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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舉辦的有關中國和諧發展戰略的討論會時,就感受到某種政治上的諷刺意味。1793年,就在那裡(承德),乾隆皇帝回絕了英國使者馬嘎爾尼勳爵和英國東印度公司企圖開放與中國“自由貿易”的請求。乾隆讓他離開,並宣告中國擁有一切,不需要外國商品或對外貿易。如果英國最終沒有以武力迫使中國加入貿易戰爭——鴉片戰爭的話,說不定中國在18世紀就已實現了和諧與可持續發展。

從我近來對道教所瞭解的有限知識來看,“和諧發展”的概念與中國古代的宗教哲學相一致,即尋求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和諧與平衡。確實,道教中的“道”是指與自然本身協調一致,以平衡與和諧的原則進行管理,重塑自然,返璞歸真。

2005年8月訪問承德期間,就在18世紀(清朝)皇帝的夏宮——乾隆皇帝的避暑山莊裡,我有幸向招待我的中國主人介紹真實財富模型,並提出新的測量發展的方法(真實發展指數)可以為中國的和諧發展目標建立一套新的核算體系。我的模型清晰地展現了經濟、社會、文化和環境福利。

現在許多西方國家正經歷著金融和債務危機,其嚴重程度或許超過了20世紀30年代的大蕭條。此時,中國是否能為其他國家展示一條真正和諧發展的平衡道路,以表現其在維持環境完整的同時實現小康目標,從而為中國人民帶來適度的福利呢?如果中國在這方面的努力獲得成功,將成為第一個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國家。

我向中國和所有國家提議建立的真實財富模型,其活力在於它認識到經濟(其準確的定義為“家庭的福利狀況”)與自然環境的完整和健康,以及與社會美德和價值之間平衡與和諧的重要性。建立在真實財富模型基礎之上的社會,最終一定會把幸福視為真實經濟發展的終極目標。

我深信,在中國人民的內心,如同我的加拿大兄弟姐妹的內心一樣,潛藏著足夠的智慧和勇氣,著手開闢雄心勃勃的真實財富之路。只有真實財富,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之光。

馬克·安尼爾斯基

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頓

2009年2月13日

前言

現在假設上帝想要委派一個使者來評測一下人類的管理成效,分別從個體、組織、城市和國家對人類將地球資源轉化為豐富、正直和快樂生活的能力作出評價。那麼這位使者會審查哪些方面或者現象呢?而他得出結論的標準又是什麼呢?在閱讀此書時我情不自禁地將馬克·安尼爾斯基視為“上帝的使者”。我並不是故意將馬克神化為權威或者智者(當然他本人更沒有要求如此),也不敢肯定是否會有一些權威人士要求重新修改這篇文章的某些部分。當然萬能的上帝並不需要什麼使者的報告,也不需要虛構中的使者,並且審查的最終受益人其實是我們人類自己。

審查的主要標準便是從“真實財富”中推究出來的“真實資本”。“真實資本”由可從數量和質量上進行雙重評估的五種類別的資本形式有序構成。它們分別是:(1)人力資本——個體的思維、身體素質、精神狀況和其個人能力;(2)社會資本——社會交往中的人際關係的質量和能力:信任、誠實、共同的價值觀,包括對他人的寬容度;(3)自然資本——足夠的物質蘊藏和儲備以便提供足夠的自然資源供給,以及維持生存必需的生態系統;(4)人造資本——機械、工具、耐耗型物品;(5)金融資本——貨幣和其他流動資產,用於各類交易和借貸時可替代和接受的支付物。

我們先進的經濟體系最注重的是金融資本,對人造資本有一定的關注,而忽略了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和自然資本。而問題就在於前三者對於真實品質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五種不同的資本形式之間存在相互部分替代的可能性(這往往被倡導不用為資源耗盡而擔憂的經濟學家們過分誇大,他們稱當人造資本和人力資本積累到“適當的程度”時,就不用擔心自然資本的消耗了),必須意識到的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就如同馬克·安尼爾斯基所認為的,這些不同形式的資本很大程度上是互補的。任何一種資本形式的短缺都會引致其他形式的產出減少,尤其是當自然資本過分消耗時,金融資本會急劇貶值;而信任的缺失(社會資本)將限制知識的價值實現(人力資本);等等。事實上,因為金融資本作為最易測定的資本形式,從而使我們對該領域投入了過多的注意力。但是究竟貨幣的衡量尺度怎樣呢?我們指的是M1、M2和M3嗎?什麼樣的衡量尺度能夠無中生有繼而又能消失,並且在使用該尺度時該怎樣做才算寬嚴有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