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恍然大悟:“哦,肯定是在生我的氣,我剛才的比喻真的太爛了,家主你身驕肉貴,身上的肉,怎麼能跟豬肉狗肉相提並論?再說了,你明明就是龜……”
何歡怒斥一聲:“住口!”
鄭翼晨急忙掩口,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這肉,你割不?”
何歡握緊拳頭,一臉怒容,卻不敢衝上前去,他最擅長的技能,不是溜鬚拍馬,而是見機行事。
鄭翼晨能在行進中的兩人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以凳子壓住兩人的腳,一腳踩下去就有好幾百斤的力道,顯露出他在武術方面的造詣。
這種水準,不說是十人敵或是二十人敵,反正何歡三腳貓的功夫是萬萬敵不過。
白祺志自然也看的出來,沒必要叫何歡上去自取其辱,心裡暗自後悔沒有多叫幾個保鏢過來,開口說道:“小夥子,你藥買完沒?別耽誤了後邊的人。”
鄭翼晨看不慣白祺志的囂張嘴臉,主要是為了戲弄他給白祺威出一口惡氣,也沒有必要糾纏著不放。
他也很好奇這兩人來找白祺威的目的,咧嘴一笑:“我也是個文明人,不會做佔著茅坑不拉屎的缺德事,你們有需要就先請,我再逛一下,看看有什麼藥物能替代家主。”
他說完走到櫃檯不遠處的藥架,拿起一盒雙料喉風散,假裝看說明,豎起耳朵傾聽三人的對話。
少了一個惱人的角色在眼前晃悠,白祺志表情肅穆,威風凜然,又擺起了家主的派頭。
奈何被鄭翼晨幾次打岔,他此時的儀容,看起來就跟個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的馬猴在裝腔作勢,用一句俗語來形容,就是作的過頭了。
白祺志說道:“表哥,還有兩個月,就是二十年一次的家主大比,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再次參與?”
說到最後四字,他故意加重了語氣,眼中滿是戲諧的神色。
白祺威臉色一黯,沉聲說道:“沒有,我在這裡那麼久,雄心壯志早已磨光,不湊這熱鬧。”
何歡語調誇張:“別啊,師父你號稱是同仁堂百年來最出色的藥理天才,這種盛會,怎麼能少得了你的參與,同仁堂內部的許多老人,對你二十年前的威風往事,還記憶猶新呢。”
白祺威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死死盯著何歡,何歡淡笑以對,權當春風拂面。
白祺威怒火越熾,他越是甘之若飴。
鄭翼晨心下一動:“聽這話意思,同仁堂的家長選舉,每二十年就舉行一次,白老在二十年前也參與過所謂的家主大比,不知道比的是什麼,既然現在的家主是白祺志,白老毫無疑問是比試失敗了。”
白祺志輕蔑一笑,慢條斯理說道:“你當時敗在我的手中,等了二十年,難道利用這個機會,再將你失去的東西,一股腦奪回來?”
白祺威斬釘截鐵說道:“不想!”
“哼,是不是你膽子太小,害怕面對又一次的失敗?”
白祺威淡淡說道:“就當是這樣吧,家主之位,我一點也不感興趣,要不是你今天來這裡一說,我還不知道過兩個月就是家主大比,更不知……我在這待了將近二十年!”
白祺志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打量著白祺威:“本來應該是你的位子,被我用陰謀詭計奪走了,你心裡就沒有半點怨恨?”
白祺威搖搖頭:“真沒有,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守著這家店,這塊同仁堂的牌匾,渡過人生剩下的日子。”
何歡插嘴道:“師父,你就別死撐了,要是你真覺得過往的恩怨都無所謂了,剛才我們一進門,你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白祺威低下頭,喃喃說道:“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不會去參加家主大比。”
第515章 打你怕髒手,只能出腳了!
白祺志冷言說道:“你這輩子就是這樣,吃了虧也默不作聲,無所作為,就是因為你的懦弱和無能,表嫂才會那麼年輕就死掉,你的兒子也淪為街頭的一個癟三,就連你唯一擅長的醫藥領域,也無法一展所長,現在我給你機會,讓你證明自己,你還畏首畏尾,不敢把握住……”
他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你,活著有什麼用?”
白祺威頭低的更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輕顫的肢體,卻表露出他心中的憤懣。
縱使他氣憤填膺,還是強忍怒氣,沒法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只因奚落他的人,是同仁堂的家主,外人可以不看重這個身份,他身為同仁堂的白家嫡系子孫,卻不能無視。
何歡在一旁火上澆油,惋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