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月的身影和聲音如同透過門縫射進來的晨光一樣,讓人心生暖意,整個世界終於有了丁點的光亮,但是,只是哪麼一瞬間,傾城的心再次掉入了萬古的寒流之中,她刻意的選擇了閔浩帝上早朝的時間,可是他還是來了麼?那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豈不是又要泡湯?他呆呆的看著慈顏宮門口,只有慕容冷月和董良的影子,她的心終於落下,但是,緊緊是剎那,再次的驚慌襲上心頭,他不知道,他們兩人要幹麼?假傳聖旨還是?恐懼,巨大的恐懼讓傾城窒息,但是他只能恭恭敬敬的聽著慕容冷月宣讀所謂的聖旨,只是自己的砰砰亂跳,如兔般擊著她全部的心神。
“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棠氏傾城,大隋護國長公主,美德言,甚得朕心,特封為傾城皇貴妃,欽此。”慕容冷月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大廳,如一把寒劍,穿透了所有剛才還心生喜意的人心。
琳妃不敢相信般的走到慕容冷月的身邊,身後就奪過了慕容冷月手中剛剛合攏的聖旨。那雋秀的字型肆意的盛開在明黃色的布帛上,沉靜,內斂的仿若那個始終一臉笑意的君王,那鮮紅的璽印更是蛇的長舌般鮮紅,吐露著要人性命的猙獰,聖旨在琳妃的手上滑落,讓太后都不禁一愣。
剛剛慕容冷月宣讀聖旨的時候,他也曾懷疑聖旨的真偽,但是琳妃瞬間變幻的臉色和突然的倉皇讓她明白,這個聖旨確實是閔浩帝的旨意,只是,這個聖旨來的過於及時,及時的好似是一個早就編排好的大戲。
傾城和娟子也看明白了琳妃和太后的神情,心頭那深深的憂慮因為琳妃的頹唐而煙消雲散。卻不想剛剛放鬆的心防還是被久經沙場的太后一聲令下,再次虛懸半空。
“二位既然宣讀完聖旨,就請回吧,我慈顏宮可沒有好的茶水伺候二位。”太后硬生生的下了逐客令,這突然的旨意讓人驚訝的同時,心底不僅再次為傾城和娟子你餓了一把冷汗。
慕容冷月和董良在太后的嚴辭之下,只能看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子,然後極不情願的離開。傾城和娟子看他們離開,看他們的身影終於變成那重重合上的朱門,合上的朱門掩壓了外面所有的鮮活,包括那漸漸高起的太陽。
“傾城皇貴妃?”太后玩味的品著閔浩帝給傾城的封號,心底的澀意簌簌在心間剝落,傾城皇貴妃,除了皇后,皇貴妃為尊,卻偏偏還要給她一個傾城的封號,明白的是向自己宣戰,告訴她他對這個女子的喜愛,那麼她呢?她又是誰?當時又是誰指天對地發下了不相負的誓言,難道,緊緊半年多的時光,他就忘光了?心底的寒意襲來,讓她看向傾城的眼神更加的陰冷。
“傾城皇貴妃是吧,既然你是我煜和的皇貴妃,就該知道忠君為國,可是你卻害得帝師武士賢被關進了天牢,你這貴妃當的也太不合格了吧?”太后的聲音激起了琳妃等人的鬥志,剛剛的迷亂瞬間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被深深地掩藏起來,對著傾城的神色也恢復了剛才的疏離。
傾城聽太后說出武士賢這個名字,shidiy陌生的名字,心底滿是不解的愣怔在當場,武士賢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了傾城的生命裡,但是她並不知曉,這個陌生的名字與自己有著什麼樣的關聯,而在傾城身側的娟子,早就變了臉色,武士賢這個名字還是董良告訴他的,她知道武士賢是因為傾城的和親才被閔浩帝打入天牢,她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傾城,可還沒來得及,這就成了太后折磨傾城的把柄。
“太后,奴婢有話要說。”娟子不等傾城回話,就大聲的言道,讓慈顏宮中,所有的人都來驚訝的看著這個大膽的婢女,在如此凝滯的空氣裡,敢於為自己的主子出頭,太后正要言語,娟子卻再次搶先說話。
“太后,帝師武士賢是因為傾城長公主被打入天牢不假,可是他被打入天牢是在傾城長公主進入飛瀾城之前,所以太后所言的陷害重臣,實為不妥。”娟子知道所謂的陷害重臣是太后給傾城的欲加之罪,所以極力的辯駁,更何況,自己的辯駁本就是事實,所以話語中全是義正詞嚴。
“好大膽的丫頭,哀家和皇貴妃說話,哪裡由得你來插嘴。真真的是不想活了。”太后咬牙切齒的對著與自己橫眉冷對的娟子,聲音也因為憤怒被壓得很低,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太后聲音中的剋制和隱忍。
“錦言,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頂撞哀家,你替哀家好好教訓教訓她。”太后轉頭對著身後的錦言姑姑,手指卻指著巍然的跪在地上的娟子。
錦言姑姑來到娟子面前,在眾人都不注意的角度給娟子使了個眼色
讓娟子露出一臉的不解,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