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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還剩一大瓶的皇家禮炮,現在已是涓滴不剩!
佟玉茗在旁說道:“不好意思,酒癮一上來,喝得停不住嘴,都沒留下一點給你們。”
黃興涵暗暗乍舌:“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喝了一大瓶皇家禮炮還面色如常,酒量不淺啊!”要是他知道佟玉茗在此之前已經喝了五六瓶紅酒,只怕會驚趴在地上。
他自然不會去計較一瓶酒,叫人又送上幾瓶過來,一一給眾人滿上,黃興涵滿面紅光,舉杯對在場人說道:“感謝各位仗義相助,讓我度過了一個大難關。”他嘴裡說著感謝各位,其實眼睛一直在盯著鄭翼晨。
鄭翼晨笑道:“我等一下要做司機,沒辦法喝酒,只能以茶代酒,希望黃經理包涵。”他舉起裝滿茶的杯子,和他互碰一下,“先乾為敬。”
慕容雪和佟玉茗都面露訝色,黃興涵似乎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看啊,難道剛才真正幫到他忙的人,居然是鄭翼晨不成?
慕容雪還算穩重,沒有開口詢問,巾幗不讓鬚眉的佟玉茗可是藏不住話的人,好奇心一動,纏著陳勇要他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想聽是吧?讓我慢慢跟你敘說一遍。”陳勇自然樂意說出自己這個學生的光榮事蹟,笑呵呵詳細說了出來,當然不忘把翻譯侮辱蔣國輝和黃興涵下跪受辱的情節略過不提,
饒是如此,短短十多分鐘內發生的事,也稱得上一波三折,扣人心絃,聽的兩個女的不住驚呼,再看鄭翼晨的眼神,就完全不同了。
第47章 醫者風骨
蔣國輝舉杯說道:“陳勇,還是那句話,我嫉妒你有這樣一個學生。”
陳勇得意一笑,舉杯剛要喝酒,被佟玉茗一把將杯子奪過,咕嚕嚕一口氣喝乾陳勇一臉怨色在旁看著,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蔣國輝一杯酒下肚,打了個酒嗝,一聲喟嘆:“翼晨,今天早上你用陰陽平衡的理論辨證,控制柯良的哮喘病根,剛才又用五行生剋的診療思路,幾針治好了威爾遜的頑疾。兩種方法,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偏偏都是中醫的精髓,中醫治病,真是天馬行空啊!”
鄭翼晨知道他又起了西醫不如中醫的念頭,接過他的話道:“不管陰陽還是五行,中醫還是西醫,能治好病人疾病的醫術,都是好醫術,沒有高低之分。”
蔣國輝樂道:“你說的是。現在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鄭翼晨啞然失笑,不知怎麼回答。
蔣國輝眨眨眼說道:“難道不是嗎?明明是最正統的中醫,卻在西醫院做進修醫生,還能講那麼流利的英語,完全不符合我心中一貫的中醫形象。”
鄭翼晨問道:“難道在你心中的中醫,就是穿著長衫,脾氣古板,不肯接受半點新生事物,整天說要用中醫打倒西醫的人嗎?”
蔣國輝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樣。”
鄭翼晨搖頭嘆道:“你說的這類中醫,也有。不過這些中醫,是粗工,是下醫,心胸狹窄,這輩子也成不了真正的中醫。”
“哦,那你說真正的中醫應該是怎麼樣的?”
鄭翼晨意氣風發,慨然說道:“真正的中醫,就應該學貫中西,兼收幷蓄,摒棄門戶之見,沒有敝帚自珍的私心,著書傳道,活人無數!”
他環視眾人,目光灼灼,朗聲說道:“我鄭翼晨,就要做這樣的中醫!”
蔣國輝聽了這番話,心神失穩,握杯的手不由自主晃動,灑出大半的酒水,他愣了半晌,突然將酒杯重重放到桌上,鼓掌喝彩:“好!說的好!”
他年輕時候,何嘗沒有類似的想法,只是從事醫務工作之後,為三餐生活所迫,在醫道上越走越偏,此時聽到鄭翼晨的這番豪言壯志,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狂放的自己,而且他心中有一種預感,篤定這個年輕人一定能由始至終保持這番赤誠之心,將中醫之道走下去,發自內心為他的言行喝彩。
陳勇也沒想到鄭翼晨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也是有些激動,跟著鼓起掌來。
就連黃興涵三人,雖然不懂醫道,心情也被感染到,發自內心為這個年輕人啪啪鼓掌。
鄭翼晨不亢不卑,享受著眾人對他的讚賞,他知道這是自己用醫術和醫德賺來的,是自己應得的。
雷鳴般的掌聲歇下之後,黃興涵終於開口:“大哥我虛長几歲,就稱你一聲鄭老弟,老弟,不瞞你說,大哥這輩子都沒受過像今晚這樣的屈辱,為了手下一班小的,居然要向一個人渣……下跪!”他說起剛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