘴和眼睛,還會緊湊的聚到一起。現在大了,還是如此呢!只是小時沒看到的一些晶瑩,怎麼現在反倒出現在我眼前了呢?”想到梁博文話語激動,眼睛裡居然湧起晶瑩。他在心裡深感內疚,相對當時情景,還認為梁博文小孩子氣,是在使性子。但是現在再想,完全不再是當時那種感覺。梁博清眼睛開始模糊,有大顆眼淚在低頭時,落到面前紙張上。紙張浸溼,字跡在紙上擴散,清晰字跡逐漸模糊。他重重嘆息,擱下手裡筆。雙手抬起,交叉託在腦後,身體儘量往椅背靠去。身體往後彎曲,頭往後昂,還是沒彎到和昂到一定程度,阻擋住眼淚流出眼眶。梁博清無法控制情緒,任由溫暖眼淚肆意滑過有稜角的臉。他的整個夜晚,是獨處書房,由紙和筆陪伴。
梁博清在早上清涼襲遍全身裡,站起身,來到窗前。他看到第一縷曙光從樓上空,給樓一個切影,透進窗來。他伸展了一下胳膊,按了按肩膀,再回到電腦跟前。電腦螢幕上,寫著梁博清幾年來的心情。他按下關閉,還讓悠揚音樂從電腦飄浮出,迷漫到房間每個角落。他覺得心裡還是重了,再輕了。認為情緒不能支配的事情,任誰都不能控制,只好邁步走出書房。
梁博清走進臥室,拿出準備換的衣服,走去了洗澡間。水調節好後,他看到掛在洗手間牆上的鏡子,蒙上了一層水霧。梁博清愣了一下,在溫度適中裡,用最快速度洗過澡。洗完後,走到鏡子前,看著滿鏡子水影。他想:“鏡子可以讓一個人的外形完全出現在眼前,但是看到的也僅是一個人的外表呀!”一直認為外表裡包涵一切,那是任何人都無法看清楚的。他還如過去時,問:“為什麼我會有一些古怪思想,出現在心緒不寧的日子呢?有的人總會說,借酒可以消愁。喝醉了,可以去憂。可是酒醒後,那種感覺,可能是一個人身體處在不適中,開始再出現另種煩惱了呀!”有時雖只是想想,可想到時,總是讓事情出現後果,再在後果接受後果衝擊後,抵毀所有想法。他想:“生活是有章可尋的一件事情吧!一個人要從別人生活裡找尋生存經驗,從自身生活經驗裡找尋出一條道路,讓生活可以適應一個人持有的生活方式。生活裡有的事情可以借鑑,有的事情得從腦海裡刪除。得不到的東西,永遠不要枉想著去得到。如果認為可以得到的,就得有付出,有收穫,還得證明給自己看才行。博文在信件裡,曾經說過很多讓人進入美夢般境界的想法,是從傳來話後的思想不可能挖掘出更新想法,才出現。如果出現了,那麼一個人的成績,在此時就會大打折扣。想來想去,都是道理,都是虛空。做為一個人,還是坦然的面對人生,淡定從容的投入到生活裡去吧!”拿過一條毛巾,擦去鏡上水霧。他看著鏡中,想:“一晚沒睡,總算還有滿紙收穫出現呀!”想想不久後,梁博文還會寄來滿紙生活啟示,心裡輕鬆。他想:“或許正是有這些走過,才懂得欣慰是心情與心情的交流,與彼此之間能相互理解吧!”只要寫得感覺能象梁博文,希望梁博清看到,目的就是等同達到。梁博清想過這些,心裡有甜蜜的笑。他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走出了洗澡間。
梁博清整理好上班用到的一些材料,放在資料夾裡。他想透過窗往外看看,但是發現另一側窗玻璃上,蒙著一層清淡的霧。他走到窗前,開啟一道縫隙。一股清涼的風,迎面吹來。此時,還有樓簷上落下的雨點,變成毛毛細雨,夾在風裡,吹在臉上。他往對面樓層看了看,再看了看樓下。對面樓層裡,正有一個人向下走。他看清正是趙炎,才關起窗,往書房走去。梁博清關了音樂,再看了看手上資料夾,確定沒有什麼東西拉下,走出書房,穿過客廳。站在門前,換好鞋子。拉開門,走了出去。他鎖好門,深深呼吸著雨水壓下塵埃後,飄浮在空氣中清新的泥土氣息。他在心裡說著:“新一天,又開始了啊!你還須加油呀!”往樓梯下走去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趙炎看到梁博清身影,從窗前一閃而過。他想:“看來也是看到我,往門外走了呀!”加緊腳步,往樓下走。
梁博清站在樓外街道,看到趙炎車子慢慢停到跟前。趙炎看著梁博清坐進車裡,問:“昨晚燈又亮了一夜吧?今天看起來,你還是挺有精神的。不過,一定沒休息好吧?”有些糾結出現,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話語意思頓開著。梁博清說:“回來時,想睡,可是睡不著。”看著窗外。趙炎說:“中午有時間,再休息吧。現在咱們先去吃早飯。吃過,再去公司也不遲。”車行在樓與樓間街道,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