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把這裡當成一個臨時的府邸,只在g市辦事時,才會過來歇息幾天。
後來換了鄭翼晨這個主人,也是安穩了一段時間後,就開始三天兩頭往外頭跑。
可是這座宅子的大小事務,都打點的井井有條,這一切全靠蔡遠山這個全能的管家。
身為一個稱職的管家,蔡遠山深知,光會處理瑣事,讓主人日常起居過的舒適還不夠,還要為主人排憂解難。
蔡遠山看出來了,鄭翼晨幾次外出歸來,心情都一次比一次糟糕。
他並沒有詢問鄭翼晨遇到什麼難題,探聽主人的私隱,是做僕人的一種僭越,鄭翼晨不主動說,他絕不會問。
和鄭翼晨相處久了,蔡遠山早已從起初的防備與質疑,開始真心接納,也愛戴這個年輕人。
他對鄭翼晨有信心,就算遭遇了不順心的禍事,這世上絕沒有他過不去的坎,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就能調節過來。
話雖如此,蔡遠山還是沒法淡定,只因這座宅子裡,情緒不佳的不止鄭翼晨一個,還有那隻名叫羅賓的貓。
這貓情緒好的時候,都能鬧出一大堆麻煩事,現在心情差了,摔花瓶,砸窗戶,見到人就上去撓幾下,不撓出幾道血痕還不讓人走,就連一貫跟它處的不錯的朱麗華都難免遭殃,鬧得宅子上下人心惶惶。
人還不是最慘的,最可憐的是蔡遠山視如珍寶的兩條愛犬,因為是羅賓座騎的關係,一天到晚跟著它,羅賓找不到人發洩,就只能把氣出在它們身上,短短几天,身上的毛掉了七七八八,原本雄赳赳的外貌蕩然無存,比野生的土狗還寒磣。
蔡遠山很擔心這樣下去,鄭翼晨和羅賓心情沒調節好,自己兩條狗的性命倒先交代了,為了挽救愛犬的生命,他也只能違背做管家的信條,干預下主人的情緒了。
這一晚,鄭翼晨在餐桌用餐,將一勺勺的美味佳餚往嘴裡送,卻是食不知味,彷彿吃這些飯菜,只是一種補充能量的需求,並不是為了逞口舌之慾。
坐在他一邊的羅賓,四爪齊出,將椅子下的真皮座墊撕出一道道細長痕跡,露出雪白的棉絮,顯得很焦躁。
蔡遠山默立一邊,等他吃完了飯,走上前去,裝作不經意間提了一句:“我看你和羅賓這陣子狀態都不是很好,不如帶羅賓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鄭翼晨笑道:“蔡管家,你在開玩笑吧,g市之內,哪有地方能讓我和它待在一起?”
他陡然間想到江南村的那間破舊屋子,嘆了口氣:“以前或許有,現在真的找不到了。”
蔡遠山神秘一笑:“你錯了,還是有這樣一處地方的。”
“別賣關子,說吧,要不我就不出門了。”
蔡遠山趕緊道:“別啊,我說,就是雷首長的家。”
鄭翼晨心下一動,雷首長指的是雷動,算起來好久沒去拜訪了,少了他和李軒****,估計雷動又得飽受禁足之苦,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他過去。
雷動夫妻與羅賓是舊識,羅賓自然不會拒絕去看他們,它雖然桀驁,想來也不至於冷血到對兩個老人下手。
這樣一想,他伸出手臂摸了摸羅賓的的頭,沒等按實,掌心頓時鮮血淋漓,這個魯莽的舉止讓他付出了代價。
“魂淡,要不是看在強叔的份上,我早賜你個安樂死了。”
羅賓嘴角下搭,露出細細的犬牙,揚了揚前爪,似在抗議著什麼。
“好吧,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你,也弄不死你。”
鄭翼晨道:“羅賓,我們去雷大叔家串串門,你看如何?”
羅賓側頭想了想,縱身一躍,站在鄭翼晨的肩頭,貓尾蜷縮在他脖子上,想來是同意了。
蔡遠山暗自鬆了口氣,笑逐顏開,打了個電話讓人備好了車,建議鄭翼晨趕緊上路。
鄭翼晨狐疑的看著他,覺得今晚的蔡管家比平時熱情了太多。
“蔡管家,你似乎巴不得我跟羅賓越快離開這裡越好。”
“呵呵,你多慮了。”
蔡遠山笑得不動聲色,心下卻在糾正他言語的錯誤:“我不是似乎,是真的希望你們快點走。”
鄭翼晨也沒細究下去,肩扛羅賓,大步往門口走去。
蔡遠山跟在後頭,目送他開車離開宅子的範圍,這才如釋重負,招來兩隻牧羊犬,將他們的頭埋在胸前:“白雲,黑土,那惡魔終於出門,你們可以暫時解放了。”
一股臭味直鑽鼻孔,蔡遠山頓時止住繼續親暱的念頭,帶著愛犬去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