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飛踹,踢開了門,發出一聲轟響。
站在車門旁的一個聲線沙啞的男子被嚇得倒退兩步,用明晃晃的刀指著鄭翼晨厲聲喝道:“別耍花樣,雙手抱頭,慢慢走出來。”
鄭翼晨依言而行,兩手手指交叉放在後腦勺,低頭矮身走下車,李軒跟在他後頭出來,兩人互望一眼,無視這三個手持兇器的蒙面人,一臉淡定自若。
李軒笑道:“你吃點虧,對付兩個。”
鄭翼晨樂道:“你如果承認我功夫比你好,三個都交給我應付都沒問題。”
“你想的倒美!我好久沒跟人打架,別想我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李忠,你要不要也挑一個玩玩?”
李忠漠然說道:“我只負責開車,不打人。”
鄭翼晨說道:“好吧,那就讓我們倆解決,你在一旁看著,李軒,你先挑。”
“哦,那我就挑那個最胖的,他一個人的體積能抵得上其他兩人,你也不算太吃虧。”
他們旁若無人的談話,早已點燃三個蒙面人心頭怒火,那個長得人高馬大,最為壯碩的蒙面人首先按捺不住,一刀划向鄭翼晨的臉蛋:“麻痺的,叫你笑!”
李軒身子一側,凌空躍起,擰腰旋身,一記旋風腿踢中那人胸口:“都說了你的對手是我。”
蒙面人胸口一痛,將近兩百五十斤的身子飛拋而起,重重摔在車頂,屁股和腰背卡在一個凹陷的洞中,如同一隻倒翻龜殼的烏龜,四肢亂動,卻怎麼也起不來。
另外兩個蒙面人還沒反應過來,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顎一痛,原來鄭翼晨雙手未動,長腿一抬,連環飛踢,足跟自下而上,踢到了兩人的下巴,一個下巴脫臼,另一個則咬破了舌頭,滿口血汙,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失去了戰鬥能力。
鄭翼晨和李軒相視一笑,扯斷他們手腕的白布,搶過鋼刀,輕輕架在這兩人的脖子上,慢悠悠說道:“別動,小心老子的刀不長眼睛。”
他們轉瞬之間解決了這三人,看似輕鬆,實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那輛麵包車上,接下來的打鬥,再無法出其不意,只能明刀明槍和人拼了。
麵包車走下來十多個人,個個戴著動物面具,或是獅子,或是老虎,清一色的猛獸,有的手裡拿著刀,有的則是兩手空空,壓迫力卻比那些手持利刃的人大得多。
一個戴著東北虎面具的人點燃一根香菸,掀開面具的下層,露出厚實的嘴唇,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大聲說道:“老梁,我說你們三個,不是沒事找罪受嗎?老闆都說了,李少爺身邊那個小子有古怪,叫我們下手的時候,不能靠近他,你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車頂那個起不來的壯漢恨聲說道:“我哪知道除了那個小鬼頭,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爺也那麼能打?你別廢話了,快點制住他們,把我弄下來。”
“慢慢來,比較快,你現在這個姿勢也蠻好看的,繼續保持。”
這話登時引來了身邊人的轟然大笑,“東北虎”微一舉手,笑聲頓時止住,他從衣襟內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李軒,冷笑道:“能打又有什麼用?現在已經是熱兵器的時代,拳腳功夫終究比不上一顆子彈,束手就擒吧,李少爺。”
這個時候,鄭翼晨才明白這些兩手空空的人,壓迫力從何而來,敢情不是拳腳功夫了得,而是隨身佩帶了手槍!
李軒見到那人掏槍,臉色一變,叫李忠躲在兩人後頭,他和鄭翼晨則抓著兩個蒙面人的身子擋在前邊。
李軒說道:“喂,別開槍,快點放了我們,你兩個同伴還在我們手上,小心誤傷了他們。”
“東北虎”不耐煩的說道:“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生死各安天命,你要是真以為我們會為了這兩個人就放了你這頭肥羊,未免太天真了。”
他笑著接了一句:“要是這兩人出了意外,我們還少了人分錢,每個人都可以多分一份,何樂而不為?”
其他人也是哈哈大笑,又有三人掏出手槍,看來是真的不把這兩個同伴的性命放在心上。
“魂淡!被香港的電影騙了,古惑仔根本就不講義氣!”
鄭翼晨倒提尖刀,送到被挾持的人質手中:“拿著,物歸原主。”
他高舉雙手,大聲說道:“我投降,千萬別開槍。”
李軒急道:“你怎麼那麼輕易就投降了?”
“沒辦法,他們早看穿我們的虛實,知道我們絕不會傷了這兩個人質,所以有恃無恐。”
鄭翼晨苦笑道:“既然這樣,再僵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