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怒氣難消,頓時道:“大和尚,我好心好意來助你,沒想到你卻遭了你的一記神掌,你愛找誰做你女婿儘管去找,可別往我身上攬事了。瞧你這以怨報德的模樣,我可不敢跟你攀上親戚關係。”
不戒和尚對此毫無慚愧,理直氣壯、氣勢洶洶說道:“我的琳兒看不上你,自然是你不好,你既然不好,我打你也無可厚非,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斤斤計較的。不過我現在看你倒是十分順眼,又覺得你還是不錯的,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一定會說服琳兒嫁給你做老婆的。”
嶽興對這個顛三倒四的和尚實則是感到頭疼無奈,心想自己沒事找事,幹嘛要起了心思助他一助,以至落到如斯田地。其實嶽興對儀琳並非沒有絲毫想法,只不過他更多的是因為原著的緣故,對這個小尼姑多有憐惜,說到男女之情倒也未必有多少。
而且儀琳單純可愛,一心向佛,對男女之情尤為剋制,原著中即便對令狐沖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愛戀,也仍然竭力剋制著自己。或許對她而言,佛才是她心中最為聖潔重要的東西。嶽興因為憐惜儀琳而來,若真的應承了不戒和尚,讓儀琳背棄了心中的信仰,豈不是讓她置身於另一種悽苦之中?
嶽興尚未出言,一旁的儀和忽然跳了出來,滿臉憤怒地看著嶽興,怒聲道:“你這登徒子何必在我們眼下玩一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儀琳師妹已經打定注意將一生奉獻佛祖,你還是快點滾出恆山吧。”
嶽興一愣,隨即神色變冷,胸中怒火翻騰,他一心來此助人,無端遭受定逸的冤枉,又被不戒重傷,此刻連恆山的小門徒竟然也大言不慚教訓起他來,好似他真的要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似的。
“嘿嘿,”嶽興冷笑一聲,目光森冷,掃過定逸以及她門下弟子,甚為不屑地說道:“恆山派上下果然是一副德行,自上到下都是這樣口舌如劍,慣於出口傷人嗎?怪不得恆山派在武林中大名鼎鼎,有這樣厲害的舌劍,哪一門哪一派也是萬萬不及的。”
第十章 將鬥
嶽興也是怒氣攻心,一時口不擇言,才將定逸也含沙射影了一番,話一出口,他便覺得不妥,不過恆山派也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他可不是泥捏的沒有絲毫脾氣,任由別人數落而無動於衷。
果然,定逸怒極,她是恆山的宿老,在武林中大有名望,即便是其餘四嶽掌門見了她也不會失禮,今日竟然被一小輩含沙射影指責了一番,以她的脾氣立刻就想代嶽不群教訓嶽興一番。
但嶽興受傷在前,又是好意為了她門下弟子而來,她自居長輩身份,實在拉不下臉皮出手。若是嶽不群在此,她尚能挖苦嘲諷他一番教子無方,即便是出手懲戒嶽興也是極有可能,但嶽興孤身一人身在恆山,定逸便是怒氣攻心,也死死忍耐著出手教訓的衝動。
以儀和為首的恆山派弟子各個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神情不善地盯著嶽興。嶽興這一番話無異於將恆山弟子斥責為蠻橫無理、出口傷人之輩,這番話若是傳到江湖上,江湖中人會怎樣看待恆山派?怕是人人都要背後說三道四:“恆山派好大的名頭,也不過盡是蠻橫霸道、人品低劣之輩而已。”
儀和性子急躁,忍不住怒火,當即往前邁了兩步,眼中噴火地盯著嶽興,恨恨道:“小賊胡言亂語,怎敢這般詆譭我恆山派清譽?”
嶽興嗤笑一聲,他心下知道此番定是得罪了定逸,但他並無過錯,當下理直氣壯,斜睨著儀和,朗聲道:“在下如何便是胡言亂語了?難道偌大的恆山派做得出事情,還不讓人說嗎?”嶽興神色不屑,讓一眾恆山弟子心中惱恨萬分。
“我恆山派做了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否則貧尼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儀和已然到了爆發的邊緣,衝著嶽興大吼道。
“嘿嘿,”嶽興冷笑兩聲,這才道:“恆山派好威風,既然你要聽,我就說給你知道。”接著看向定逸,出言問道:“師太你之前一見到我是否就指責我‘胡攪蠻纏’,又說我是‘登徒子’?”
定逸滿面寒霜,略一回憶,便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嶽興的話,心裡想道:“這少年一心相助不戒和尚,也是相助儀琳,確是一番好意,也是我是非不分,急燎燎地就這樣指摘他。‘登徒子’一名若是傳揚出去,他自己固然是名聲受損,整個華山派與嶽掌門怕都要沒臉面對江湖同道了。哎,此事是我孟浪,冤枉了他。”她心裡雖這樣想,但素來剛硬,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
嶽興嗤笑兩聲,又指了指儀和,接著道:“這位師太也是一般,甫一見面,便將我說成卑鄙下流的‘登徒子’,嘿,嶽某人究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