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崔夫人乃是匈奴貴女。前陣子崔相隨她歸寧,不知道是否會對匈奴左庭說些什麼?”衛右渠點了點頭,對父親的話表示贊同,接著說道。
“誒,崔吉雖然和為父略有不睦,不過他為人正直,絕對是朝鮮的一大忠臣,我兒不可胡思亂想。”衛蒙搖了搖頭,否定了衛右渠的猜測。“我兒若無事,就先退下吧。為父有些疲累了。”
“是。”衛右渠雖然恭恭敬敬的行禮退下,但是他低著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豫,只是衛蒙並未看到。
衛右渠比衛左渠年長數歲,早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府邸,所以他並沒有在王宮中久留,而是馬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一進府中,立刻就有一個灰衣中年人走到他身邊。這個中年人,正是衛右渠所倚重的左右手,徐應。
“龍祥君殿下,”徐應走到衛右渠身邊,對他耳語道,“根據崔府的細作傳來的訊息,那邊似乎有些不對勁。”
衛右渠眼中寒光一閃,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崔相從匈奴回來之後,帶回了一位姑娘。之後就一直被關在府中,除了後院的幾個婢女之外,不見外人。前幾日開始,鳳麟君殿下似乎日日到後院和那位姑娘相見。”
“不知名的姑娘。”衛右渠雙手負背,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難道是匈奴來的女子嗎?崔相讓二弟親近她,莫非是想與之聯姻?”
“殿下,是否要再詳細查探這位姑娘的事情?”徐應看著衛右渠變幻不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父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衛右渠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雖然父王屬意我繼承他的位置,不過崔相隨父王多年,實力不可小覷。越是這種時候,他的一舉一動,我們越是要小心。你派人好好查查,那位姑娘的身世來歷,一有訊息馬上向我稟報。”
“是,屬下知道。”徐應點頭稱是,“還有,查探匈奴和漢朝之間的戰爭的探子已經回來,除了衛青斬首700人外,其餘三路軍馬皆是慘敗。”
“什麼?連飛將軍都敗了?”衛右渠有些吃驚,“衛青是之前你提過的那位衛夫人的弟弟嗎?”
“正是。他已經因此戰之功得封關內侯。”徐應說道。他自投靠衛右渠以來,被指派負責情報方面的工作,對於漢朝、匈奴、朝鮮三方面的各大勢力的情況都了若執掌,、。
“是嗎?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啊。漢朝出了這樣一位年輕的戰將,想來將來在戰場上,匈奴也討不了便宜。嘿嘿,他們彼此的實力越強,以後對我們朝鮮就越有利。”衛右渠低低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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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衛氏父子的野心現在的陳嬌還一無所知,她只是每日被鎖在崔府之中,極度無聊的過自己的日子。這一日本來也不例外,但是這一刻她卻走在了朝鮮國都王儉城的大街上。陳嬌帶些古怪的看著前面走著的衛左渠,心想,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崔吉的徒弟啊,怎麼我才幾句話他就乖乖帶我出來了。不過,也許是因為自己一個弱女子在崔吉和衛左渠眼中沒有什麼威脅,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吧。
想不通自己為何可以輕易離開的崔府的陳嬌最後決定不去想它,她左右看了看,第一次開始觀察這座城池。經過幾日與衛左渠的相處,陳嬌對於現在的朝鮮已經不是那麼的一無所知了,這個時代被稱為朝鮮的王國和後世的朝鮮不是同一個概念。現在的朝鮮的範圍包括後世的東北以及朝鮮半島的一小部分,基本還是屬於中國境內。它最早由商朝滅亡時的逃亡貴族箕子建立,史稱箕子朝鮮。箕子朝鮮傳國近兩千年,於64年前被從中原逃亡而來的衛滿滅國,建立了衛氏朝鮮。可以說,此時的朝鮮只是一個華人組建的地方政權,並不在外國的範圍之內。所以,陳嬌走在王儉城街頭時,除了天氣比較寒冷以及多了一些東北特有的動植物之外,並不覺得這裡和彭城有多大的不同。
“姑娘,來我們這裡看看吧。我們這兒的罐頭很不錯的。”一個小販的招呼吸引了陳嬌的注意力,她略覺詫異的走到那個小販的攤位上,看著小販很熱情的介紹他那所謂的“罐頭”。那是一個褐色陶罐,密封的非常好。在罐身有用漂亮的小篆寫著的大大的茹娘果三字。
“姑娘,你看看這個。這可是吉林罐器行製作的罐頭,質量可好了,你拿回去吃好了還能留在家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