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修士自己尋找。但是碧霞宗一共就來了這麼十幾個人,這裡人生地不熟,茫茫人海之中,將這十幾個人撒出去,就如同大海撈魚一樣,實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眼看後天大比之期已近,但顧顏仍然杳無音訊。畢真真這一晚,將眾人都召集起來,面帶憂色說:“後天就是大比之期,不管阿顏是不是能夠回來,我們至少也要商議一個章程。”
眾人都面面相覷,這些天大家都四處尋找顧顏,可顧顏就像是從人間蒸發掉了一樣,毫無痕跡。只能追蹤到城外百里餘而止,只知道是她曾經與人動過手,但結果如何。去了何處,對手是誰,卻全然不知。嶽屹城中人脈也算不上廣,他曾經和畢真真說過,這件事被掩蓋得天衣無縫,或許是雲陽城中大勢力背後動作,這也讓畢真真加憂心忡忡。看著眾人臉上憂色,她也抱以苦笑,似乎顧顏不見了,她們這些人就都失去了主心骨兒一樣。
紀荃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怕什麼,人死卵朝天,反正是拼一把,結果總不會比死還差吧?”
畢真真自動將他粗話過濾掉,說道:“阿顏如果後天還不能回來話,那麼只有讓紀兄上陣了。我還是先將大比事情和你交代一番吧。”這也是沒辦法事,如果顧顏不能出戰話,那麼紀荃是剩下唯一一個結丹修士,雖然他傷勢還沒有痊癒,但加入碧霞宗之後,顧顏曾經賜給他不少靈丹,也恢復了有**成,只是近幾個月一直沒和人動過手,實戰起來,還不知道效果如何。
林梓潼與諸鶯都十分擔心,自從她們與顧顏瀾滄谷一行之後,對顧顏便崇拜無以復加,如果沒有顧顏身邊看顧,她們對這次大比實沒什麼信心。
幾個人正一起商議,這時外面忽然侍者敲門,畢真真警惕說道:“什麼人?”
自從顧顏被一個收買了侍者騙出去之後,驛館內所有人對此事都十分留心。只可惜他們抓到那個侍者之前,侍者已經被人殺死了,從他身上也找不到任何線索。但畢真真便警惕起來,就算真是驛館中侍者,也一定要先問清楚才行。
半掩門開啟,侍者很是恭敬站外面,是嶽屹貼身侍從,自從顧顏出了那檔子事之後,他便以雷霆手段,將整個驛館裡人都清理了一遍,並且換上了貼身護衛,包括與碧霞宗進行聯絡,則由他為親近侍從負責。
侍從這時正微弓著腰,很是恭敬對畢真真說道:“前廳有客來訪,郡守大人請畢仙子前去商議。”
畢真真點了點頭,回頭吩咐了一聲,便跟著他過去,心中微感詫異,不知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來訪,嶽屹又為何要叫上自己?想要問那個佳人,先做些準備,他卻閉口不言。只是看畢真真目光有一絲不明意味。
等到了前廳,嶽屹正坐正中,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他邊上坐著兩人,一是南仙子,一是楊真,南仙子坐那裡,臉上毫無表情,仍是像平日裡冷若冰霜模樣。而楊真表情則十分複雜,他把目光看向畢真真,似乎有一絲嘆息之意。
這讓畢真真心中頓時一跳,莫非是顧顏有訊息了麼,難道不是好訊息?她步走到近前,向著嶽屹與兩人微行了一禮,算是見過,便急不可耐問道:“郡守深夜見召,不知有何見教?”
嶽屹沉吟了一下,便說道:“積雲峰兩位,深夜來訪,有些事情,本郡不好擅決,特請畢仙子過來商議。”
畢真真聽話頭,似乎又不像與顧顏有關,一雙妙目看向對面兩人,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們深夜來訪大動干戈。
楊真咳嗽了一聲,其實這也是他們下午時才做出決定,事先門內亦頗有爭議,但後還是由幾位峰主決斷,並且也與秦家溝透過。秦家特地向嶽屹施加了壓力,以換得他答應不插手此事,他看了畢真真一眼,便說道:“其實也無大事。主要還是為了後日大比一事前來。”
畢真真心中起了一絲不妙感覺,對於楊真這番鬼話她是半點不信,若無大事,何必深夜急巴巴跑來?大比之期已至,誰不是自己門派內做準備?她心中起了一絲警惕之心,起身還禮,說道:“勞貴派掛念了。只是本派事情,內部已有決斷,不用貴派多加操心了。”
楊真看了嶽屹一眼,他面沉如水坐於堂上,一言不發,心中一嘆,能讓嶽屹對此事不置一詞,已經是很難得了。便不要再奢望他能夠插手相幫。便說道:“我們聽說顧仙子無故失蹤,深感惋惜,只是她身為碧霞宗此次參加大比主力。忽然失蹤,必然對碧霞宗,乃至整個東陽郡大局,都造成極大影響,為大局計,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仙子是否答應。”
他也沒等畢真真回答,便飛說出來,“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