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看著最後一個媒體記者離開之後,金振恩雙手一拍,滿意的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很順利,接下來,就看新聞發出去後,華夏方面怎麼回應了。”
蔡英愛笑道:“大師兄,你把那個女記者氣的夠嗆,還怕她不會如你所願,寫一篇煽動性很強的文章,引起華夏的不滿,答應我們的挑戰嗎?”
樸東健也道:“兩日之後,我們必定能如期出發,我連暈船藥都準備好了。”
立刻有幾個也會暈船的師弟要求樸東健多準備一些暈船藥。
南渡華夏,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班師兄弟,各懷心思,十分默契的沒有提起許鎬的影片,吃完了中餐後,就各自辦自己的事了。
只是有的人在公開場合不提起,並不代表不會暗地裡尋找答案。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正在臥室睡覺的莊喜欽一下子醒了過來,他自從來了這裡,睡眠一直很淺,敲門的聲音雖然足夠輕,還是把他吵醒了。
莊喜欽開啟床頭燈,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是半夜兩點。
有誰會在深夜拜訪?
莊喜欽打了個激靈,不知怎麼的,冒出了一個詞:秋後算賬!
難道這些人認為他已沒有利用價值,要對他不利不成?
莊喜欽心下害怕,可轉念一想,如今身處異國他鄉,自己已淪為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根本就避無可避。
敲門聲再起,這次聲音大了一些,頻率急促了許多。
莊喜欽硬著頭皮,從床上起身,走過去開門。
他開啟了一道門縫,一瞄,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帶他到韓國的樸東健。
莊喜欽一看這架勢,已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純屬子虛烏有,要是國醫館的人真要秋後算賬,就不會只讓樸東健一人來。
可是另一個疑問又浮上心頭:這麼晚了,他一個人,過來找自己做什麼?
樸東健笑眯眯的道:“莊先生,打擾了,這麼晚來找你,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只有莊先生能夠解答,就等不及明天早上,現在就找上門來了。”
莊喜欽對這個帶給他新生的男子一直是又敬佩又感激,連忙開門,請他進來,說道:“沒事,不打擾,我也還沒睡呢。”
樸東健進了莊喜欽的房間,看著莊喜欽關了門,他又伸手“咔”一聲,把門反鎖了。
莊喜欽心下又是咯噔一跳,問話就問話,為什麼連門都反鎖了,樸東健到底是想問什麼?有那麼不可告人嗎?
他初時以為,樸東健是想詢問關於鄭翼晨的某些事,可這個舉止,卻讓莊喜欽知道自己猜錯了,他深夜來找自己,顯然是不想讓國醫館內的其他人知道。
樸東健反鎖了門,再回過頭來,臉上已換了一副模樣,表情陰沉冷峻。
他指著書桌旁的一張椅子道:“坐。”
莊喜欽乖乖坐在椅子上,怯生生的看著樸東健。
“樸先生,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樸東健冷冷的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準說廢話,明白嗎?”
“明……明白。”
“我問你,小師弟閉關期間,你是不是被我大師兄叫去了。”
“是。”
“他讓你做什麼?”
“他……他讓我再一次給他演示靈針八法。”
樸東健點點頭,突然間冒出了一句:“你演示針法時,還有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莊喜欽目光閃爍,回答道:“沒有,就我們兩人。”
“撒謊!”
樸東健從口袋掏出了一把蝴蝶刀,眼也不眨,一刀戳中了莊喜欽左肩外側,一拔,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刀鋒卻沒染上一點血跡。
莊喜欽以手按著傷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眼神中滿是驚悸。
樸東健又道:“這次是皮外傷,下一刀,我會割破你的動脈,繼續我們的對話,不準撒謊!”
莊喜欽結結巴巴的道:“樸先生,我……我……你……”
樸東健道:“我知道,我大師兄肯定有交代你,有些事你不能洩露給我們,我可以保證,你和我今晚的對話,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可我……”
“我知道你心有顧慮,違背大師兄,日後被他知道,你的下場會很慘。可你要是不告訴我,現在就會很慘!”
樸東健把玩著刀,淡淡的道:“早慘還是晚慘,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