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相機,望著螢幕上的那張臉,心中閃過了一個詞:狼頸鷹視。
許鎬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也很有特色,幾乎是清一色的平調,沒有一點的高低起伏,以及情感的波動。
“我八歲那年,病危的爺爺把我叫到床前,跟我說,他很快就要死了,要給我上最後一堂課。”
“他用紙抹了臉上的汗珠子,把紙上的油漬給我看,跟我說,這就叫大汗淋漓,汗出如油的亡陰症狀,又讓我把他的脈,讓我好好感受將死之人的脈象,瞭解什麼叫脈微欲絕,命懸一線。”
“我當時一點都不怕,也沒哭,就這樣給他把脈,直到他死去。”
許鎬說著童年的回憶,面上無悲無喜,彷彿在敘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爺爺臨死前,抓住我的手,握的很緊,他只說了一句話:你要好好鑽研醫道,打敗中醫!”
許鎬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記住他的話,從小就刻苦的學習醫術,醫術大成之後,在韓國,我是醫聖,醫術第一,沒人敢有意見。”
“可是華夏那邊,也湧現了許許多多刻苦用功的醫道天才,我有心挑戰,卻苦於沒有助手,只能作罷。”
他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我只能學我的爺爺,把希望寄託到下一代,我耗盡心力,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培養了一班徒弟,他們聰慧,刻苦,團結,醫術也是青出於藍,我比我爺爺幸運,我還能活著看到韓醫北渡重洋,挑戰華夏中醫的一天。”(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八章行蹤成謎
許鎬站起身來,露出了慈祥的神色,這是他首次流露出人類的情感,讓觀看著影片的人,覺得十分的怪誕。
“振恩,東健,英愛,小惠……”
他逐個逐個念著徒弟的名字,每一個唸到名字的人,都下意識的跪倒在地,仰著頭,聆聽恩師的教誨。
媒體記者們看著螢幕前跪倒的黑壓壓的一片,心下都冒出了同一個念頭:“姑且不論醫聖的弟子醫術如何,單純是這份凝聚力,已經值得人尊重了。”
接下來,許鎬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的動作。
他低頭,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個禮,你們不能迴避,這是我代表從古至今的韓醫向你們行禮,你們正在做一件了不得的,所有的韓醫都夢寐以求的大事。”
金振恩等徒弟都面色駭然,拼命磕著頭,每個人的額頭都腫了一個大包。
許鎬道:“徒弟們,師父一生的心願,都交託在你們身上了,你們好好加油,成就一番偉業,去華夏大鬧一場吧!”
影片播放到這裡,就結束了,金振恩他們站起身來,返回了座位,又回答了幾個問題,也不知是否有意為之,他應對韓國乃至其他國家的媒體時,都是很有風度,很健談,可是那個華夏女記者和他交流時,他的言語就顯得十分的尖酸刻薄,言語間不乏對中醫的詆譭和貶低。
華夏女記者頗為氣惱,不過身為一個媒體人的專業素養,讓她放下了個人的情感喜惡,提出的問題,還是比較客觀的。
問題的聚焦點,主要有幾方面。
首先,就是許鎬是否會帶領金振恩這班徒弟,一起前往華夏。
金振恩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這是一場中韓兩國的年青一代的醫者的對決,是屬於他們的挑戰,許鎬沒必要跟著去,只要在國內靜候勝利的訊息即可。
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前往華夏的路線。
金振恩回答,許鎬在影片上說了,要讓他們“南渡重洋”,因此他們選擇的交通工具,不是坐飛機,而是乘坐郵輪,從北部到山東半島,第一站就是挑戰山東省的諸多名醫,因此在華夏的路線,就是由北往南,橫跨全國各省。
第三個問題,就是他們所要挑戰的中醫,分別是誰?
金振恩答道,他們要挑戰的中醫,主要是諸多名老中醫的弟子,因為是年輕一代的對決,所以會有個年齡的限制,限定在四十歲以下。
他說到這裡,不忘指出了一點:“我們這群人中,年紀最大的是我,今年三十八歲。”
他還強調,韓醫去挑戰中醫的過程中,同時也歡迎中醫的任何挑戰。
這個記者招待會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招待會結束後,金振恩還熱情的邀請這些媒體記者在館內用餐,記者們急著回去趕稿,釋出這條爆炸性新聞,那還有心思優哉遊哉的用餐?一個個都奔著門口而去,連詢問一下吃什麼菜的客套話都省了。
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