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無似有的閃爍,但是卻像極了夜裡倉皇的鬼影。
御臨殿是閔浩帝每天批閱奏摺的地方,今晚,依舊,明亮如晝。那個溫情的帝王端坐在御案之後,一臉的焦色。雖然在當初他在慈顏宮抱回傾城的時候他就知道終有這一天,可是這一天來的太過迅疾,讓他還沒考慮好該用誰來抵擋這洶洶的情勢。
他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但是輸總不能輸的過於慘烈。所以對任何一個關口,他都不敢放鬆懈怠,思忖著最合適的人選。
卻不想,御臨宮的靜默還是被人打斷。而打斷他的正是自己心底最厭煩之人,之所以自己要殫精竭慮,要費盡心機,因的,不過是太后手中的虎符,每個關口,只有保證萬分的忠於自己,太后才不會有機可乘,利用虎符贏了這場必須要輸的仗。這場戰爭,他突然的沒有勝算起來,在得到慕容擎天動兵的那刻起,他沒緣由的懷疑,懷疑自己的部署,懷疑自己的決斷。可是所有的事情並不會沿著自己想好的方向去發展,就如今晚,他以為沒有人會打斷御臨宮的沉靜,但是,一切,終不如自己所料,那個一臉嬌羞的太后,著一身陰暗的黑袍,就站在他面前的燭光中,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呆呆的站著。
兩人無聲的僵持,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所有的奴才都在太后眼神的示意之下離開,出了兩個沒有言語的人,剩下的唯有凝滯的空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只有桌案上的東珠閃爍著太陽般耀眼的光。
“皇兒,這麼晚還不休息,累壞了身子,母后可是要心疼的。”太后終於前進兩步,走到閔浩帝的面前,看閔浩帝皺起的眉頭,臉上現出滿滿的擔憂神色,但是閔浩帝看著她假惺惺的心疼,眼底的不悅連綿的泛出。
“這全是太后所賜,您知道的,大隋不滿您責打了他們的護國長公主 ,舉全國之兵來攻我煜和。可是您知道的,虎符不在兒臣之手,想為太后擋住這鋪天蓋地的怒意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閔浩帝的話語也是深情款款,好似真的要幫太后擔下責打傾城的罪責一般。
“這個簡單,不就是個虎符嘛,哀家給你就是,只是這虎符在哀家的宮中,你隨哀家去拿。”太后和顏悅色的言道,聲音裡滿是喜悅滿是期許,而身子也開始黏膩在閔浩帝的身側。閔浩帝不知道太后有什麼樣的打算,但是太后能輕易的交出虎符,這是再好不過,所以牽著太后的手急急的走出御臨宮。
宮外的空氣依舊沉悶,但是閔浩帝卻感到了一種難得的清新,所有的一切,來的太快,快的他都有些猝不及防。這喜悅遮擋住了他心底絲縷的不安,讓他欣然的走向慈顏宮的所在。而身側的樹影閃動,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別說慈顏宮,即使是龍潭虎穴,為了這虎符,也值得他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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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碎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碎
一路曲曲折折走進慈顏宮,慈顏宮卻沒有像往昔的夜晚一般,燈火通明,只有幾盞暗淡的光影影綽綽的開在黑暗的夜裡
“這些奴才著實可惡,母后不在宮中便不掌燈麼?”閔浩帝不知道在這黑暗之中到底有什麼事情,但是這不尋常的黑暗,讓他的心,莫名的惶恐。
“無妨,這麼多年,哀家倒是習慣了。你不是喜歡在黑暗中麼,我愛屋及烏,也就習慣了。”太后的話語滴水不漏,卻把今日的黑暗歸結到閔浩帝的身上,每次,閔浩帝和太后激情,總是先關閉了所有明亮的光,即使是在白天,他也喜歡蒙上太后的眼。開始的時候,她喜歡這種浪漫的痴迷,後來,即使有疑惑,每次也都是隨著閔浩帝的任性。
閔浩帝緊緊的握著太后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的走向太后的寢室,可是還未摸索到寢室,太后已經渾身綿軟的倒在了閔浩帝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攀住閔浩帝的脖子,如爬山虎的腳,緊緊的貼在閔浩帝的身上,與她的身體一樣黏膩的,是她的聲音,聲聲,喊出的只有閔浩。
身體的觸碰,讓閔浩帝的身體也逐漸的升溫,整個世界,出了凝滯的空氣,只剩下噴薄的**,如火,如夢,如盛夏裡突然噴薄而下的雨。
“閔浩,說愛我。”太后的聲音裡滿是柔媚,透過微弱的燭光,看向閔浩帝那已經變了色的眼。每次,征服這個男人,她都會莫名的興奮,每次,被這個男人征服,她的陶醉都會讓自己的心潤澤。只是今日,註定了她才是唯一的征服者,所有人,包括這個現在還不可一世的帝王,終會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因為就在她黏膩上閔浩帝的身上時,她分明的看到了羅紗帳後,影影綽綽有一個曼妙的身影。所以,當她把自己的柔情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