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它只是順便把吊掛在牙刀上的耳朵吞嚥到了肚子裡,後來森格才明白吞嚥了那玩意兒是什麼感受,因為那玩意兒在它的腸胃裡翻滾著,刺痛著,痙攣著,令它要嘔吐不止。
過了些片刻,嘔吐難受感才有所消除,森格並沒有因無意吞嚥了對方的耳朵而使精力與體力有所增加,反之,嘔吐難受感湮滅了先前的莫名失落感。
森格它怎麼會對吝嗇的耳朵有所興致呢?天霸的耳朵在森格眼裡算不了什麼?它要的是酣暢淋漓,要的是大口大口的*著對方的脖頸中噴湧的暖暖血流,要的是全身血液快速流動,充盈的似要爆破的氣球,熱浪騰滾。
“這傢伙把那傢伙的耳朵吃了,遲早是要把它氣瘋了的呀”人群中有個似行家的中年人說道。
還真應了這位中年人的話,天霸簡直快被氣到瘋癲狀態了,森格無意的吞嚥對它自己來說只是一種無意中的舉動,但在天霸看來卻不以為然,它覺得這是對它嚴重的品格侮辱;面對對方吞嚥掉自己被撕扯下耳朵的舉動,天霸倏然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再怎麼說呢?我好歹也是鬥狗場內的老將,臣服於你卻受不到你的款待也就算了,反而被你辱沒一番,這怎能讓我輕易容忍呢?天霸忘記了頭部耳根處的疼痛,忘記了已屈服於對方腳下,忘記了先前對方咬住自己脖頸要害處的幸運,它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一切的一切。心中言語的是被辱沒後所激勵起的誓言——不報此仇,誓不為犬;一種火灼灼的無名之後漫散在它的身體,大腦,意識!
它猛地仰起血染一半的狗頭,同時四肢向後傾斜,一臉怒相,呲著在它自己看來似乎寶刀未老堅韌的牙窗,向森格發出那特有的恐嚇怒威般的喉嚨聲。
天霸茫然的衝動了,這次它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反而自作主張的向森格挑戰,魔鬼般的衝動刷洗著它的意識。
這似乎就是天意!難道是避免不了的還是命中註定,天意難違。人群稀稀落落的呼喊聲在天霸做出反擊動作後就驟間急促促的變成了雷鳴般的響徹貫耳,助威吶喊;替代了所有所有的一切,包括蒼穹,大地,狗市中的吠叫。分貝直升的助威吶喊又開始像大雨來臨前的風暴肆掠開來,好不容易停歇了的似乎有沒有停歇夠,又增漲起來了。天霸壓抑在胸腔內的衝動更是被這肆掠瘋漲的‘風暴’快速助長,在仇恨與衝動相互融貫盈滿它的胸腔時,爆發的那一刻,催使它以鬼魅般的速度向森格撲將過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四章
森格一直注視著天霸的舉動,它知道天霸在胸腔裡憋堵著一股怒氣,也知道這股怒氣將要釋放它的能量了。森格在它將要釋放之前早已做好了迎戰的準備,確切的說作為純種藏獒的森格時刻都在準備戰鬥著,它的全身神經時刻都在警惕著,它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天霸的目光,不盡意的失落被難受至極的嘔吐感所替代後,身體內的血液因為緩快地流動聚集與交匯,又湧蕩起了往日的活躍感。
也或許是天霸的怒威挑起了森格的興奮點,激仰又瞬間死灰復燃了。
為了預防又是不盡意的戰鬥重新上演,森格倒退到鐵籠內,定定的佇立著,就這樣佇立著,沒有了人群,沒有了狗市場,只有自己,好像只有自己正孤立地凝望著遠方一處孤立的氈房,而氈房前有一位藏族老人正安然神色的敲打著手中的煙桿子。它的神態是那麼地沉著,穩重,一點兒也沒有如天霸容易衝動的那般模樣。
森格凝聚的力量準備迎接這爆炸似的巨大沖擊波。
閃電般速度的天霸透過鐵籠門撲向了森格,森格面對著撲將過來的天霸,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巨大沖擊波;它沒想到天霸身體內竟有這般爆發力,驚歎歸驚歎。森格還是在對方狗嘴即將破撞自己之時,迅雷般地快速側閃了下身體。由於慣性,來不及停止的天霸撲了個空,堅硬的狗頭徑直撞向了鐵桿上,‘嘭’的一聲巨響,使它的狗頭與鐵桿子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交匯,狗嘴中兩顆最大也是最堅韌的犬齒成了付出的代價,不見蹤影了。隨後的片刻,狗頭與鐵桿子的交匯處逐漸的滲出血來,慢慢地滲出血來。
天霸為此因自己的茫然衝動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價,它付出的這些代價更多的恐怕是對它沉重性的致命打擊。天霸耳畔好像不時傳來‘嗡嗡嗡’的聲響,大腦混亂不堪,暈頭暈向;它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眼前的景象時而清晰,時而模稜,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但它不時地擺晃著狗頭,似乎是在調整著自己的腦電波思維。
雷鳴般的風暴分貝似乎是受到些牽制,不在持續高漲著,反而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