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氣勢雖然收斂得恰如其份,但有時還是會讓人錯覺他應該是決戰千里的梟雄,不是錙銖必較的商人。
一陣香風襲來,這時間知道他還在米鋪的人不多,由鼻中聞得的龍涎香神秘迷人的香味,天青鱗的眼睛不用離開帳本也知道,來的人是他們家最大的一尾米蟲。
米蟲身上使的,什麼都是最好的。
“看到這些白白胖胖的白米叫人心情真好。”天鳥過穿著華麗的花鳥文錦,再披上隨風飄舞的被帛,更顯丰姿婀娜,神態嫵媚。格外動人。
天青鱗毫無訝然,對他這種變態的裝扮早就習以為常。
“要是統統變成白花花的銀子更妙。”店面就是這樣,什麼都粗糙,跟家裡頭一點都不能比。
天青鱗結束一分鋪的對帳工作,換過一本冊子,用硃砂筆把疑問的地方圈起來。
“大哥,我們好歹有好幾天不見了,看見你親愛的‘妹妹’來,連聲招呼都不打,你好無情,拜託你啦,理我嘛,別擺出那副我欠你幾百萬兩銀子的臉,好醜耶。”抽起他手中的毛筆,天鳥過轉到他身後,白皙的胳臂一把圈住他,形成一個曖昧的畫面。
天青鱗靜默的揚起了頭。
因為專注工作,些微的髮絲滑出金冠外,為他石鑿般的臉少掉一些冷厲。說也奇怪,同樣出自一個孃胎,天青鱗跟天鳥過完全沒有兄弟該有的肖似,不管氣韻神情。
天鳥過是溫柔的,因為備受嬌寵,帶著濃濃的孩子氣,天青鱗卻揹著老大的宿命,從小在學習承接家業中長大,知道自己要有肩膀,因為他肩負著許多人的生計,這樣的壓力,造就了他喜怒不形於色,今日事一定要今日畢的態度,日日天未亮就起床,沒有一天早起過,只要投入工作,不到三更不上床,這麼刻苦自己,上行下效,也才造就了錦繡米鋪的蓬勃發展。
當鋪、米糧、鹽漕,攸關狐狸莊生計的三大命脈,他一個人就囊括主持了三分之二。
“有話直說。”他用幽光深邃的眼瞪著天鳥過潔白的指頭,雖然沒有其他動作,放肆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他針一樣的目光,有點畏懼,不是很情願的縮回親暱圈抱的手臂。
玩弄著身上那片藕絲帳帛,見大哥又將投入帳冊中,天鳥過乾脆把自己的臉湊到天青鱗面前。
“大綱,我跟娘呢,一致覺得這些年你太辛苦了,也覺得你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太久,怕你心生�