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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時間竟不敢再說,生怕惹惱了這性子急躁的大師姐。

儀和見自家師妹臉上驚懼之色頗濃,眉宇間如受驚小鹿般,柔柔弱弱,頓時心腸一軟,握著儀琳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道:“儀琳師妹莫要見怪,我不是吼你的。”

儀琳立刻搖頭示意無妨,眼光中卻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平日裡儀和雖然心腸很好,但脾氣急躁,火氣甚大,經常將一眾師妹惹地不大愉快,但她可從不會這般溫言道歉的。儀琳哪知儀和看著她自幼長成,亦姐亦母的情感早已深入骨髓,此刻見儀琳梨花帶雨,嬌柔不堪的可憐模樣,怎能不教她心腸變軟,這才破天荒的好言安慰。

自儀琳處問不出個結果來,儀和也不再問,她素來知道儀琳單純如紙,絕不會撒謊,既然之前她那般說法,想來她自己也甚為迷糊的。當下全神貫注看著定逸與不戒和尚。

嶽興在不遠處坐了下來暗自運功療傷,不戒和尚內力極為深厚,那一掌雖沒用盡全力,但也有三分力道,若非嶽興身負《先天功》這般道家絕頂神功,怕是要好生將養一段時日才可復原。

閉目運功,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湧入經脈中,化作一縷縷精純已極的真氣,由氣海往上挪移。他胸腹受創,乃是任脈受傷,兼之五臟六腑俱在此處,所受之傷原本極難調養,但他真氣上行,由氣海穴開始,經過陰交、神闕、水分,一直到了膻中穴,忽然臉上湧現一股濃郁的紫氣,接著一口血箭噴出三尺遠。

一旁的儀琳被嶽興突然吐出的血箭嚇了嬌呼一聲,神色間頗為緊張,暗自祈求諸天佛祖菩薩保佑。倒是儀和比她見多識廣,知曉嶽興正在運功療傷,連忙止住儀琳的呼聲,以免打擾他的心神。

嶽興對外界一無所知,噴出了一口血之後,陡然間感到胸間極為舒暢,清涼的真氣行至膻中穴,胸腹間一片清涼舒爽。倏地,真氣繼續上行,經過玉堂、紫宮,速度極為緩慢地往上升去,過了兩刻鐘,終於穿過重重障礙,抵達承漿穴。隨後真氣回返丹田,歸於氣海,接著又一路往下,勢如破竹,直達會陰穴。

至此,嶽興倏地睜開雙眼,雙眸中神光生輝,忽然張嘴發出一陣清嘯。這次的嘯聲激越高昂,比之先前大為不同。正在爭鬥的定逸和不戒和尚被嘯聲驚擾,頓時罷手,兩人鬥了許久,不出殺招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正好藉著嶽興的嘯聲,就此作罷。

不戒和尚看著嶽興紅潤的臉龐,嘴裡嘖嘖有聲,也不知在感嘆些什麼。

定逸師太先是看了不戒和尚一眼,她心中知曉自己實則並非不戒的對手。兩人相鬥只是意氣之爭,並無深仇大恨,是故一直點到即止,這才鬥了許久。若真是身死相搏,不戒和尚內力較定逸要深厚幾分,用上兵器,拼著受傷,定能擊殺定逸。而且即便是眼下這般相對溫和的爭鬥,定逸也絕對沒有獲勝的機會。她的劍法固然精妙,但短時間拿不下不戒和尚,一旦久鬥,她內力不濟,勢必會為不戒打敗。

定逸看著不戒和尚,心中悵然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看向嶽興。適才嶽興受傷頗重,但這一會工夫後竟然變地神采煥發,絲毫沒有病態。

嶽興此次藉著不戒和尚一掌之力,震散了任脈中的堆積雜質,加上自幼打下的堅實基礎,更兼《先天功》神妙奇異,竟然一舉打通了任脈,真氣執行兩遍,頓時內傷好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許筋骨尚有些疼痛,不過也無關緊要了。

嶽興長身而起,神清氣爽,恨不得再哈哈大笑一番,但四周眾人環視,他也不好孟浪,見眾人都盯著他,正想著如何開口時,不戒和尚忽然大笑道:“小子賃是要的,比這些恆山上的大尼姑、小尼姑可要強多了。”

此言一出,定逸立刻惡狠狠地瞪著他,語氣不善地說道:“賊和尚你說些什麼?”

不戒毫無顧忌,目光掃視了儀和等尼姑,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這小子生生受了我一掌,頃刻之間竟然傷愈無礙,這份本事別說你門下弟子,就算你定逸老尼姑也沒有吧。”說著忽然又涎著臉,對儀琳笑道:“琳兒你看這小子甚為了得,確是做夫婿的上好人選,要不你再想想吧,是不是就選了他做你的夫婿吧。”

儀琳原本就對這個話題甚是惱怒,此刻不戒和尚在她一眾同門面前舊事重提,頓時雙頰通紅如炭,羞惱之下雙足一跺,差點又哭了出來,嬌嗔道:“爹爹你莫要再胡說了,我是佛門子弟,怎可有這樣的心思?”

這次定逸也不與不戒和尚爭吵,儀琳既然佛心堅定,她也大可不必與不戒和尚多費口舌。不過嶽興之前被不戒打了一掌,此刻心中知曉他是心煩意亂之下所為,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