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去,只怕碧霞宗大比中勝算不大。積雲峰與碧霞宗同為東陽一脈,同氣連枝,彼此當守望相助,不如本宗派出人手,襄助貴宗參加此次大比,以免碧霞宗有滅宗之虞。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真話如同一個炸雷一般畢真真頭頂處炸響,她倏地站起身來,只覺得腦子裡一下子天旋地轉,臉色漲得通紅,用手指著楊真,“你意思是……要我們併入你們積雲峰麼?這番話,你居然說得出口!當日,是誰為你們解虎符之厄,是誰為你們解瀾滄谷困局?如今這般落井下石,你們也真捨得下臉面!”
她毫不留情指斥,讓楊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南仙子不動如松涵養也為之色變,她輕咳了一說,說道:“畢仙子何必憤慨,本峰只是想著同出東陽一脈,彼此應當照應,既然顧仙子不,碧霞宗結局幾可預見,何必非求一條死路不放呢?”
楊真介面說道:“若畢仙子答應此事,日後你們本門,皆可居長老之位,將來積雲峰發揚光大,能夠走出東陽,屹立雲澤,你們便都是開宗立派功臣。”
畢真真冷冷說道:“當年真真答應兩宗合一,是為了本門保丹道,留傳承,讓丹霞祖師一脈發揚光大,你們圖謀我碧霞宗基業,不就是為了丹霞山靈脈,與阿顏所培植一片靈園?果然是好心機,好算計!”
南仙子不悅說道:“畢仙子,我好言相勸,你未必有些執迷不悟了吧,難道你真要帶著兩宗弟子,走向一條死路,把大好基業,都送給他人嗎?”
畢真真有些激憤說道:“所以,你們便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是嗎?”她拂然站起身來,“真真不才,亦受掌門人重託,不敢將本門基業交與外人,至於日後生死,那便各安天命!”說完將長袖一拂,桌子上熱茶被她拂到地上,清脆響聲寂靜夜晚中飄了出去,將四周護衛們都紛紛驚醒,搶將進來。她則頭也不迴轉身而去。
楊真沒想到平時看似柔弱畢真真卻毫不留情面,他轉頭看向嶽屹,他卻並不置一詞,站起身來,說道:“此乃你們兩個門派內務,我不便插手,還是你們找畢仙子,自行協商吧,不送了!”說完便走出門去,把這兩個人孤零零晾廳中。
南仙子站起身來,哼了一聲,“我們走!”楊真苦笑一聲,跟她身後,心想:大概那兩位峰主,以及秦家家主秦靖,都沒想到畢真真會如此剛烈決絕吧?
此議是南仙子提出來,並且積雲峰主事會議上,得到了另外三位峰主同意,他們都一致認為,顧顏失蹤,背後別有隱情,而且秦家也隱晦透露了一些東西,似乎是顧顏得罪了雲陽城中第一大派長青宮,城外遇伏。這些天雲陽城中氣氛頗有些緊張,連元家也有些大動作出來。因此積雲峰幾位峰主,與秦家家主秦靖,都判斷顧顏大概是回不來了,而一旦沒有了顧顏,僅憑著畢真真與紀荃兩個人,再加上那兩個初出茅廬年輕人,想要大比中取勝,幾乎是不可能事情。
因此南仙子才提出此議,想要大比之前,先將碧霞宗吞併過去。碧霞宗前身丹霞宗,東陽郡也是歷史悠久,所佔據丹霞山是數得著靈脈,只是以前礙著丹陽派彼,沒人動過這些心思,現顧顏不,那麼碧霞宗就失去了大庇佑,如幼童持金行於鬧市,必然要引得眾人垂涎,尤其是顧顏這兩年致力於河谷之內,重建碧霞宗靈園,已經頗有規模,各種天地間靈根都被培植進去,積雲峰先前與她們交好,也曾有過耳聞,不說別,單為這一座靈園,便值得出手一次。
因此南仙子才力主要趁著韓、譚兩家還未反應過來時候,立即出手,好是能爭取到嶽屹支援,以強勢手段壓制碧霞宗,將其整個併入積雲峰內,並徹底把它痕跡從東陽抹去,從此將丹霞山變為積雲峰別府,這樣積雲峰實力便可以陡增數成,從而一躍成為整個雲澤也能說得上大派。
秦家既定方針,就是要鼎力支援積雲峰東陽郡站住腳,然後再向著雲澤發展,南仙子提出這個辦法,秦靖只考慮了一番,便答應下來,並且親自下手書給嶽屹,讓他給自己一個面子,嶽屹雖然對積雲峰行徑頗有不滿,但還是礙著秦家面子,對此事不做干涉,但也沒答應要幫他們出力。
南仙子本來以為顧顏失蹤之後,碧霞宗人必然驚慌失措,她們又是兩宗近合一,人心本來不穩,就算不馬上答應自己條件,也不應該拒絕這得痛才是。但沒想到畢真真卻當場嚴詞駁斥了她,根本沒給自己留下絲毫後路!
她眼前不禁又浮現起那個淡然少女,心中不自禁說道:“你手下,性子都是如此剛烈麼?”
對於這個提議,一開始楊真便不同意,只是他人微言輕,不能逆幾位峰主意思,他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