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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嚴絲合縫。

青金看七夜由著流雲這般長成“歪瓜裂棗”,卻後爹一樣把天沉養出個陰晴不定的狐狸心眼兒,也知道十之八九是因為陶醉。七夜怨自己把陶醉教的看似骨驕氣傲,實則仍揹負著太多心結。

待流雲過了十三歲生辰時,即將成年的天沉已然似一柄出鞘寶刀,五官深刻華美,美煞不類凡人,舉手投足如淵渟嶽峙。流雲若是活溪靜湖般清透喜人,天沉便如深海奔瀑,震懾人心。

天沉如他一般大的時候,已經寫得一手幾能以假亂真的顏體,連魏碑亦頗有小成。

七夜自天沉十歲授了一套梅花刀,及至他當年十三歲,魔界有亂,七夜將自己佩刀扔給天沉,天沉一夜之間憑一人之力將魔界數位對七夜有二心的長老悉數滅門,不分童叟牲畜,連門口乞丐都做了祭刀亡魂,用的正是那套梅花刀法。

花開陰陽,佛魔雙面,當年白衣銀刃的少年,以漆夜點睛,以血梅鑄骨,踏出為魔的不歸路。

而如今,徐流雲的字卻也只比狗爬強了一些,至於功夫,也只勉強打得過讓他十招的靈獸雪獅。

近日天沉不在谷中,流雲懨懨的趴在案上臨一幅《雪山蕭寺圖》,青金看他一臉的不高興,便道:“不想畫就甭畫了,天沉既是會寫字會畫畫了,你就學些別的。”

流雲熱淚盈眶點頭如搗蒜:“他字好畫好功夫好,我就學擲骰子打鳥烤青蛙好了,青姨說是不是?”

青金摸摸他腦袋笑道:“很是,不過,功夫還是要學,不能讓人欺負了。”

流雲回道:“不會,讓陶天沉替我打架。”

青金只搖頭笑了一笑。

天沉不在谷中流雲也不怎麼瘋,連飯都吃得少了。天沉回來時,流雲將將睡著。天沉一腳踏進房門,聞到房中薰香,低頭看到自己鞋子和衣角上的血跡,猶豫了片刻,還是踏進屋裡去。

雙手沾血的陶天沉,也是真實的陶天沉,他不願欺騙,徐流雲也應該知道,且習慣這樣的陶天沉。

天沉只洗了手,走到床前捏了捏流雲的臉,他的手拿慣了刀,盡是繭子,流雲的臉嫩的掐出水來,給他捏的一激靈就醒了個徹底。一肚子怨氣嚷道:“在外頭殺人沒殺夠麼,吵醒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四

天沉卸下長靴上的匕首袖子中的暗器,去了外衣玉帶,並不沐浴更衣上床就睡。流雲雖總要不吝力氣踢他兩腳,卻也願意把天沉的胳膊當枕頭倒在一張床上睡。

日漸傾心的少年如兩隻幼獸,還不懂情,便互相撕咬傷害也互相舔舐傷口。

許是七夜看不下去流雲這本被陶醉教的根正苗紅如今落他手裡卻往不要臉的康莊大道上跑出去十萬八千里,親自將流雲帶入了宮中。

流雲秉性難改,學什麼都不如學撒野更天賦異稟。

他本是非靈,異於仙魔也異於凡人,意外發覺自己能隨意進入別人夢境亦能讓人入夢來,頭一個被他用來滿足好奇心的便是七夜。

流雲在七夜的夢裡看見他親爹,還看見他七夜親了他爹。

此後便對七夜尊敬了幾分,時常還使些小聰明引七夜入自己的夢,在夢裡,讓七夜跟自個兒親爹花好月圓一場。高興了還喊七夜爹。七夜對他那些小動作並不在意,只睜一眼閉一眼任他去,卻對他活似親兒子一樣越發寵了。

流雲也入天沉的夢,見的最多的就是練武殺人,然後就是自己,天沉在夢裡還親他,於是徐流雲就更恃寵行兇。練武功偷懶被天沉揍的時候,理直氣壯的威脅:“你敢打我我就告訴你爹,你偷親我,還想睡我。”

天沉放下劍,冷笑:“去吧,義父若知道我要睡你,說不定會幫著我脫你褲子。義父說了,打不過別人就別怨挨操。這是魔界的規矩。”

流雲既震驚且驚恐。拿起劍對天沉招招要命的橫劈豎刺,短短几個月,劍術突飛猛進直追陶天沉,連青金都刮目相看。直到天沉出魔界去辦事,徐流雲才偷偷的問青金:“青姨,陶天沉說他要睡我七夜還會幫著脫我褲子。”

青金一口茶噴在了卜卦盤上,笑夠了方才揉著肚子安慰道:“別聽他胡說,在魔界,你若不願意,誰也不敢睡你。”徐流雲狗一樣的嗅覺,聽得這話,當日就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第二日就不再用功做功課練劍了。然後便是盤算著等陶天沉回魔界如何報這一箭之仇。

天沉回魔界後並未先到宮中來見流雲,流雲牽著雪獅大搖大擺的去天沉谷的寢舍,入眼便見陶天沉從血池中撈出來也似躺在床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