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人無語,但它還是能夠很輕易地產生激人奮進的正能量。說得直白一點,這是一部比《貧民窟的百萬富翁》還勵志的勵志電影,講述的就是一個屌絲不走尋常路,不拼爹,不拼學歷,不拼手段,憑藉聰明才智、不懈努力、創新膽識,最終坐擁事業、金錢、地位和美人的故事。當然,演繹這個“印度夢”,少不了寶萊塢電影標誌性的情歌、熱舞以及無厘頭的幽默。儘管這是一部比較俗的印度大片,但的確比較好看,比如我,就看了兩遍,而且是在同一個晚上。
語言的力量
《十二怒漢》的經濟啟示:“去××化”有的寓意深遠,有的純屬瞎編,它們既不會帶來經濟世界的精彩劇情,也不具有改變危機演化的真實力量。
如果將美國和俄羅斯放在一起,你會想到什麼?是不是曠日持久的爭鬥,歷史厚重的對抗,截然不同的價值取向和延綿至今的衝突?其實,除了這些,美國和俄羅斯之間還存在一個有趣且溫和的聯絡,兩國導演都拍過一部名為《十二怒漢》的電影。確切地說,2007年俄羅斯版的《十二怒漢》是1957年美國版《十二怒漢》的翻拍。翻拍前後的兩個版本雖然相似,卻有很大的不同,類似的情節背後講述的分別是美國故事和俄羅斯故事;翻拍前後的兩個版本雖然迥異,卻又有很大的共鳴,兩部電影都非常成功,且令人印象深刻。
作為電影,兩部《十二怒漢》的成功都因為它們充分彰顯了語言的力量。簡單的場景,封閉的空間,十二個貌不驚人的男人,是語言的張力讓這些簡單的元素融合成充滿懸念、震撼感十足的劇情。作為時代的鏡子,十二怒漢們的語言張力則源自其對時代精神的真實對映。美國版《十二怒漢》裡的精彩論辯對映了美國上下協同的法制精神,公平的司法制度尊重每一個個體的意見表達,每一個個體則珍視法律賦予的尊嚴,從而避免了多數人的民主演化為多數人的暴政,以制度保障了司法的公平正義。俄羅斯版《十二怒漢》裡的激烈爭議則對映了俄羅斯莊重包容的民族精神,每一個個體在社會演化中能夠做到以己度人,仁慈的社會能在法理之中融入人本主義,從而激勵了少數人的寬容放大為多數人的寬容,以人文關懷保障了社會的法裡有情。
兩部《十二怒漢》充分表明:語言是有魔力的,它讓簡單的影像變得引人入勝、魅力四射;語言也是有力量的,它能影響人的認識,它能改變人的命運。而賦予語言魔力和力量的,則是時代和社會。尊重歷史、尊重時代、尊重社會的語言才是改變歷史、改變時代、改變社會的利器。
從影像世界回看經濟世界,危機時代物質貧乏,語言創新卻異常富足。帶著對“去危機”的深切期盼,去庫存化、去槓桿化、去貨幣化、去美元化和去全球化之類的詞彙變得流行起來。但這些流行的語言是否具有改變危機時代、引致復甦到來的力量?在筆者看來,“去××化”深層地反映了市場在恐慌中的心煩意亂和手足無措,其內在的無力恰恰印證了伯格森的危險預言:“語言叛離觀念,文字謀殺精神。”
先從去庫存化開始。顧名思義,這個經濟學家和分析人士經常掛在嘴邊的詞彙其實是指經濟主體減少庫存的一個過程,至於經濟主體的定義則因人而異,最常見的一種解釋認為是微觀企業,也有人將其進一步引申為中觀行業或是宏觀經濟整體。相對於不同的經濟主體,所謂庫存的含義也會發生變化,微觀的商品和宏觀的產能都被納入解釋範圍中來。去庫存化之所以流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經常和另一個詞彙相伴相隨,這就是危機中人人望眼欲穿的“復甦”。復甦是經濟週期的一部分,而去庫存化的完成則被很多人視作週期轉向的前兆。這其中的道理很直白,作為商業波動的天然緩衝器,衰退階段銷售的萎靡讓企業產生減少庫存的動機,而復甦階段需求的恢復則讓企業產生再積累庫存的慾望。
毫無疑問,資料支援了這種潛在的相關關係,但筆者認為,人們將去庫存化和經濟週期關聯在一起時,很容易忽視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即去庫存化的進展預示的是哪一種經濟週期變化?是的,經濟週期並不是一個確切的概念,也就是說,經濟週期有很多種,早在幾十年前,經濟學家們就已經在探討不同頻率經濟週期的區別。這些經濟週期表面上是由於覆蓋時限不同而分為長週期、中週期或短週期,但實際上深層的分類標準則是週期核心驅動要素的不同,一個跨度幾十年的長週期的驅動要素可能是全要素生產力,一個跨度十年左右的中週期的驅動要素可能是房市投資,一個跨度三四年的短週期的驅動要素則可能是庫存變化,每一個更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