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認了吧!”
“倒黴的是我們呀!”太虛瑤姬沮喪地說:“三五個人對付不了他,咱們又不能公然大舉出動,真煩人。天黑了許久,各組的人是否撤回了?”
“怎能知道呢?人都追散了,有些甚至可能追出城,撤回也不會來這裡報到。歇息吧!今晚用不著我們這裡的人出動的,白天也掌握不住他的去向,晚上更無希望。我到前面看看,值夜的人必須勤快警覺些。”美麗女郎喝掉杯中茶,置杯而起。
另一位中年女人也離座伸伸懶腰,姣好的面龐呈現疲態,可能奔波了一天,顯得有點精神不濟。
這中年女人地位不低,但懶得說話神色冷冷地。
打呵欠剛閉上嘴,這女人的神色突然一變。
“噤聲!”中年女人警覺地低叫,疲憊的神情一掃而空,神色更為冷森,雙目放射出冷厲的光芒。
太虛瑤姬反應也快,迅速吹熄了兩座燭臺的蠟燭,悄然而起,本能地挪動佩劍和百寶囊。
“內間。”美麗女郎低聲說,伸手指指門簾低垂燈火明亮的內間。
內間是宿處,上房才有內外間。
現在,只有內間是明亮的,從門簾透出的光度有限,外間幽暗,處身暗處的人有利,可以偷襲,處身明處的人,不敢貿然往暗處衝。
以暗待明。入侵的人非衝出來不可。
久久,毫無動靜。內間似乎沒有人,無聲無息。
三個女人像呆瓜,等侯來人掀簾衝出,也像三隻餓貓,守候空的鼠穴準備撲上。
“聽覺出了差錯?”中年女人喃喃低語。
“疑神疑鬼?”美麗女郎也自問。
“的確有古怪的聲息呀!”太虛瑤姬的語氣其實並不穩定,信心不足。
“應該不可能有鼠竊光顧。”中年女人也信心不足。
“姓黃的絕不可能找到這裡來,誰也不會重臨已被放棄了的秘窟。”美麗女郎的話有肯定成份了。
“出房招呼我們的人。”太虛瑤姬提起黃自然便有點心虛。
“傅姐,你想讓人笑話嗎?”美麗女郎不以為然:“如果裡面沒有人,你我怎麼解釋?假如裡面真是一個鼠竊,豈不更為難堪?我們三個人可以翻江倒海,卻被一個鼠竊嚇得向屑下求救,你笑得出來嗎?”
“我去看看。”太虛瑤姬把心一橫,要豁出去了。
客房是她的,她非進去看不可。
“我來。”中年女人攔住了她,雙手分別伸向兩人,掌心有一顆小丹丸:“解藥。”
太虛瑤姬畢竟是主事,發現警兆,她自己大可不必親自察看,所屬的爪牙必須奮勇打頭陣,不需她下令派遣,這是地位高者的特權。
中年女人的雙手開始揮舞,隱約難辨實體的淡青色暢末,化為陣陣輕霧,片刻便充滿全室,當然也從門簾的縫隙中,向內間飄入。
又片刻,毫無動靜。
“我們真的心虛疑神經鬼。”中年女人撥出一口長氣,有點沮喪:“姓黃的聲威,把我們鎮住了。”
“他能一舉殲滅玄武門,誰也沒有面對他的信心。”美麗女郎的口吻更洩氣:“除了倚靠人多,我們毫無所恃,陳老先生認為對付得了他,天知道會付出多少代價?就事論事,這狗東西還真非得除去不可,不然所有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混的了。”
“點燭吧!不必自怨自艾了。”中年女人一面說,一面徐徐向內間舉步。
太虛瑤姬用火摺子,點燃了兩座燭臺的四枝大燭,外間重放光明。
中年女人大過自恃,以為所散放的輕霧十分可靠,裡面如果有人,早該發瘋般衝出來送死了,因此掀簾時,雖懷有戒心,卻不怎麼介意。
簾一掀,有物隨簾動飛出,啪一聲在眉心著肉,碎片爆散。
是原來放在內間的茶具小茶杯,擊中眉心碎裂,可想而知力道必定不輕,眉心是要害,即使已經運功護體,也禁受不起這種強勁力道的重擊。
中年女人呃了一聲,仰面摔倒立即昏厥。
裡面有強敵,無可置疑。
太虛瑤姬大駭,火速拔劍。
美麗女郎一聲不吭,悄然向房門退,連拔劍的勇氣都消失了,似已知道內間的人是何來路。
中年女人的輕霧,是極為霸道的心瘋散,嗅入肺溶入血中立生作用,人形如瘋狂,大叫大嚷拼命撕扯衣衫,然後是肌肉,那情景極為恐怖,全身成為爛肉,叫聲久久才氣絕。
連這種霸道絕倫奇毒,也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